西遊記女兒國國王朱琳為唐僧徐少華獨身二十年!
注:摘自ChinaRen社區
相見難別亦難,怎訴這胸中語萬千
我柔情萬衷,他去誌更堅
隻怨今生無緣
道不盡聲聲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間事常難遂人願,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
遠去也遠去也,從今後夢縈魂牽
[題記]
喜歡《西遊記》的朋友沒有不喜歡《趣經女兒國》這一集的,徐少華和朱琳確實是演得太好了,他們倆人把一出淒美的愛情悲劇演繹得動人心弦,讓人回味無窮.
| 這一集中,他們的每一句對話,每一個表情都令人難忘.就說最後兩人並肩而行的那短短一段路,就演繹無限情意.當女王蓋上國璽,抬起那雙含淚的眼睛,與唐僧並行在紅地毯上時,徐少華微低著頭,從他那壓抑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他內心的惆悵. |
| 當女王停下腳步含淚看著他時,他也看了女王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把唐僧的留戀與歉疚表現得淋漓盡致.當他從女王手中接過通關文牒時,他的眼睛卻憂鬱地看著女王,然後向女王深行了一個禮,抬起頭時,依然凝望著女王,接著猛然轉過臉,向徒弟們走去,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他心底的痛.
當他騎上馬,女王一聲呼喚,他回了頭,卻不敢讓目光停留,立刻又策馬而去. |
[上篇]
唐僧的取經之路注定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之路。自從踏上漫漫征途的那一天,他已經不再是他,他必須放棄自己的思想,放棄自己的情感,一步步向既定目標艱難跋涉。在自身堅定的取經信念之外,猶如他給孫猴安了緊箍咒一樣,他自己也同樣被安了緊箍咒,他已經沒有選擇。
| 飽經了人間的世態炎涼,見慣了妖魔的猙獰麵孔,跌跌撞撞地踏入了西涼女兒國,這片寧靜的溫柔之鄉,不曾想,卻邂逅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段刻骨銘心的情緣。
王宮大殿。輕煙繚繞,清香陣陣,素日見慣了莊嚴肅穆的王殿,見慣了威嚴莊重的王侯將相,今日的大殿好像有些異樣,而且踏入王宮,似乎就籠罩了一片暖暖的柔情之中,多少有些惶恐。 |
| 低首三次拜見陛下而久無回應,王位上那位高貴的女王到底是何等人物,默默等待之中,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原隻想和往日一樣,例行公事地拿到文牒便繼續西行,卻不料文牒被女王輕輕放在一邊,驚訝之下,卻與女王溫柔的目光無意相撞,不禁心中一顫,這目光中分明有一種往日不曾遇到的東西,好像那麽熟悉,又似乎那麽陌生,說不清道不明。 |
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是一見鍾情,而人世間最淒慘的愛情也是一見鍾情,因為它猶如煙花,在瞬間的輝煌之後,留下的多半是久久的惆悵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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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楓葉似火,草木含情,鴛鴦戲水,清溪潺潺。
習慣了險山惡水,在小橋流水之中與佳人並肩而行,多少有些異樣。
走下王位的女王盡顯女兒本色,笑語吟吟,脈脈含情。
“禦弟哥哥,今日身體可好些了嗎?”,殷切問候之中,分明飽含深情。
“禦弟哥哥,你看那鴛鴦戲水,雙棲雙飛,何等快樂!”,似乎隨口之語,卻是另有深意。
“禦弟哥哥,不去取經行不行?”,殷切的目光之中,滿含期待之情。
“ 為什麽世間還有象我們這樣的孤男寡女,不能成雙成對?為什麽禦弟哥哥甘願守孤燈伴古佛,單宿單飛呢?”略帶哀怨的質問,卻又一片柔情。
聖僧並非不食人間煙火,以他天資之聰穎,怎不明這旁敲側擊外的深意?隻是,取經重任在肩,唐王承諾在先,不可改,不可違。但,又如何拒絕這殷殷柔情?
無奈之下,隻得拋出普渡眾生的理想作為搪塞,盡管知道它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果然,這個脆若薄紙的托詞被女王輕輕點破:“既然禦弟哥哥有如此情懷,那麽眼前就有你要挽救的芸芸眾生呀!”
無言以對。隻得顧左右而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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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王宮,燈光搖曳,一片寂靜。
| 滿懷疑慮的賞寶之行,最終卻步入女王的寢宮。大驚之下,急欲轉身離去,紗帳中女王的柔聲輕輕飄來:“禦弟哥哥,那就請觀賞國寶吧!” |
| 進退兩難之際,珠簾輕啟,女王款步走出:“難道,在禦弟哥哥眼裏,我還算不得國寶嗎?”
