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事實:人類曾被徹底毀滅過
第一節 不可思議的遠古文明
一群使用著笨拙石器的原始人正在那裏一邊喝著可口可樂,一邊看著高清晰度的彩色電視機。在不可能的年代裏發生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就是目前科學的尷尬。有人說,這些都是"神"的印跡,但"神"又是什麽呢?
不可思議的遠古文明
1938年,中國考古學家紀蒲泰等人到青海南部的巴顏喀拉山地區考察時,在一個不太顯眼的山洞裏共挖出716塊花崗石圓形體,中間稍四無孔,每塊厚度約2厘米,從中間向四周輻射出許多十分規則的水波紋線條,極似現代的鐳射唱片,上麵還刻有許多現代人無法解讀的各種符號。經過測定,這些石盤大約是十萬多年以前的東西。後來,石盤幾經輾轉到達蘇聯,在莫斯科所作的各項科學分析表明,這些石盤含有大量的鑽金屬和其他金屬元素,而且石盤的振蕩頻率特別高,這說明它長期用於高電壓之中,仿佛石盤曾經帶電,或者是某種電路的組成部分。
1962年,一位中國學者徐鴻儒教授根據當地的古老傳說,經過長時間的研究,最終破譯了石盤上的表意符號,譯文是:特羅巴人來自雲端,他們乘坐的是古老的飛船,後來飛船在著陸時損壞,這些特羅巴人隻好藏身山洞。在巴顏喀拉山地區一直流傳著有關特羅巴人的各種傳說。實際上在西藏地區確實曾經生活過兩個十分特殊的部落,一個叫朱洛巴,一個叫康巴,這兩個部落的人種與世界其他地區的人種都不一樣,他們就生活在巴顏喀拉山一帶,平均身高1.2米,瘦小柔弱,骨骼纖細,眼眶奇大,腦顱容量比一般人平均大100毫升,而且血型獨一無二。這兩個部落1935年被首次發現,1950年曾有一支考察隊前往考察,但結果不得而知。有報道說,最近考古學家在這一帶地區曾出上過身材矮小的人種化石,與傳說中的特羅巴人和發現的朱洛巴、康巴人十分相似。這些特羅巴人是地球人嗎?人類在1萬多年以前能造出宇宙飛船嗎?
| 在印度德裏的一所寺院中,有一根鐵柱,它飽受日曬雨淋已經幾千年了,但卻沒有一點生鏽的痕跡,因為它既不含硫也不含磷,至今人們沒有發現類似的古代合金。難道幾千年前人類就已經掌握了脫硫的冶煉技術?另外,在奧地利的薩爾茨堡、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及愛爾蘭等地,人們在1萬多年的地質層中找到了鐵釘。回萬多年以前是誰製造了如此地道的鐵釘?曆史學家感到驚恐,因為這些發現同人們對早期人類文明的推測相去了十萬八千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1929年,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的塞拉伊圖書館,人們發現了一張用羊皮紙繪製的航海地圖,當然這不是原圖,而是精美的複製品。地圖上有土耳其海軍上將皮裏·賴斯的簽名,日期是公元1513年。據查,賴斯確有其人,他是著名海盜馬爾·賴斯的侄子。一生以大海為生的人,擁有一張航海圖本來算不了什麽,但他這張航海圖卻與眾不同。這張地圖上準確地畫著大西洋兩岸的輪廓,北美洲和南美洲的地理位置也準確無誤,特別是將南美洲的亞馬遜河流域、委內瑞拉灣的合恩角等地也標注得十分精確。更令人驚歎不已的是,這張地圖上竟然十分清楚的畫出了整個南極洲的輪廓,而且還畫出了現在已經被幾千米厚的冰層覆蓋下的南極大陸兩側的海岸線和南極山脈,其中尤以魁莫朗德地區最為清晰。 |
南極洲現在公認是1818年發現的,比賴斯的地圖晚了300多年,而且南極大陸被冰層覆蓋也是15000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這幅地圖的存在說明,在南極大陸還沒有被冰雪覆蓋以前,曾經有人畫出過當時的地理麵貌。但是,人類在15000多年以前還處於原始石器時代,當時既到不了四周環海的南極地區,也不可能有繪製地圖的先進文化,那麽這幅地圖的原作者又是誰呢?
1531年,奧隆丘斯·弗納尤斯也有一張古地圖,上麵標出的南極洲大小和形狀與現代人繪製的地圖基本一樣。這張地圖顯示,南極大陸的西部已經被冰雪覆蓋,而東部依然還有陸地存在。根據地球物理學家的研究,大約在6000年以前,南極洲的東部還比較溫暖,這與弗納尤斯的地圖所反映的情況十分吻合。
1559年,另一張土耳其地圖也精確地畫出了南極大陸和北美洲的太平洋海岸線,使人驚訝的是,在這張地圖上有一條狹窄的地帶,像橋梁一樣把西伯利亞和阿拉斯加連在了一起,地圖上所表示的無疑就是現在的白令海峽地區。但是,白令海峽形成已經有1萬多年了,西伯利亞和阿拉斯加中間的這條地帶就是在那時消失在碧波萬頃之下。不知為什麽,這張地圖的作者竟對1萬多年以前的地球地貌了如指掌,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還有一樁怪事發生在古希臘一張普托利邁斯年代的地圖上。人們從這張地圖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瑞典還被埋在厚厚的冰層下,而這個地質變動的年代已經距今很遠很遠了。
這些地圖是否正確呢?長期以來人們一直爭論不休。1952年,美國海軍利用先進的回聲探測技術,發現了南極冰層覆蓋下的山脈,與皮裏·賴斯的地圖對照,二者基本相同。這不亞於在科學家的頭頂上炸響了一枚巨型炸彈,在震驚之餘產生了一係列的疑問:是誰在1萬多年以前繪製了如此精確的地圖和後人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科學的發現就好像與人故意作對一樣,總不讓人們安安穩穩呆在已有知識的象牙塔裏。
恐龍時代疑有神秘超級文明
中國研究生與俄羅斯的科學家在歐亞連接處的烏拉爾山脈中,發現一塊有一億二千萬年歷史的石雕三維地圖。科學家相信這地圖絕不是由古代工具製造,而是高度文明的高科技產物,更神奇的是,科學家在考古現場,還發現類似中國古象形文字的圖案。
俄羅斯拜西克省國立大學物理學家?授丘維諾夫,聯同中國研究生郇琿(譯音)自一九九五年起,在西伯利亞及烏拉地區研究古中國人在該地區活動的歷史。一九九九年七月,他們在烏拉爾山脈村落考察時,到達一條名為Chandar的鄉村,該村的農業局前主席向他們表示,在他家的後園有一塊石板,可能紀錄了古中國人三千年前在此的活動。
丘維諾夫表示該石雕「The Map of Creator(造物主之圖)」明顯是一幅人造三維地圖,而且是由先進、細緻的機器製成。石雕共分三層,由一種特別的黏合劑貼在一起,最麵層的類似現今的白色人造陶瓷。製造這樣的地圖,需要高度文明才可以。
石雕顯示人造建築
石雕上有不少以直行書寫的符號,初時研究人員認為是古代中國人的甲骨文。隨後丘維諾夫一行到北京故宮圖書館取經,及與河南大學研究員會麵,發現上麵所寫的文字與中國文字不同。不過,他們還認為這塊石雕與古代中國人在烏拉爾山脈有一種莫名的聯繫。
石雕出土後,研究人員對石雕進行碳十四檢驗,同時進行鈾同位素掃描,均得出不同的結果。研究人員再將石雕的外殼進行反覆測試,最後專家一致認定該石雕有一億二千萬年歷史。
研究員認為,這塊石雕上明顯是烏化到斯捷爾利塔馬克(Sterlitamak)地區的地形,石雕上烏化山一側和現在山脈輪廓一致。石雕地圖比例約為一厘米代表一點一公裏。
令人驚訝的是,石雕上顯示出不少人造建築。在石雕上的河道係統有一萬二千公裏,其中有十二道長十公裏、闊三百米的水壩。這樣大規模的水壩會造成巨大落差,可將水擠到兩邊,類似現代的水力發電站。研究人員估計,如果要進行這樣龐大的工程,需要挖走一千億立方米泥土,相當於幾十個金字塔。
40年來,人們開始把考古的目光從大陸轉向海洋,以期有更驚人的發現。果然,人們在古巴大陸架下發現了一個麵積5公頃、沉沒海底近1萬年的古建築群,內有多條街道,路麵都是用石板鋪成的,石條門框,石塊雕刻,甚至還有石板棺材,儼然是個石頭的世界。回萬多年以前,人類剛剛進入新石器時期,怎麽可能有如此的建築技術呢?難道雕刻石像、開鑿石料的工程都是用石器和骨器完成的嗎?