心神大亂,不知如何回答。偷眼去看輕剪西窗燭的女王,卻不料和那絕代的深情回眸悄然相遇,心中那根一直沉寂的情弦劇烈地顫動。默念佛經,強定心神。 |
| 多情的女王輕訴衷腸,願以一國之王,托付終生,與心愛之人雙棲雙飛。
心潮澎湃,感慨萬千,說出的卻是塵念已絕,四大皆空,但禁不住額頭汗珠滲出。 |
| 這無奈的解釋再次被女王一語中的:“你說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眼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色即空,空即色。緊閉雙眼,不過是逃避自己,不敢麵對現實。心事既被點破,無言做答,額頭更是汗如雨下。 |
女王不忍,輕舒玉手,欲拭去聖僧額頭之汗;自小深受佛法熏陶,怎敢接受女性如此親昵之舉,急避之間,無意與女王深情的目光再次相遇,如遭雷擊,瞬間驚呆,堅定的取經信念刹那間土崩瓦解。呆坐許久,心潮難平,悄悄擦去額頭汗珠。
女王軟語溫存,唐僧一再推讓。女王心傷,話語哀怨: “哥哥,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沉默。還是沉默。該如何回答?又如何回答?
| 歎隻歎,蒼天作弄,為何要去取經,為何會闖入女兒國,為何會陷入這情海之中?佛渡眾生,卻不能渡己,佛講不能有愛,無愛又何必有佛?佛在心中,又何必扼殺愛的自由?佛講緣分,但為何要拒絕這難得的情緣?平生第一次,對原來堅定的信仰產生了動搖。有心吐出那個字,眼前忽然閃現觀音冷冷的目光,不禁心頭一驚。
“來世若有緣分…..”,語音未落,卻被打斷女王柔聲打斷:“我隻想今生,不想來世,今生今世,我們倆是有緣分的!” |
| 清香襲人,柔情似水。腦海一片空白,青燈古佛逐漸遠去,全身完全熔化在一片深情之中。自己就是自己,何必在乎如來的威嚴,何必在乎觀音的手段,何必在乎唐王的企盼,他們所要的,不過是一個空的軀殼,哪裏是一個真正的自己?為何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為何不能接受人間的真情?
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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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送別,相望無語,步履沉重,草木含悲,隻願這路沒有盡頭,能這樣一直走下去。
相送千裏終有一別。就此留步,接過文牒,再望那雙含淚的雙眸,無言以對,心中隱隱做痛。終狠心轉身上馬,卻再聽到那聲深情的呼喚:“禦弟哥哥!”,勒住馬韁,再度回首,卻不忍再去看那雙憂傷的眼睛。
縱馬而去,卻一直感到背後那深情的目光一直相伴。從今後的取經之路,再也與愛無關。
終於到達西天,終於功德圓滿,終於取得真經,終於修成正果。駕祥雲返回故土,腳下昔日跋涉之地一一閃過。
又見那片心痛過的土地,終於又見那水,那園,往事恍如昨日,耳邊似乎又響起那首深情的“女兒情”,孤欄旁似乎又見那個憔悴的身影,眼前似乎又浮現那雙深情的雙目,多想停下腳步,再去看上一眼……
耳邊鍾聲隱約,大唐在望……
[下篇]
二十年後
央視《藝術人生》之《西遊記》20年再聚首。徐少華在台下坐。女兒國國王扮演者朱琳,在台上接受主持人采訪時的回答讓我十分感動。
主持人問:“這部戲重播的話,你還看嗎?”
她說:“我其實,我的目光鎖定就是禦弟哥哥。”(台下掌聲)
主持人:“禦弟哥哥?!”
她竟然旁若無人地深情的凝視著台下的徐少華,說:“我今天其實最想說的就是,自女兒國一別,至今已經二十載,禦帝哥哥別來無恙?”(深施一禮,台下掌聲,徐亦鼓掌)
主持人:“為什麽感情這麽深啊?”
她略微害羞地說:“雖然是一個有頭無尾的愛情,但卻是一段人間佳話。”(台下安靜鼓掌,徐少華眼眶濕潤)
她繼續說:“因為其實想想人生,這個,就人這一生是有很多七情六欲的,然後也會碰到很多誘惑的,但是像女兒國國王這樣的,識大體,明大義,最後把愛情當作一種憧憬,一種追求,一種享受,我覺得就是進入了一種境界了。女兒國國王做到了,我希望我也能做到。”
…………
一句“禦弟哥哥,別來無恙?”道出了22年後女兒國國主見到她心心念念的禦帝哥哥時的無限感慨。一個是深情款款,無怨無悔,一個是淚眶盈盈,無語凝咽。
朱琳至今未嫁,徐少華於去《西遊記》劇組3天前結婚.他們誰都沒有錯,朱琳對自己的愛情負責。而徐少華對自己的家庭負責。他們都有自己應該盡的一份責任,這也是他們的命運。就像唐僧和女兒國國王,他們都有各自的使命。其實,錯的不是他們,也不是我們任何人,隻能怪天不隧人願吧。
千古女兒情,女兒心性有誰知。最後用那首《女兒情》的歌詞作為本文的結尾吧。
女兒情
演唱:吳靜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說什麽王權富貴,怕什麽戒律清規。
隻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
願今生常相隨。
在中央電視台《藝術人生》演播現場,《西遊記》原班人馬20年後再聚首。蕩氣回腸的插曲中,“女兒國國王”扮演者,著名演員朱琳走上舞台,從主持人朱軍手裏接過話筒說:“自從我一來,我的目光鎖定的就是我的禦弟哥哥。”說完,她雙目含情,對著唐僧扮演者徐少華深施一禮:“自女兒國一別21載,禦弟哥哥別來無恙?”此語一出,台上台下一片靜寂……一段埋藏已久的情思,霎時牽起台上台下多人人慨歎連連!
近日,本刊特約記者專程采訪了朱琳,她滿含深情地講述了這段由戲生情的“初戀”情殤————
朱琳,北京人,畢業於中國醫學科學院。她自幼喜愛藝術,學習過舞蹈,體操,後又就讀於電影學院。她有端莊秀麗的容貌,文靜典雅的內涵,天生一股書卷氣。她主演的《凱旋在子夜》榮獲第五屆《大眾電視》“金鷹獎”最佳女主角獎;《遠離戰爭的年代》獲第十屆亞非拉國際電影節故事片二等獎——銀獎。在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朱琳是影視圈炙手可熱的美女明星,而且一直活躍在熒屏上,就是在今天這個美女叢生的影視圈裏,她仍以自己獨特的美麗和優雅讓眾多琳迷為之傾倒。
時間追溯到1985年5月,朱琳接到了《西遊記》劇組的邀請,讓她出演“女兒國國王”一角。因為另有工作一時不能脫身,朱琳到《西遊記》劇組報到的時間比較晚,朱琳不知道唐僧扮演者是誰。
到了劇組,勤奮的朱琳抓緊分秒看劇本。有時大家都休息了,她還在找導演說戲。她的工作熱情和敬業精神讓劇組的其他人都十分敬佩。看完《西遊記》之《趣經女兒國》一集的劇本後,朱琳總覺得有些不滿意。整個戲不是降妖就是擒魔,雖然表現了正義,但卻缺少點人情味兒。她想和導演楊潔商量一下,給這一集加一點兒情感色彩。
到片場時,導演正在緊張地工作,朱琳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那時,正是炎炎的盛夏。滿頭大汗的朱琳,站了半天,感到口幹舌燥。她四下望望,大家都在忙,隻好一聲不吭地忍著。
“渴了吧?喝點水吧。”就在這時,她耳邊響起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一杯涼茶送到了她眼前。朱琳略略有些吃驚,她抬起頭一看,麵前是一個身高1.78米的年輕人,正關切地望著她。“豐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頂平額闊天倉滿,目秀眉清地閣長。”那一刻,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朱琳突然一下就想起了《西遊記》裏女兒國國王第一次見到唐僧時的描寫。她的心不禁突突跳了幾下,脫口而出:"禦弟哥哥!”