1919年前後,根據卡羅林群島的土著人傳說,南馬多爾一帶有大量的寶藏,歐洲、日本、中國的探寶者紛紛前往。後來日本接管了該處,派潛水員下洋覓寶。潛水員都報告說,水下有一座保存基本完好的城市,街道、石柱、石房上都長滿了珊瑚。這座城堡據估計是由40萬塊玄武岩石築成,每塊石板長3.6-8米,大多重10噸以上,還有一條875米長的圍牆,最高處可達14米。這座城堡沉入水底同樣有1萬多年了。大洋洲上的許多孤島本來就不適合人類大規模居住,在遠古的年代是什麽人到此搬動10噸以上的石塊建築了這樣一座城堡呢?
這些遠古的遺跡使科學家們迷惑,因為人們無法確知這些遺跡的準確含義,也無法將它們所代表的文明程度與我們已有的曆史知識統一起來。
根據現代天文學的研究,距離我們太陽係最近的恒星叫天狼星,它的直徑是太陽的2倍,大約離我們有8.7光年(光的速度是每秒30萬公裏,光行進一年的距離稱為光年)。據古史記載,天狼星的顏色曾經發生過從紅到白的變化,這引起了古天文學家的疑惑。19世紀中葉,一位名叫白塞爾的德國天文學家發現,天狼星的運動呈有規律的波浪式變化。於是,他大膽假設天狼星應該還有一顆伴星,它們組成一個雙星體係。不久,天文學家就在天狼星的旁邊找到了這顆伴星,它的亮度為8等星,人們的肉眼是無法看到的,天文學界將這顆伴星稱為天狼B星,它是一顆由紅巨星衰變而成的白矮星,本身密度極大,每立方厘米重達100噸。但從紅巨星通過大爆炸衰變成白矮星,一般需要幾百萬年的時間,人類至今還沒有觀察到一例。
20世紀30年代,一位法國科學家深入非洲馬裏共和國西部與世隔絕的荒漠地帶進行考察,不意間發現了一個叫達貢的土著部落。他們很落後,當時還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但是,就是這個落後的部族卻讓法國科學家大吃了一驚。
他們告訴來訪的法國人說:天狼星有兩顆衛星,其中一顆叫"波"星(天狼B星在達貢人的土語中被稱為"波"星),"波"星是所有星中最小而最重的星,當人類在地球上出現後不久,"波"星突然發生大爆炸,以後逐漸變暗,天狼星的顏色變化就與這次大爆炸有關。更令法國科學家驚訝的是,達貢人竟然知道天狼星的旋轉周期是50個地球年,並說天狼星還有一顆C星,那是一顆純水的星,比地球上的水要多得多,它的重量是天狼B星的1/4,旋轉周期也是50個地球年。好一個達貢人,讓法國人差點驚掉了下巴。人們無法想象,一個與世隔絕的土著部落對天狼星的了解竟比天文學家還要多,他們的這些知識是從哪裏學到的呢?
神秘的埃及金字塔中不斷有新聞出現。一組來e日本的考古學家與埃及專家合作,共同對神秘金字塔進行了新的考察。結果,他們在金字塔內發現一具男童屍體,年齡大約10歲左右。在這個男童的胸腔裏,有一個很像心髒的儀器,是經過精密的外科手術安裝進去的。人造心髒的研製成功是20世紀80年代人類醫學的創舉,誰能相信上述發現是遠古時代的傑作?誰能想象一群原始人在點亮的火把下,用笨拙的石刀剖開這位男童的胸腔,將一個製造精美的人造心髒植人體內,再用粗糙的羊毛線將創口縫合起來,於是奇跡發生了,這個男童竟活蹦亂跳地走下了當作手術台的石板。這可能嗎?
同樣,世界許多不解之謎至今還靜靜躺在一些古老的圖書館裏,從這些圖書館保留的上古文獻中,我們讀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文明社會。
中世紀的天文學家柯帕爾尼克斯,他首先提出了地球圍繞太陽旋轉的觀點。但他在向羅馬教皇提交的論文序言中卻寫到:"我是在讀了古人的書之後,才有地球是運動的這種看法。"我們已經無法知道柯帕爾尼克斯讀的是什麽書,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讀的書比人類認識到地球是圍繞太陽旋轉的觀點要早得多。
公元7世紀,亞美尼亞著名學者A·希拉卡奇也見到過同樣內容的古籍,這些古文獻記載說:地球是一個圓形的球體。另外,猶太人的經典《巴拉》也說到:"人類所居住的地球,像球一樣旋轉著。當其居民有的在下麵時,其他的人就在上麵。當地球的某一地區是黑夜時,其他地區就是白晝。還有,當某一地區的人在迎接黎明時,其他地區正籠罩在夜幕之下。"奇怪的是,什巴拉》顯然不是這一觀點的發現者,它也是在轉述更遠古的文獻。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中世紀的哥白尼第一次主張太陽中心說,認為地球是圍繞太陽在旋轉。為了堅持這一科學的發現,布魯諾竟被意大利教會以異端邪說的罪名燒死在百花廣場。而上麵我們提到的幾種文獻都比哥白尼早了幾百年,有的甚至幾千年,如此說來,布魯諾的死簡直是命運開的一個惡意的玩笑。
18世紀,有一位名叫斯維伏特的著名作家,他非常留心上古的文獻。他在研究一些古代文獻的時候,知道了火星有兩顆衛星,並將這一發現公之於眾。150多年以後,天文學家果然在火星的周圍發現了兩顆衛星,一顆名叫弗波斯,一顆名叫蒂摩斯,時間是1877年。而且天文學家觀測到的兩顆衛星運轉的規律與周期,竟然與斯維伏特從上古文獻中得到的結果非常接近。
實際上,歐洲中世紀天文學家的許多科學發現,與其說是從觀測天空中得來的,還不如說是從古代人的書中得到的。然而,這些記載於古文獻中的知識是從哪裏來的呢?知識的主人又到哪裏去了呢?印第安人的古文書《波波卡·烏夫》中這樣寫道:最早的人類"精通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他們環視一下四周,馬上就能看透天體和地球內部的各個角落。他們連隱藏在深深黑暗中的東西都能看到。他們動都不動,轉眼就能看透世界。也就是說,他們從自己所在的地方就能看透全世界的各個角落。他們無與倫比地聰明、賢明……"難道是這些人創造了上述來曆不明的知識?他們與我們今天的人類又有什麽樣的關係?