年輕人的臉一下紅了,他對朱琳微微地笑笑,表示認可。那笑,也像唐僧般顯得溫柔敦厚。他倆彼此微笑凝視的一幕,被片場的人看到了,有人忍不住大聲打趣說:“還沒走到女兒國呢,你倆這戲就給提前上演了啊!”朱琳聞言一驚,趕快移開了目光。導演楊潔和製片走了過來。楊導演給朱琳介紹說,這個高大儒雅的年輕人叫徐少華,正是演唐僧的演員。朱琳說了自己對劇本的想法,楊導說:“剛才我看你們見麵的那一刻,心裏也閃現了一點火花哩。”楊潔告訴朱琳,她會考慮修改劇本。
晚上吃飯時,不知道有意,還是巧合,朱琳發現徐少華就坐在她旁邊,兩人愉快地交談了起來。徐少華說他是青島人。朱琳一聽立即歡快地說:“青島好啊,我非常喜歡那個城市。”徐少華也立即誠懇地邀請朱琳有時間到青島去玩:“我給你當導遊。”看著徐少華溫柔的目光,朱琳再次感到緊張和羞澀。拍戲之餘,徐少華總抱著書本看。有時走路也一邊走,一邊背誦著課本上的知識。徐少華告訴朱琳,他準備參加高考,進大學深造是他的最大夢想。徐少華的英俊,儒雅和他如饑似渴的求知欲望,更讓朱琳對他的好感日益加深了。
在劇組裏,徐少華不僅勤奮好學,而且很懂得關照別人。與人相處時,他總是那麽彬彬有禮,尤其對朱琳更是照顧有加。
有一天早晨,朱琳一起床就聽見外邊一個雄渾的男聲在飽含深情地朗讀:“銀杏,我思念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又叫公孫樹……自然界中已經是不能有你的存在了,但你依然挺立著,在太空中高唱著人間的凱歌……”朱琳的心裏一動,是徐少華。他每天早晨都要大聲練習朗誦。朱琳輕輕走到他身邊,徐少華衝她靦腆地笑笑。朱琳從他手中拿過書稿一看,竟然全是用工工整整的小楷抄錄下來的。“這篇〈銀杏〉,是你抄寫的嗎?”朱琳驚訝地問。徐少華點點頭,說他平時有時間喜歡練練字:“練字可以讓心沉靜,也可以調理氣息,對朗誦也很有幫助的。”朱琳感慨地點點頭,說:“被你朗誦得這麽好的銀杏,我還沒見過什麽樣子哩。”徐少華一聽,立即興奮地說,前幾天他們出去拍外景的那個山上,就有好幾棵銀杏樹。“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吧。”朱琳一聽立即笑這拍掌說:“好啊好啊,咱倆就這麽說定了噢。”
那天下午,沒有拍戲任務的徐少華帶上朱琳去看銀杏。山路崎嶇,十分難走。朱琳穿著高跟鞋,更是走得費力。徐少華不時伸出手拉她一下,扶她一把。突然,朱琳被一個趔趄絆倒了。聽到她的尖叫,走在前麵的徐少華嚇了一跳,立即回身來扶她,看她膝蓋上磕出了烏青的一塊,徐少華心疼不已。站起來的朱琳走路一瘸一拐的,隻好一臉歉意地笑著,對徐少華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徐少華看她那惋惜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就對她說:“我們既然來了,就還是去看看吧。你要不能走,我就背你吧。”說完,就蹲下他高大的身軀,不容分說地就一把將朱琳拉到他背上,背起就走。趴伏在徐少華寬大厚實的背上,還從未戀愛過的朱琳又羞又激動,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滿足。也就在那一刻,少女的情懷向著這個年輕人敞開了。
到了山上,徐少華把朱琳放在一棵銀杏樹下。絢麗無比的夕陽餘暉透過婆娑的樹枝,灑下斑斑駁駁的光斑。看著銀杏的葉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沙沙作響,就像情人在竊竊私語。朱琳興奮極了,連連感歎:“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她從地上揀起一片銀杏葉,放在掌心裏細細觀賞著。那葉兒像個小巧,精致的扇麵,煞是可愛。她又把樹葉放到鼻下嗅著,感覺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她不禁陶醉了。看到朱琳像個孩子似的興奮樣子和嫋娜可人的身影,徐少華不禁滿眼憐惜和疼愛。朱琳無意抬起頭,正好碰到徐少華繾綣的目光,她的臉倏地紅了,忙低下頭,一股甜蜜的暖流湧滿了心間。
那時劇組的夥食也不太好,徐少華有時就請朱琳去當地吃小吃。有時候,他自己也做些山東風味的小吃請朱琳品嚐。徐少華的廚藝不錯,朱琳覺得他煮的麵條都有著獨特的味道。不知不覺地,朱琳感到自己越來越喜歡和徐少華在一起了。連著好幾個夜晚,睡不著覺的朱琳都在暗自思量,自己是否愛上了這個柔情,體貼,又極富上進心的年輕人。
有一天中午,午休起來的朱琳沒有看見徐少華的身影,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朱琳納悶了,平時,徐少華無論去幹什麽,總會有意無意地告訴她一聲,今天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呢?直到快吃晚飯了,徐少華才風塵仆仆地回來了。看到他臉的汗水,朱琳急忙迎上去遞給他一條毛巾,並關切地問他:“你去哪兒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讓我們擔心啊。”
麵對朱琳熱情的關心,徐少華一邊擦汗一邊說跑到景點外去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朱琳釋然鬆了口氣,問:“伯父伯母還好吧?”“還好。”徐少華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是給父母打的,是給妻子打的。”“你,有妻子了?”朱琳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猛然瞪大了明亮的杏眼,怔怔地看著徐少華,眼神很複雜。徐少華告訴朱琳,他在進〈西遊記〉劇組的前三天,才結了婚。朱琳沒有再說什麽,轉過身去默默地走了。看著朱琳落寞的背影,徐少華心裏一陣說不出的難過。“朱琳……”徐少華輕輕地叫了一聲。朱琳站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兩天後,朱琳拿到了〈趣經女兒國〉的新劇本,修改過的劇本裏,唐僧不再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佛,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凡人。他為女兒國國王的萬般柔情所牽絆,卻又不得不去完成唐王的使命,履行自己去西天取經的神聖職責。在進退維穀的境地裏,他許下了女兒國國王一個來生的承諾!
看過劇本的朱琳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大哭了一場。導演告訴她,是徐少華建議這樣修改劇本的,她立刻深深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唐僧”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而“女兒國國王”也是個識大體,明大義的女人。他們相知相惜卻不能相守今生,那麽,就承諾一個來世吧!
長亭相送,相望無語,步履沉重,草木含悲。唐僧從女兒國國王手裏接過文牒,再望望那雙深情含淚的雙眸,雖是無言以對,卻難掩心中隱隱的痛。終於,他狠狠心,轉身上馬,準備離去。身後,又傳來了那揪心撕肺的深情呼喚:“禦弟哥哥……”正欲馭馬離去的唐僧緩緩勒住馬韁,再度回首,卻不忍也不敢再去看那雙憂傷得無以複加的眼眸……
這是〈趣經女兒國〉裏最後的一個鏡頭,也是朱琳和徐少華一次正麵的情感碰撞。雖是身在戲中,但是,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真情的自然流露。想象著分別以後,他們就像劇中的人物,真的各奔天涯,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兩人的眼裏都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把一場生離死別的情感戲演繹得淋漓盡致,催人淚下。
拍完了〈趣經女兒國〉這一集戲後,朱琳就離開了〈西遊記〉劇組返回北京。北上列車的汽笛長長地撕鳴著,把離愁別緒渲染到了極致。惆悵滿腹的朱琳下意識裏望了一眼窗外,又馬上收回了目光,輕輕地歎息一聲,心酸地閉上了雙眸……就在列車啟動的刹那,朱琳突然聽見有敲車窗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果然是滿頭大汗的徐少華!車緩緩地開動了,朱琳拚命把上半身都探出窗外去,不停地揮舞著手臂。徐少華一直站在月台上,目送朱琳遠去,遠去……舉手長勞勞,分別何依依。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重逢。
不久後,朱琳聽說徐少華考上了大學,也離開了〈西遊記〉劇組。從此,徐少華在朱琳的生活裏消失了。但是,那個豐神俊逸的“唐禦弟”卻像紮了根一樣,怎麽也無法從她心裏拂去。她把那段彌足珍貴的感情小心地珍藏在心底,固守著來世的承諾。
(中間一段省略,大略說朱琳認識了一個軍官,那軍官很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心中隻有那段感情,朱琳為了一段短暫而虛無的情感竟然堅守了近20年,軍官在震驚的同時,也被深深地感動了。他遺憾而懇切地表示,他願做她永遠的朋友!)
2005年,朱琳接到了中央電視台〈藝術人生〉的邀請,說是〈西遊記〉原班人馬再聚首。接到邀請函的第一刻,她心潮起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徐少華。
那天,依然形單影隻的朱琳如約來到了中央電視台,當她一眼看到徐少華時,盡管20年的時光在他們臉上都刻下了無情的風霜痕跡,但塵封20年的情感依然洶湧澎湃,難以抑製。二人對視隻是輕輕地一笑,心裏卻都是波濤翻騰,五味雜陳。朱琳被邀請到台上去時,就從主持人朱軍手裏接過話筒,公開,坦然地向徐少華表白了自己20年的思念之情。主持人朱軍吃驚的同時,也感到略略的不解。他問朱琳是不是因為入戲太深,戲裏戲外真假難辯?朱琳說:“雖然在劇中是演繹了一段有頭無尾的愛情,但依然是一段人間佳話啊!”