第二節 人類的困惑
麵對以上這些超越我們已有的知識的發現,人們不禁迷茫,問題出在哪裏?我們必須正視的是幾萬年以前的人造心髒,奇妙但精確的古地圖,以及一大堆來曆不明的金屬冶煉技術和各種知識。換句話說,我們必須對 這樣一個奇怪的現象作出合理的解釋:一群使用著笨拙石器的原始人正在那裏一邊喝著可口可樂,一邊看著高清晰度的彩色電視機。在不可能的年代裏發生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就是問題的症結。
現在,即使是最保守、最嚴肅的學者麵對以上一大堆撲朔迷離的資料,也不得不承認:也許我們以往的科學研究把人類早期文明的程度估計低了。這種實事求是的態度固然比以前的夜郎自大前進了一大步,但依然沒有跳出已有理論的圈子。
現在,我們必須重新認識人類的曆史,尤其是史前文明史。
曆史是過去發生的事情。雖然我們在努力追尋每一個曆史事件的真相,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甚至可以不客氣地說,我們所知道的曆史,是我們想知道的曆史,或許說是古人想告訴我們的曆史,即我們所知道的曆史,並非是原原本本的曆史真相。為什麽這麽說呢?曆史研究必須憑借豐富的資料,但恰恰就是在資料上出了麻煩。所有出土的實物資料,本來是最可信的資料,但它卻偏偏不能直接告訴我們任何東西,一塊出土的人類骨骼化石並不能直接告訴我們他是誰、多大年紀、怎麽死去等具體的問題,這就需要考古學家的工作。實物資料如此,文獻資料也好不了多少。大部分文獻資料隻是前人想告訴你的東西,他們不想告訴你,或者認為沒必要告訴你的東西遠比想告訴你的東西多得多,而且有許多是把錯誤的東西告訴了你。所以,曆史說穿了,它需要用我們的經驗去猜測,在猜測中,有的猜對了,但也有的猜錯了。比如說,我們自認為對唐朝社會的曆史比較了解,但1988年陝西法門寺出土了大批唐代文物,絕妙的是還有一本文物清單,是唐人留下的賬本,從中我們才知道,以前我們一直把唐朝許多物品的名稱搞錯了,有的張冠李戴,有的純粹不著邊際。
那麽,曆史是什麽呢?不客氣地說,我們所知道的曆史假設的成份很大,尤其是對有文字記載以前的曆史,現有的曆史學理論大廈實際就是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之上的。
首先,讓我們來看一看曆史學家是怎樣假設的。
一般科學界將文字的出現作為界定文明的重要標誌,通常人們把文字出現以後的曆史稱之為人類文明史,而把文字出現以前的曆史算為史前史。從上一個世紀,世界各國開始對上古文化進行大規模的考古挖掘,集一個世紀以來的考古成果,人們發現文字出現的時間並不長,最多不超過6000年。按照文明發展的程度,學術界將中國、印度、埃及、巴比倫四國排在首位,號稱"四大文明古國"。
迄今為止,在埃及發現的最早文字大約起源於公元前4000年,距今6000年;20世紀20年代,人們在古印度人生活的地方,發現了許多保存在石器、陶器、象牙等物件上的奇怪符號,經過研究判斷,這些符號是一些發音符號,同時還有一些表意符號,可以看作是古印度的文字,它們的年代大約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20世紀30年代,人們在亞述巴泥拔國王時期的古城市廢墟裏發現了一個保存比較完整的古代圖書館,大致相當於國家檔案館,裏麵保存了2萬多塊泥板,上麵刻滿了楔形的象形文字,被稱為泥版文書,它是古巴比倫文化的代表,年代大約在公元前3500年,距今5500年。
中國最為古老的文字要屬甲骨文,它大的產生於商周之際,它記載了公元前3000多年以前我們先民的活動。但由於甲骨文是比較成熟的文字,所以專家推測,中國文字的實際年代可能要更長一些。前幾年,考古學家在遼寧牛河梁一帶,發現了一座距今6000年的"女神廟"遺址,規模宏大。同時出土了許多精美絕倫的文物,其中女神頭像栩栩如生,堪稱工藝品中的上乘,可惜未發現文字。但從其工藝程度推測,這是一個文明程度相當高的遺址,完全有出現文字的可能。
因此,單從文字的出現來看,我們這一代文明隻有6000年的時間,這是可以確定的人類文明的最上限。今天我們所有的科學成果,是積6000年歲月發展而來,在此之前,根本不可能出現與我們今天相似的文明,這就是曆史學的結論。
那麽,人類6000年以前是一個什麽樣子呢?沒有任何文字的記載,隻有大量出土的實物資料,從這些實物資料出發,加上合理的推測,曆史學家給我們描繪了這樣一幅史前曆史畫麵:
60萬年以前,剛剛從類人猿進化而來的人類,他們像一群野獸一樣過著群婚生活,赤身裸體居住在山洞裏或大樹上,用簡單的自然工具,如石塊、木棒等獵取野獸和采擷各種能食用的植物。大約在正萬年以前,他們開始懂得製造工具,把自然的石塊砍砸成刀、斧等形狀,同時他們發明了火,知道了熟食。再慢慢地,他們發明了結繩記事,發明了圖畫。大約在公元前4000年前,他們有了文字,走出了蒙昧的陰影,迎來了文明的曙光。這就是曆史學家們辛辛苦苦構建起來的史前曆史體係。
但我們不禁要問:曆史果然如此嗎?
近100年來,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考古手段日益科學化,人們在以前曆史學家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發現了大量史前遺址。雖然我們至今無法解讀這些遺物、遺址的正確含義,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那就是,這些遺物、遺址的含義與現代傳統史學觀點相去十萬八千裏。這一個又一個新的發現,像一把把重錘,無情地敲擊著以往的理論大廈,發人深思。
曆史學體係和新的考古學發現之間巨大的反差就擺在我們麵前,它們的衝突是如此的尖銳:人們必須從兩者中間選擇一個正確的,否定另一個錯誤的。其間似乎沒有中間道路可走。
問題是,現有的曆史學理論和哲學思維,對這種衝突幾乎毫無辦法,前人在構建我們這一代文明的同時,也限製了人們超文明的思維。完全可以說,舊有的理論和思維在這個問題上已經走入了死胡同,不可能期望從已有的理論大廈中走出合情合理的解釋。
怎麽辦?結論是明確的,我們不可能再對此熟視無睹,裝成一副無所謂的坦然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得到合理的解釋。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接受新的考古發現,承認在我們已往的曆史學體係當中有一個極大的空白點(不可否認,迄今為止我們對6000年以前的曆史了解得十分有限)。人們正試圖去探索人類6000年以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以解決人類文明早期超常規發展的現象。因此,現在科學界不少人認為,人類早期的曆史需要改寫,當前亟需建立一門新的學科--史前文明史。
然而,時間的跨度為人們探索史前文明的努力設置了極大的障礙,我們必須越過6000多年的曆史長河,回訪初民們的生活細節。為此,我們必須對早期人類神話和各種民間傳說格外注意,這是地球上最接近我們將要探索的那個時代的資料。
讓我們重新認識古老的神話吧!
第三節 第三隻眼睛看神話
曾有人說,神話是人類幼年時期的童話。的確,古老的神話沒有框框,不受任何限製,古樸自然:盤古一隻手就可以舉起蒼天;共工一頭可以碰倒一座大山;誇父兩口就能喝幹黃河水;刑天竟然被砍去了頭顱還能 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揮動著幹戚戰鬥下去。我們現代人可以這樣去思維嗎?絕對不能,別人不笑話你,你自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為什麽呢?因為頭腦中條條多,框框也多,畫地為牢的人哪有自由可言。
神話究竟有多大年紀?這可說不清楚,你說它有6000歲,不為過,你說它有2萬歲,也不為過,甚至你說它隻有2歲也行,這就是神話的生命力。人類在一代一代延續,我們的祖輩在黃昏的時候,向我們講述著這些神話。而我們成為祖輩的時候,也會在黃昏時節向我們的後代講述著同樣的神話。隻要地球上有新的生命產生,神話就永遠與這些新生命同齡。
那麽,什麽是神話呢?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並不多,即使有一些回答,你也要千萬小心,因為現代流傳著許多對神話的誤解,尤其是來自所謂一些專家層的誤解更是危害不輕,稍不留神,就會上當受騙。現在讓我們不帶任何偏見走進神話當中,你自然會得出什麽是神話的結論。
曆史學家顧頡剛對神話有一套完整的理論,他認為,神話是"層累疊加的曆史說",什麽意思呢?就比如我們從一個地方將磚頭搬到另一個地方,等我們搬完了才發現,最早搬的磚總是在最下麵,而最後搬的磚肯定會在最上麵。顧頜剛在研究中國神話時發現,中國的神話似乎有以上的特點,越是古代的神,實際上出現的年代越晚,比如說,黃帝可謂中國最古、最大的一個神,開天辟地、創造萬物、創造人類的都是他。但是,黃帝形成的時間卻相當晚,大約在春秋時候才開始形成。因此神話反映的曆史,是層累疊加的曆史。如此說來,神話就成了原始人編造出來的,一代又一代人不懈地編下去。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們編造神話的本領越來越高,以至於新神話代替了老神話,而我們所看到的神話,可以說都是新神話。
顧頡剛的這套理論,曾長時間影響人們對神話的研究,大家不約而同形成了這樣一個看法:神話嘛!無非是原始人憑著想象編造出來的,聽起來挺好玩的,實際上沒什麽意思。一句話,在有些專家的眼裏,神話就是神話,根本不能當曆史來看待。
在表麵上,神話是宗教的附屬品,那些十分落後的原始人,每當舉行重大宗教祭祀活動時,都要由這個部落最年長、最有知識的祭師們向人們講述從開天辟地以來本部族的神話。現在世界上不少原始部族的神話,都包含在祭神情時的祝辭或頌辭當中,比如說,中國瑤族的神話大部分包含在《密洛陀》中,這些神話每當舉行祖先崇拜的"還願"活動時,就由本民族的師公(巫師)唱敘流傳下來。由於神話的這一特點,使它在人們的眼裏更加變得像宗教一般的虛幻。
目前,學術界對神話的看法,《中國神話學》可以作為代表,作者說:"現在的神話研究已經不滿足對神話作靜態的現象的分析,而是將神話作為人的本質實現過程中的精神產品,並結合原始民族的行為方式和心理狀況進行剖析,從而把原始人創造神話的思維活動作為突破點,以求得對神話的產生、發展、演變、消亡及其性質有較為接近實際的認識。"先別管這段論述多麽拗口,但意思還是可以弄明白的,在現代有些學者的眼裏,神話就是原始人的精神幻想,或某種特殊心理活動下產生的東西。
在這一認識下,對神話的研究出現了某種極不正常的現象,例如,自古相傳,月亮與贍蛛、白兔有關,《西遊記》還把這一傳說演義成一個故事,說唐僧師徒在前往西天取經的途中,遇到月宮裏的白兔下界為妖,用搗藥樣大戰孫悟空。對於這個神話應該如何來解釋呢?
現在的一些學者是這樣解釋的:月亮隻在晚上出來照耀大地,而蟾蜍也一般是在晚上出來活動的,故而古人把蟾蜍和月亮聯係在一起;月色是銀白的,而兔子也是白色的,故以月比兔;月亮29天圓缺一次,而兔子由交配到產仔的周期也剛好是29天,故月與免有關。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如果神話像水麵上飄浮的一片樹葉,那麽它也不是神話了,我們似乎低估了原始人的思維能力、這些解釋的背後,就是認為神話是原始人幻想作品的念頭在作怪。
事實上,神話遠非人們想象得那樣簡單。
神話從本質上講,它是信息積累和信息傳遞的手段,在這個意思上,將神話理解成為曆史記述的一種形式似乎更加準確。因為我們相信,神話出現的早期並非出自某些人的有意編造,它應該是人類認識和經曆的真實再現。恩格斯認為,原始宗教是自發的,而自發的宗教"在它產生的時候,並沒有欺騙的成分"(《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九卷第28頁)。恩格斯對原始宗教的論述也一樣適用於神話。神話是口述曆史的一種形式。
當然在神話的形成與傳播過程中,由於認識水平的局限,由於人為編撰的過失,也由於神話自身在發展中也需要融合、消化、兼並其他同類型神話的內容,導致神話一方麵走失了原來的模樣,另一方麵嚴重扭曲變形。但無論如何演變,它口述曆史的本質則不會變。
當西方學者來到古老的非洲大陸的時候,他們很快便意識到,無論怎樣強調口述曆史的重要性都不為過。他們發現,落後的部族對口述曆史的重視程度遠遠超出現代人的想象之外,他們把口頭傳說不單單看成是知識的傳播,而是把它當成一項神聖偉大的事業來做。部落中掌握口頭傳說內容與技巧的人一旦年老,部落就要舉行隆重的挑選接班人的儀式,被選中的人要接受長達二十幾年的訓練,既要背誦自己部落自古流傳下來的所有神話和傳說,還要有能力將本部落新近發生的事情編人進去。西方學者的這一發現,為我們進一步證實了神話和傳說的可信度。
我們相信,原始人在神話中想要告訴後人的,絕不僅僅是奇妙的幻想,更不是漫無邊際的夢境,它是要告訴我們某些真實的東西,是他們那個年代曾經發生過的一些曆史事件。那麽,究竟是什麽呢?