朱軍又問朱琳,拍〈西遊記〉時是不是留下了什麽遺憾?朱琳回答:“我沒有遺憾。因為我完全沉浸在和唐僧的一段兒女情長裏。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人生也會有很多誘惑。像女兒國國王那樣,識大體,明大義,把愛情作為一種追求,一種憧憬,這應該是一種境界。女兒國國王做到了,我希望我也能做到。”
是啊,這是一份生不逢時的錯愛,這是一段曠世不遇的未了情。讓人惋惜的同時,也讓人敬佩。
朱琳對自己的愛情負責,而徐少華對自己的家庭負責。他們都有自己應該盡的責任。就像他們飾演的唐僧和女兒國國王,都有各自的使命。
這份堅守,也許充滿了悲劇意味,但它又何嚐不是另一種真愛的完美演繹呢?(轉自知音)
日期:2004-9-9
被采訪者:
徐少華,著名表演藝術家,電視劇《西遊記》中“唐僧”角色的塑造者。山東省話劇院副院長、山東省戲劇家協會副主席、山東省政協委員,代表作電影《精變》,話劇《布衣孔子》、《碩士還鄉》等。
關鍵詞一:第 場慰問演出
第一次見到徐少華是在基層部隊的餐桌上,作為山東省話劇院的副院長他正在同話劇院的演員們圍坐在一起吃工作餐,因為稍後要為基層部隊的戰士進行慰問演出,這也是今年以來山東省話劇院在基層的第二十場演出。初次見麵並沒有想象中的寒暄客套,徐少華歉意地告訴筆者他要到後台做演出之前的準備,采訪可以在他化裝的同時進行。筆者迫不及待地來到所在部隊禮堂的簡易後台,在化妝師為徐少華化妝的間隙裏,聆聽了他對家最深情的詮釋。
關鍵詞二:平米的“高職樓”
在徐少華心中家是人永生的歸宿,不管自己走得多遠心永遠與家相連,因為他傾注了太多的感情在裏麵。做演員的丈夫、當導演的妻子和上高中的女兒組成了徐少華溫馨幸福的家庭,由於職業的緣故,團聚的機會少之又少,因此全家人非常珍惜在一起的短暫時光。如果能有足夠的時間,徐少華希望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從簡單日子中體味幸福。
談到自己的住房徐老師感觸頗深,結婚之初13平方米的婚房雖小,但是夫妻二人把小窩營造得非常溫馨;10年之後,全家搬到了25平方米的“新秀樓”;現在一家三口住的房子在當時被稱作“高級職稱樓”,麵積並不大隻有51平方米。也許是注意到了筆者臉上詫異的表情,他笑著解釋道,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全家已經非常滿足了,因為當時分房時自己隻是二級職稱,能住上“高職樓”他已心存太多感激,房子有了幸福的填充才能稱之為家。
在徐少華看來,就如同文化在城市中的作用一樣,並不是城市越大就越著名,而是文化氛圍的濃厚與否決定著城市影響力,具體到個體,房子的大小並不能決定家庭的幸福,如果給人一個廣場來住,是決對感受不到溫馨與舒適的,幸福的關鍵還是氛圍的營造。徐少華17歲高中畢業後,從青島來到濟南,現在已有29個年頭,正是因為自己對泉城的偏愛,他由衷地希望家鄉的發展速度能夠再快一點,開發商在進行城市建設時,不要過於側重市場炒作,而應該實實在在地麵向普通百姓為大眾服務。這時,舞台監督示意徐少華準備上台演出,我們的采訪暫告一段落。
關鍵詞三:元的“標準間”
雖是9月,泉城的氣溫並沒有降低,坐在台下,在燈光的照射下,筆者清晰地看到了徐少華臉頰閃動的汗珠。注視著他全情投入到演出中的身影,耳邊響起戰士們無比熱烈的掌聲,徐少華徹底而又完美地融入了舞台。
後台,在筆者的要求下徐少華講述了他對舞台、對話劇藝術難舍的深情。徐少華進入山東省話劇院之初,演員們在用幹草和草席搭建的草棚中排戲,冬天會生兩個大鐵爐放在草棚中間抵禦寒冷,也就是在那時徐少華深深地愛上了舞台這個家。從話劇院的草棚到100多平方米的排練廳直到現在的排練場,徐少華見證了山東省話劇院從中期到現在的發展曆程。不可否認,現在話劇院的條件仍非常艱苦,到北京演出《布衣孔子》時大家住的是15塊錢一晚的“標準間”;演員一晚上的演出補助隻有20塊錢,但是舞台上的每個人都在全身心地投入,談到動情之處,徐少華告訴筆者,身邊的每一位演員都是自己的老師,大家都在奔波、奮鬥、奉獻,都在為開拓更加廣闊的文化市場和濃厚的文化氛圍而努力。
歲月的年輪已經在徐少華的額頭留下了清晰的印記,徐少華已不再年輕,那個當年背著行李卷去拍《西遊記》的小夥子已離我們遠去,但是今天的他更讓人欽佩。