上一個世紀,德國考占學家哈因利希·舒裏曼認為:神話並非都是虛幻的世界,其中包含了某些曆史的真實。他以《荷馬史詩》中所隱含的模糊暗示為唯一線索,在各國尋找傳說中的特洛伊城,終於發現了它的廢墟。而在這以前,學術界一直認為,《荷馬史詩》中的特洛伊城是憑空虛構出來的。
居住在南美洲的印第安人至今流傳著這樣一則古老的神話,說"有一個火柱從天空中降了下來",然而,地質學家卻依據這則神話提供的地點,在當地找到了一個隕石坑,從而證實了神話的某種真實性。
根據蘇美爾的泥版文獻,在大洪水以前曾經存在過埃利德烏、巴布奇比拉、拉拉克、希帕爾、休爾帕克五個城市。如果認為關於大洪水的記載、傳說都是虛構的,那麽也一定會認為泥版文書中的記載也是荒誕不經的。但考古學家恰恰在泥版文書提供的地點上,找到了"大洪水以前"五個城市中的三個。
中國最早的奴隸社會是夏、商、周三代,這個排列順序見於甲骨文,也見於先秦諸子的論著中,在中國的上古神話傳說中,不僅有大禹治水傳位夏啟、建立夏王朝的記載,而且還有簡狄吞食玄鳥卵生出商族祖先契的傳說。但是長期以來,史學界對以上記載抱有懷疑的態度,認為夏、商兩代很可能不是真實的朝代,而是古人傳說中的理想社會。從20世紀30年代起,大規模的考古挖掘證實了上古記載與神話傳說的真實可靠性,從大量的出土文物中,人們不但確認了商朝的存在,同時也找到了夏文化層,再一次證明了神話記載是不容忽視的。
說神話大家可能有些陌生感,因為神話畢竟離我們今天的生活十分十分遙遠,但民間的傳說卻是我們每一個人一生中幾乎都可以碰到的,它離我們很近,實際上民間傳說的原則在許多地方與神話都極為相似。如果我們到各地去旅遊,經常可以聽到當地人說起本地區的一些傳說,而在這些傳說當中,有許多本身就是對古人不理解現象的解釋,比如說,關於人參娃的傳說在東北地十分流行,這個傳說不外是想告訴人們:本地有許多人參!還有一些傳說涉及到本地區的物產或礦產,比如說,有些地區相傳有金馬奔行,那麽這些地區肯定有黃金,沒有黃金的地區一般也不會有類似的傳說。因此,任何一種傳說的背後都有它產生的客觀基礎,是人們對某種不可理解現象的解釋。
客觀地說,人類對自己的曆史了解十分有限,據考古證明,人類出現在地球上已經有幾百萬年的曆史(這是曆史教課書中的觀點並不是我們的觀點),但我們能夠很好了解的曆史也不過幾千年,以中國為例,對5000多年以前的商代,雖然有甲骨文,但我們了解的還是十分有限,因為甲骨文本身十分難懂,現在我們可以認識一些甲骨上的文字,但究竟對還是不對,我們並不知道,一個人有一個解法,其中有很大的主觀性。當初郭沫若解甲骨文號稱一代宗師,但現在看起來他的說法也並不是無可商榷。對商代如此,對夏朝我們更是兩眼一摸黑,甚至我們都不能確定哪些是商代的文化層,哪些是夏代的文化層。那麽夏朝以前呢?
夏朝以前的曆史,我們隻能依靠考古挖掘的資料來研究,但從這些資料裏我們僅僅能得出一些基本的判斷,因為這些資料並不能告訴人們當時發生的事情。因此,研究夏朝以前的中國原始社會,我們決不能僅僅憑借實物考古,而是要更加利用原始的神話和傳說。在這些口述的文獻當中,有大量已經消失的曆史真相,盡管神話的構成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但並不能由此否認它的價值。
比如,研究神話的人幾乎都困惑於一種現象:在遠古的時期,地區間的文化交流尚未形成,各地區的文明形式有很大的獨立性,像非洲大陸和澳洲大陸之間,由於隔著太平洋,在公元元年以前的年代裏,澳洲土著人是不可能劃著獨木舟來到非洲大陸或其他的大陸。然而人們卻發現,在各自封閉的早期神話傳說體係中,世界各地區、各民族的神話竟然存在驚人的相似之處,像大洪水的記載、十日並出的記載、上帝造人的記載、太陽消失的記載、混沌世界的記載……,如此驚人的一致,使人們不得不懷疑它們出自相同的背景,是對同一事件的不同描述,這也反過來證明,神話和傳說並非出於簡單的幻想。
因此,在研究史前文明的時候,地球上再沒有一種資料比神話和傳說更為直接。人類在文字、繪畫產生之前,先有的僅僅是語言,在有語言而沒有文字的年代裏,原始人傳播知識、追述曆史隻能靠世代相傳的口述形式,這就是神話和傳說的來源。單從時間上看,神話的源頭早在文字產生之前就深深埋在初民的大腦之中,如果說6000年前是人類文明史的開端,那麽神話在社會上形成以及流傳比文明史早了不知多少年,也許是幾千年,也許是幾萬年,也就是說,對地球人而言,神話是唯一接近我們未知的那個年代的最古老的記載形式。
人類在對待神話的態度上,曾經發生過幾次較大的轉變。上古的時候,由於生產力低下,人們不能正確地認識自然,因而全盤接受神話,甚至將它作為一種宗教信仰來崇拜。近代時,人們在科學的大旗下,用科學來反對神話,神話自然被趕出了輝煌的殿堂。但是,現代的人們開始重新審視對神話的態度,認為徹底否定神話的做法並非妥當,因而有些學者開始有條件的接受神話:哲學家和宗教學家從神話裏發現了自然崇拜;曆史學家則從神話中找到了上古社會形態;文學家和民俗學家,一個看到了人類文學的源頭,一個看到了人類風俗習慣演變的過程。總之,人類對神話的態度經曆了全盤接受--全盤否定--有條件接受三個階段。
隨著科學技術的進一步發展,人類在天文學、考古學、生物學、人類學等方麵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突破性的進展,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否以一種更新的眼光去看待這些神話呢?
第四節 什麽是"神"
世界上是否存在廣意的神?這個問題暫且不論。就宗教而言,它是人本性被壓抑環境下的產物。在骨子裏人類從來就不相信什麽神,從來就不崇拜什麽神,而隻相信自己,隻崇拜自己,使人類能夠發生崇拜的關鍵點是能力。當人類對於自然的能力相對弱小時,我們就將把握自然的能力當成神,或者將能夠把握自然的智慧生物當成神。當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隨著生產力的發展而強大起來的時候,我們就從神的那裏取回一部分權力。也就是說,人類越強大,神的權力就越小。假如我們真的有朝一日能夠用物理定律來規範整個宇宙,到那時肯定不會有神存在。說穿了,宗教崇拜的對象是人而不是神,人們崇拜的是未來的人。
這個觀點也適合"神"真正存在時的情況,因為給人類留下印象的,不是神的形態,而是神的能力,這在史前神話中有大量的證據。在世界各民族的原始神話中,基本沒有保留下神的形態,大量留下的隻是神威力無比的能力,我們把它們稱為"神力"。阿拉伯神燈的傳說、中國孫悟空七十二般變化的神通等等,如果沒有這些神力,這些神就同我們沒有什麽兩樣了,我們也不會對他們發生崇拜。神是能力的本身,也是能力的載體。從能力載體的觀點推論,如果史前時期的"神"真的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外星人,那麽問題就變得更簡單了,科學與宗教之爭,實際就是地球人與外星人之爭,爭的是對地球及銀河係統治權力的問題。
當然,現代的正統觀點是不承認宗教和原始神話當中神存在的說法,因為神是原始人憑空想像出來的,既然沒有神,神話當然也是無稽之談。
那麽,人類史前文明中的神靈,究竟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呢,還是有一定的事實依據呢?"
""神是什麽?"這是近年來人們研究早期人類的神靈崇拜、神話及神像的過程提出的一個既嚴肅又荒唐的問題。這個問題產生的原因是這樣的:人們一般認為,原始的初民在將自然力量人格化以後,產生了最初的神,將人類早期與大自然搏戰的曆史和觀點附著在這些神身上,產生了美麗動人的神話。這個學術觀點無疑是正確的。但思維科學同樣告訴我們,人類的想象能力並非一匹脫韁野馬,它也在受某種製約。不論多麽奇怪的神,總是以某種現實的真實性作為背景創造出來的;不論多麽離奇的神話,最終都能在現實與願望中找到構成它的原始素材。比如說,人類把飛翔的夢想,用人長上鳥的翅膀來體現,把"神行"的願望用一個"快鞋"的故事來表現。然而,人們在早期人類神話和岩畫當中,卻發現了許多以並不存在的原始素材創造出來的神像,它大大違反了人類思維的一般規則,使人不得不產生"神是什麽"的疑問。
為了使大家能更好理解"神"這個宗教的神秘的概念,先讓我們來看一個真實的,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的造神過程吧!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海軍為了太平洋戰場的利益,於1943年占領了南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這個島上有一些土著的原始部落,在美國海軍陸戰隊上島之前,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外來的文明,隻困守一島,每天伴隨著藍天、海鷗和無盡的波濤,島上的居民一直生活得比較艱苦。
美國海軍陸戰隊上島以後,一下子帶來了那麽發達的科學技術,土著人看見:轟轟飛行的飛機降落在新修的簡易機場上,運來了人量的物資。尤使土著人感興趣的是,飛機運來了各種食物,使那些穿著稀奇古怪服裝的人,每天幾乎不用勞動就能吃上那樣好的食品。他們覺得,所有的奧妙都來自那些飛機,飛機可以自動生產出各種食物,就像神話中的"聚寶盆",好東西一個勁地往外搬,就是搬不完。
但是沒過多久,由於戰略上的原因,美軍放棄了這個小島。土著人懷著複雜的心情看著那些"神人"坐著飛機,消失在茫茫的藍天碧海之間。這個小島很快被現代文明遺忘了,再沒有人去注意它的存在。然而,這個小島及島上的原始土著居民卻永遠也忘不了現代文明給他們帶來的深刻印象。
過了幾十年,當一支考察隊登上這個小島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景使他們大為驚訝:這些島上的居民竟然憑著記憶力,用草木紮成了一個飛機模型,並在這個飛機模型前修了一條像飛機跑道一樣的道路。不僅如此,這些居民每年還在飛機模型旁舉行隆重的宗教祭祀活動,眼巴巴盼著那些駕著飛機的"神"能再一次光臨小島。無疑,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及飛機都成了小島居民心目中的"神"和"神器"。那些年老的人,每當祭祀時,就會向年輕的一輩講述這樣一個"神話":某年有一些神人,騎著飛龍,來到了這個島上………
從這個真實的造神過程中,我們該怎樣去認識占老的神話和古老的神呢?
瑪雅文明的消失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件謎案,專家們無論如何搞不清楚,那些聰明絕倫的瑪雅人為什麽要拋棄辛辛苦苦建設起來的巨大文明,而遠遷他地呢?為什麽這些遷走的瑪雅居民沒有將其文明繼續發揚下去呢?………
瑪雅文明故地的瑪雅人後代們,現在居住在南美洲,他們身上已經再也看不到祖先身上那種燦爛的光芒,而是日複一日平靜地生活著。隻是有一件事情使科學家奇怪,就是從瑪雅文明故居移來的瑪雅主神。這個"主神"究竟是什麽樣?為什麽這麽神秘兮兮的?經過不斷地爭取、交涉,瑪雅的祭師們終於同意好奇者下去看一看的請求。
當考察者在祭師的帶領下來到"主神"麵前時,他們的驚愕是難以形容的,所謂瑪雅"主神"就是兩個駕駛員模樣的人在搬動著許多複雜的儀器,說穿了,這是一副宇航船中的真實情景,兩個宇航員穿著怪異的服裝,正在駕駛著宇航飛行器。整個畫麵被雕刻在一塊巨大的石塊上。這就是瑪雅的"主神"。
再讓我們來看幾則實例:20世紀20年代,瑞典地質學家兼考古學家安德森,在我國甘肅一帶進行考察時,在寧定(今廣河)發現幾件新石器時期龍山文化類型的陶塑半身神像,其中一件為圓頭、長頸,下部切成齒狀,並滿飾彩繪。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尊塑像的額頂有兩塊對稱的圓鏡飾物,極似一副護眼的風鏡。從整個頭像觀察,很像是一位神情肅穆、帶著頭盔的人像。從這尊塑像所屬的文化類型看,它距今至少有4500多年的曆史。
| 1959年,考古學家在浙江省海寧的馬家浜遺址發掘出一塊陶片,上麵刻有一個似猿似人的頭像,外麵顯然套有一個封閉式的頭盔,其右側還有一帶狀裝飾物,可惜已殘斷,不知連接於頭盔的何處。 |
大家知道,雖然頭盔的曆史很久遠,它作為古代士兵的防護用具而被廣泛使用,但古代頭盔不論在形式上,還是功能上都與現代頭盔有很大的區別。從圖二上我們可以肯定,這些頭盔並非是古代頭盔,從造形上看它與現代頭盔十分接近。因此,它不該出現在距今4500年以前。原始人是根據什麽來塑造這些神像的呢?當然,有人會用"想象"這個詞來搪塞,但我們卻不敢把這些作品僅僅用"想象"來解釋。
在日本曾發生過一件有趣的事情。日本青森縣龜丘這個地方曾出土了一個土偶神像,活像一個穿著宇航服的人。一位名叫查伊希的美國船員得到了這些土偶神像的照片以後,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寄給了美國宇航局,沒有想到美國宇航局竟然給他回了信,信是這樣寫的:"我們對您來信中提到的有關宇航服的假說,抱有濃厚的興趣。……我們通知您,您寄來的照片中的通訊設備。眼鏡框的安裝、柔軟的接頭裝置等有關部分……都被采納,並付諸宇航服的設計方案中。"要知道,這個土偶神像是屬於新石器時代的東西,距今已有5000多年。你能說這是5000年前原始人憑借想象創造出來的東西嗎?不,決不能。這個小小土偶神像的背後肯定有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數千年來,它默默地想告訴人們一些什麽東西呢?難道我們依舊可以不聞不問嗎?