借用徐少華的話作為文章的結尾:“我一生的夢想在舞台,台上全情的投入、忘我的奉獻是我最大的樂趣,宣傳高雅文化是我神聖的使命;我無比熱愛舞台這片土地,因為舞台就是我的家。”
文、攝影/劉曉陽
編後語:
編輯完這篇記者采訪後寫的文章,我這個小編心裏有種難言的酸楚。看看這組數字吧:13、25、51是徐少華老師越來越“寬敞”的居住麵積,29年是他奉獻給舞台的歲月,而20元是他們一晚話劇演出的平均補助。我甚至有點生氣為什麽徐老師的腦子那麽不“活絡”,也許對話劇輕微的“背叛”就可以讓他步入Super Star的行列。可就是有這樣“固執甚至迂腐”的文化人,我們的心靈才有甘泉可以灌溉,話劇才魅力長生。我還能說什麽呢,“房子的大小不能決定家庭的幸福”,記得這句話,幸福真的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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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徐少華透露《西遊記》拍攝趣事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23年前,每當電視劇《西遊記》出現在熒屏上,不知多少人立刻坐在電視機前;23年後,《西遊記》在各地依然播得紅紅火火,追捧的觀眾依然熱情不減當年,堪稱中國電視劇製作史上的一個奇跡。
這或許能為以下場景做個解釋:7月17日下午,唐僧的扮演者徐少華現身省會,當有些發福、留著短寸頭的他在舞台上唱起那熟悉的《敢問路在何方》,台下幾乎人人都能張口就來,中年男女固然興奮不已,許多少年兒童也直叫:“唐三藏、唐三藏……”而在接受本報記者的獨家采訪時,現任山東省話劇院副院長的徐少華在透露了《西遊記》拍攝中的諸多趣事的同時也分外感慨:“這麽多年大家還記得唐僧,這令我高興,也令我遺憾。”
為文憑放棄唐僧
眾所周知,《西遊記》中有三個唐僧,而徐少華是公認演得最傳神也最受歡迎的一位。徐少華清楚地記得他第一次到《西遊記》劇組試鏡是在1983年7月,試的角色是小白龍。誰知第一任“唐僧”汪粵演了3集後突然離去,劇組決定徐少華上。結果證明,徐少華成功了。許多觀眾對《趣經女兒國》那集印象深刻,徐少華把唐僧的矛盾與堅定演得極其出彩。對此徐少華笑說:“唐僧這個角色難度不小,他性格比較單一,又不允許有任何大動作,隻能靠眼神等細節去體現。‘女兒國’那集當年爭議挺大,劇組裏也有人不讚同我的表演方式,但我覺得應該將這個角色塑造得更豐富些。”
《趣經女兒國》也是徐少華在《西遊記》劇組演的最後一集戲,之後他因為考入山東藝術學院離開了劇組。迄今仍有人惋惜、有人不解,但徐少華說他從來也沒後悔過:“現在的人可能不會理解我們那代人渴望上大學深造的心情,對我來說是個怎麽也不想錯過的機會,上學也是個修煉。”
雖然隻演了10集《西遊記》,但唐僧和徐少華就此畫上了等號。即便後來他還出演了《三國演義》等諸多影視劇。對此徐少華表示:“這對一個演員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我也希望能有個角色能突破這種狀態,但真的很難。”
蒼岩山上猛剃頭
這次徐少華來石家莊參加了由綠色口紅美容機構舉辦的“綠色口紅2005夏季風雲盛典”活動,本次活動是該機構為了回饋廣大新老會員而舉辦的。近兩個小時的活動中,來自省內外的表演名家為觀眾帶來了歌舞、魔術等精彩節目,徐少華的演唱博得了陣陣熱烈的掌聲。
徐少華透露他第一次來石家莊還是因為《西遊記》,當時劇組趕赴蒼岩山拍攝成年唐僧與母親重逢的片段。“劇組在蒼岩山上拍了一個星期,吃住都在山上,床墊是我們自己鋪的草,晚上沒有電,就一個人發根蠟燭。”讓徐少華記憶猶新的是他的頭必須經常剃,為他剃頭的是當地的村民:“他那把刀又長又大,看上去挺嚇人,但手藝真不錯。”
仍住51平方米
今年46歲的徐少華有個三口之家,妻子是導演,女兒上高中。徐少華說女兒從不認為爸爸是個明星,每當有同學提起這事她還覺得特別奇怪。不過讓徐少華驕傲的是:“女兒文筆特別好,他們學校排演舞台劇,她一個晚上完成了劇本。”而讓不少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一家人迄今住房隻有51平方米,對此徐少華隻說:“夠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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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禁錮徐少華苦坐五年冷板凳