| 如果說以上的例子還不能確切說明什麽,那麽在意大利勃來西亞地區發現的史前時代壁畫,就已經相當明確地告訴我們:這是一個身穿宇航服的外星人,或者是一個高智能的機器人。如果我們再問:"神是什麽?"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事實上,像以上這些違背思維規則的雕像和壁畫在世界各地都有發現。比如,複活節島上數百尊神情肅穆的巨型石像,人們至今不知,它們的頭上為什麽都戴著一個巨大的石帽?還有埃及金字塔旁怪異的獅身人麵像。隻能肯定的一點是,原始人在創造與繪製這些形象的時候,並非用來消遣,也非用來表達某種美術思想(否則不會有如此浩大的工程),而是懷著極為虔誠的心情,把它們當作崇拜的對象,即原始人是在表達意念中的神。
德國語言學家史密特神父早就注意到,在印。歐民族的宗教中,至上神(天主)一詞的語根都是照耀的意思。實際上,世界許多民族的神都來自天空,或與光明、閃電等意思相連。比如,《聖經》中上帝一詞在古希伯來語中就是"來自天空的人們"。中國上古時沒有對"神"字作具體解釋,但以另外一個假借字"申"來表示,故許慎在《說文解字》中說:"申,神也。"在甲骨文中"申"字被寫作"",像一個閃電的形狀,這表明,古人在造字的時候把神與天上閃電、火光之類的東西相聯,與印歐語係中"神"這個詞的語根完全一致。我們取出原始神話中"神"的幾個特點:天空一閃電一神,把它們聯係起來就是:神駕著一道閃電,從空而降。最具有代表性的表述是《聖經·馬可福音》裏的記載,耶穌說:"人子從雲中來,帶著巨大的力量和光耀。"這很容易使我們聯想起正在降落的宇宙飛船。 |
神來自天空的思想,還表現在世界各民族的宗教儀式上。中國最古老的宗教形式要算天帝崇拜,其最高儀式就是泰山祭天。為什麽非要去泰山祭天呢?泰(太)山祭天是取其形高近天之義,這個思想從很古時就有。《禮記·祭法》曰:"潘柴於泰壇,祭天也。"泰在此處不是指泰山。而是指高壇之意。後世皇帝祭天的天壇一般都是平地起高,以符合遠古"泰壇"之義。
不但中國如此,幾乎世界所有民族的祭壇都是平地起高,像最近幾年發現的基督教的古祭台。如果這個儀式再往上追,可以追到石器時代的原始人,比如說,考古總是發現,早期的原始人大多數居住在山上的洞裏,像中國的山頂洞人、德國的尼安德特人。以前,人們總是這樣來解釋這種現象:由於原始人防禦自然的能力差,隻好棲息於山洞中以避免野獸的侵襲。但後來的考古發現卻證明,這些山洞與其說是居住地,還不如說成是集體的宗教祭祀場所,原始人是懷著一種十分虔誠的心匯集到山洞中,以祭祀他們心中的神。而選擇山洞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山洞近天。在蘇美爾人的古城中,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座梯形塔,名叫"齊古拉特",這個梯形塔的作用是用來祭拜神靈的,之所以用塔,也是取近天之意。
此外,世界不少民族在祭神時,不但要在高台上,而且要使用火,像美洲的一些印第安部落,每祭都必須有火。中國唐代時,曾從西域傳過來一派宗教,名為"拜火教",其祭拜神靈時,必在高處舉火以祭。
1988年9月,德國人類學家威廉·謝爾蓋曾深入巴西境內的亞馬遜河流域考察,在原始森林中,他發現了一個至今十分落後的古老原始部落。該部落祭拜的神靈稱為"天空之神",是一塊用石頭雕刻的人麵石像,樣子十分奇特。當謝爾蓋向部落長老詢問時,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告訴謝爾蓋,據本部落流傳下來的神話說:"天空之神,是由天外的使者帶來的。"
20世紀30年代,法國探險家在非洲馬裏共和國境內發現了古老的達貢人,並第一次將達貢神話《淺白狐》一書介紹給讀者。在這部書裏講,達貢人的大神是阿瑪神,但來到地球創造世界的卻是阿瑪神派來的另外一位神靈,他叫霍英神。《淺白狐》寫到:霍英神來時是駕著一隻船。船懸在鐵鏈上,然後按阿瑪的命令出發,飛向空中的一個大洞。霍莫的船是從"波·多羅"(即是天狼星,距地球8.7光年)誕生生命的那部分太空上路的,他要把這生命轉到地球上。接近地球時,船在空中繞地球飛了8次,就像一條連接天地的巨大彩虹,它從東飛到西,不是往南或往北偏離軌道。它繞著自己的軸旋轉,並沿"雙螺旋線"降落,自轉借助於"旋風"的力量,風是從船的體內往外,通過具有風的形狀的洞口鑽出來的。落地時,船劃過汙泥,船體在地麵撞出了一個大坑,灌水後,就成了傑波湖。
讀完《淺白狐》記載,我們分明感覺到它在講述一艘太空船來到地球的整個經過,這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神話",它再一次證實了我們對神話的認識:神話是口述曆史的一種形式。同時,它也再一次證明,神話中所謂的神,都來自宇宙--天空中的高級生命。
《眾神之車》的作者丹尼肯在羅列了許多證據後,直接了當提出了"上帝是個宇航員"的觀點。他認為,在遠古時代有一批高智能的外星人駕著宇宙飛船來到過地球,原始的地球人被宇宙飛船推進係統的巨大閃光和轟鳴所震撼,把他們稱為神,編人神話中,保留在雕刻和壁畫之內,這就是神的起源。
我們通過對神話的係統分析後認為,當"神"來到這個地球上的時候,地球根本就沒有現代意義上的人,隻有許許多多地球上的各種動物,是神創造了人。當"神"與創造出來的人類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神"離開了人,神話是對這種記憶的記載。這個推論也許符合全人類神話的一貫性。
第五節 中華文明--尚未開采的金礦
中國,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它的文化源遠流長,有5000多年的曆史;它的內容博大精深,在世界文化史上獨樹一幟。現代所謂的東方文化,應該是以中國古代文化為核心,以印度等文化為輔助的一 個區別於現代西方文化的文化體係。
現代社會的發展將許多東西給搞亂了,比如說,什麽是人類社會的進步呢?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很不好回答。
一種回答是:科學技術的發展,改造自然能力的強弱,是判斷社會是否進步的標誌。事實上科學和技術是不同的兩個概念,科學是人們認識世界的工具和方式,它有哲學上的內涵,它是人類幾千年來文化、心理、曆程的總結;技術是人類解決生存問題、社會問題、人與自然問題的手段,隨著技術的進步,它甚至是人類解決道德問題的手段。
從科學史的角度看,目前人類社會的科學正在向無目的、無秩序發展。因此從某種角度來講,科學的本身既是哲學的體現,也是產生新哲學的基礎。沒有哲學的科學是盲目的,也是極其危險的。自從馬克思以後,西方世界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在總結當代科學成果的基礎上提出新的哲學思想。因為科學越發展,學科的區分也就越細致,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一生中窮盡所有科學,甚至連一個學科都未必能夠通解。這樣一來,本世紀這100年的科學成果無人總結,因而也就沒有了新的哲學。我們是生活在沒有哲學的時代。現代各大學所謂的哲學家,統統都是名詞解釋的專家,目前他們還不可能產生什麽新的哲學思想。
目前的科學在沒有先進哲學的統領下呈現出"蒼海橫流"的局麵,人們不知道這樣發展下去的科學將會給人類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比如生物基因工程的發展,就引起了人們的議論,"克隆"技術也給人們帶來了深深的憂慮。也可以這樣說,科學一方麵促進了社會的飛速發展,但另一方麵也給社會造成了無數新的問題,比如說原子能的問題、汙染的問題等等。
在這種情況下,你能說科學技術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唯一標誌嗎?
另一種回答是:社會及個人占有財富的多少是衡量社會進步的標誌。這是一個最現實的答案,因為社會告訴人們的價值觀就是這樣的。那麽財富是哪裏來的呢?根據物質不滅定律,人類手中的財富有很大一部分是由自然資源轉化而來的,你的財富越多自然資源的消耗也就越大。曾有人說,如果地球上的人都像美國人那樣富裕,再給五個地球也是不夠的。此話很有道理。因為人類相對於地球而言",恰恰是一種隻消耗而不創造的寄生動物,而我們所謂的創造對地球大家庭沒有絲毫的貢獻,都被我們自己統統消耗掉了。
這種回答沒有考慮一個問題:你是站在什麽角度來談這個問題的?如果你僅僅站在人類至上的立場,地球是你家後花園,這種回答也沒有什麽錯;如果你站在人類是地球的一分子,我們與其他動物共享一個地球的角度看,那麽以上的回答就大錯而特錯了。如果在70年代以前,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爭論的價值,但70年代以後,當我們發現對環境的破壞要殃及子孫後代的時候,我們再也不可能堅持這樣一個社會進步的標準了,因為害怕死了以後無人懷念我們。
假如科學技術與社會財富不能作為社會發展、進步的標誌,那麽人類社會的進步應該由什麽來代表呢?我們認為那就是文化,一種更加合理的文化體係,在這種文化體係中,不但要反映人類的需要,而且要考慮人與自然的和諧關係。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以人類為核心的文化體係,而需要一種以地球自然和諧為核心的文化體係。
這樣的文化體係去哪裏尋找呢?有人問:能不能從現有物質文化體係當中變化出這樣的文化?我們想應該是可以的,但這種變化十分巨大,它從人類對待自然的態度開始變化,這等於是否定了6000年來人類所走過的道路,因此它接受起來相當困難。
或許有人會問:在人類的發展曆史上,是否曾有過接近的文化體係存在?回答是肯定的,那就是以中國文化為中心的東方文化體係。
我們這樣的說法可能會引起不少人的反感,認為這是地地道道的民粹主義。事實上近一些年來,已經有不少人在反對民粹主義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在本書的最後一章再談,這裏隻說一點,反對民粹主義者應該好好研究一下中國古代文化,如果沒有研究通,就沒有資格充當反民粹主義的先鋒。比如說中國遠古神話,就是一個尚未發掘的金礦,當古希臘神話走向世界的時候,反民粹主義者可曾想過中國遠古神話的價值究竟在哪裏嗎?事實上中國神話遠比古希臘神話更精彩,而且比古希臘神話含義更豐富,但為什麽中國神話在世界上沒有古希臘神話有名呢?在反民粹主義的同時,是否該想一想:我為民族文化做了些什麽?