2006-5-16 10:37:00
訊(記者 肖東)“唐僧”徐少華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坦言,因為唐僧的角色定位太偏,他這些年一直難以轉型,接拍新戲。
徐少華說,這些年他都是接古裝劇,而且都是配角,從2001年開始幾乎沒接過戲。因為在影視圈發展不順利,現在他的主要目光集中在舞台演出上。徐少華表示,他還是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劇本,很想主演一部時尚點的現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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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華與導演夫人楊琨夫唱婦隨
由齊魯晚報青年話劇團和齊魯晚報藝術團排演的賀歲劇《情感對話》將於情人節期間在濟南上演。該劇導演楊琨昨天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介紹,《情感對話》在情人節講述情感話題,演員的表演就是力求讓觀眾聯想到自己的感情生活。
情感賀歲劇,約會情人節
在2005年情人節成功推出省內首部賀歲話劇《以愛的名義》以後,齊魯晚報青年話劇團全力打造的2006年情人節話劇《情感對話》被冠以“情感賀歲劇”的名字。齊魯晚報青年話劇團團長顏勤這樣解釋“情感賀歲劇”:賀歲劇是一個由檔期命名的概念,主要是指那些在新年前後推出的藝術形式,比如電影有賀歲片。因為檔期的緣故,冠以“賀歲”名號的藝術形式一般都要求內容比較祥和,形式上比較輕鬆。顏勤說:“具體到我們這個劇來說,則主要是為情人節打造的情感劇,突出娛樂性和情感性,當然不乏讓人思考的東西。”
一部賀歲劇,幾種別樣愛情
在該劇導演楊琨看來,話劇是對生活細節的提煉,被稱為“情感賀歲劇”的《情感對話》,也展示了生活中幾種不同的愛情理念:做老板的濮方和做電視節目主持人的徐倩倩是一對夫妻,徐倩倩為了競爭上崗,把老公濮方拉來當采訪對象。他們恩恩愛愛,實際上卻忽略了愛情中的許多細節;濮方的下屬梁子的愛情,則屬於另外一種情況,他貌似對生活很灑脫,說自己老婆醜,所以養了兩個情人。徐倩倩的閨中密友美雲和濮方的女下屬田小容,也有自己不同的愛情觀……
楊琨介紹,《情感對話》表麵上的矛盾衝突少,而內心情感衝突則相當強烈。楊琨說,演員在表演的時候告訴她,演《情感對話》的某些環節時,常讓他們想到自己現實中的感情生活,楊琨希望這些細節也能夠觸動觀眾的情感末梢。為了促進與觀眾的交流,楊琨還有一個設想:演出結束後,請現場觀眾與演員一起交流《情感對話》中的愛情話題,從而讓《情感對話》既是一部情感賀歲劇的演出,也是一個互相交流的文化沙龍。
把流行歌曲融入賀歲話劇
楊琨特別介紹,《情感對話》與以往話劇不同的地方,還體現在通俗音樂與話劇的融合。據悉,在《情感對話》的演出過程中,除了齊魯晚報青年話劇團的多名優秀青年演員參與演出,齊魯晚報藝術團兩位在全國音樂比賽中多次獲獎的通俗音樂歌手也將參與演出。楊琨說,兩位歌手在劇中演唱的不是專門創作的類似主題歌的歌曲,而是很多觀眾耳熟能詳的情歌,他們會在話劇情節發展到某一階段的時候登台演唱。在楊琨的思路裏,《情感對話》將會五次出現歌手上台演唱的場麵。記者在排練現場看到,歌手出場演唱的歌曲內容,類似於台上主人公當時的內心獨白。比如有一段濮方和徐倩倩鬧矛盾的場景,徐倩倩摔門而去,濮方一個人發呆。這時候歌手上台,演唱的歌曲的內容,就是表達一個男人的內心苦悶。
楊琨介紹說,這種讓通俗音樂大麵積地與話劇結合,但仍然以話劇為主的表演形式,不同於以音樂為主的音樂劇,這種探索在我國話劇界還是首次。歌手在劇中的身份類似於主持人,但卻隻唱不說,巧妙地將劇中各個場景融合在一起。
作者: 61.142.212.* 2006-6-23 2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