中國遠古文明有兩大特點:
第一,中華民族自古就生息繁衍在這片土地上,曆史上先後出現了數不清的民族,他們在社會的發展與動蕩中逐步融合。因而,中國文化不單單是哪一個民族的文化,而是眾多民族文化的綜合體,所反映的地域麵積十分寬廣,這是中國文化的一大優勢,世界其他三大文明古國的文化是無法比擬的。例如,埃及文明起源於尼羅河下遊的一個狹長地帶,印度文明集中在恒河流域,而巴比倫文明則以幼發拉底河及底格裏斯河為其依托,它們所反映的地域麵積都十分狹窄,所容納的民族也很有限,無法與中國文化相比。
第二,中國從地形特點看,具有幾乎全封閉的特征。它的東部和東南部是浩瀚的太平洋,而當時太平洋上沒有過分強大的民族,不可能從海上攻人中國;西部是由帕米爾高原和塔克拉馬幹沙漠組成的一道自然屏障;西南部地區是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和雄偉的喜瑪拉雅山;南部是江河縱橫、地形複雜的橫斷山區和雲貴高原;北部是著名的蒙古高原和瀚海戈壁。從地理上看,中國與外界的交通十分不便,四處受阻,但正是這種全封閉的地形特點,保護了中國文化免受外來入侵,在曆史上從未發生過毀滅中華文明的大規模外敵入侵事件。一些較小的遊牧民族雖然時常從東北或西北兩個方向南下,但力量都有限,不構成太大的威脅。
然而,埃及、印度、巴比倫文明卻沒有中國這樣幸運,區區地中海擋不住外族的入侵,四周的山區也擋不住遊牧民族的鐵蹄,所以它們在外族的入侵下都過早的衰敗了,中斷了。在四大文明古國中,惟獨中華文明綿延至今,它既有獨立性,又有一貫性,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
因此,中華文明渾身都是寶,它在許多方麵都比世界其他民族優秀。就拿神話而言,世人都知道古希臘神話,實際上中國神話遠比古希臘神話更有價值。
從時間上看,中國神話比古希臘神話更久遠,因為我們的神話沒有斷裂,它從傳說裏的古神一直到文字出現,是世界上時間跨度最大的一種曆史記載。
從形式上看,中國神話基本保留了它原始的麵目,與古希臘神話相比,很少有後人文學化的痕跡,所以它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史前人類十分可貴的資料。
從體係上看,古希臘神話是經過後人幾百年的整理加工後形成了現在的體係,在整理加工的過程中,難免會造成神話的失真,而中國神話不需要後人的加工整理,它本身就是一個邏輯嚴密的體係,它是以"天神話"為核心的神話體係。
從內容上看,中國神話既包含了許多民族的神話,也融合了許多不同民族的文化。因此,不論從反映的地域上,還是從內容上,它都是世界內涵最豐厚的一種文化形式。
可以這樣說,由於中國神話以上的幾個特點,因此它不單單是中國史前最寶貴的資料,也是全世界人類史前曆史的最有效記載。如果要研究人類創造文字以前的曆史,中國神話將是不可多得的最直接的原始資料。
在其它方麵,中華文明也有世人意想不到的偉大成就。比如說,中國的中醫,那就是世界的一大謎,它的成就可能遠遠超越現代醫學的一切成就;再比如說,中國道家的哲學思想,從當前來看,也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一套哲學思想,至少道家保護自然的思想體係就比目前的環境保護思想先進了幾千年,等等。關於中國文化的優勢,我們在以後各章都要涉及到,這裏就不多說了。
然而,世界上最有價值的一種文化形式卻不被我們自己重視,表現在兩方麵:
第一,中國文化在曆史發展中,雖然免遭外來入侵的毀滅,卻被自己多次破壞。
秦始皇焚書坑儒是中國文化上的一大悲劇,許多涉及自然科學的書籍被焚,而掌握這些知識的人士則被坑殺,一些幸免於難的人流竄山林,因為失去了書籍,隻好靠遠古時口口相傳的形式,將記憶中的知識保留下來。西漢建國以後,千幸萬苦搜集到3390卷書,王莽末年又被焚燒。東漢劉秀政府經過近百年的努力,使文化事業有了新的起色,但董卓人長安,愚昧的士兵竟拿書籍做"帳囊"。在以後的軍閥混戰中,凝聚中華文明的書籍"掃地皆盡"北魏時,國家圖書館搜集到了近3萬卷書,但在惠、懷之亂中又"靡有孓遺";東晉南方社會比較穩定,國家圖書館藏有7萬卷書,然而"周師入郢,鹹自焚之"。唐前期搜集近10萬卷圖書,毀於安史叛軍。以後曆朝曆代都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這其中還不算出於政治目的遭禁被毀的書,也不算自然災害中被毀滅的知識
第二,我們自己並不重視研究,甚至還出現了許多限製人們研究的規定,這對中國文化的繼承和發揚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這一個世紀以來,科學的發展十分迅速,各種研究方法、手段不斷成熟。按理說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占代文化的研究應該是有大成果出現的。但奇怪的是,許多年的研究使人失望。比如說.中國古代史的研究一直沒有擺脫清代末年考據學的套套,史學理論落後,方法陳舊,所以幾十年來.學習曆史的人所看的經典書籍,還是三四十年代那一批學者的著作。現代的史學界幾乎沒有什麽突破,炒冷飯、鑽牛角,有的甚至胡說八道,一派沒落的景象。這種沒落好像具有傳染性,神話學的研究、宗教學的研究、哲學思想的研究等等,都難如人意。
讓我們放棄一切無聊的爭執,以一種對子孫後代負責的精神,以一種更加平和的態度,來對待一切善意的研究。科學需要寬容。
本書的立足點就是中國上古神話和中國的神秘文化,通過對這些資料的挖掘,配、現代全新的考古發現及最新科學成果,對人類曆史上許多未解之謎,像史前文明的形成、斷裂,大洪水的發生,十日並出,太陽消失,人類神秘精神現象等,作出一係列全新假設。從以上的資料裏,我們發現了中華遠古文明中有太多的秘密。
-----------------以下補充另外一個十分著名的史前超文明發現:
二十億年前的核反應堆
非洲加蓬共和國具二十億年曆史的奧克洛鈾礦的位置
這樣的記載在許多古老的經文中都有,其中有一部著名的古印度史詩《摩訶波羅多》描寫得非常生動,寫成於公元前1500年,距今有3400多年了。而書中記載的史實則要比成書時間還來的久遠。
此書記載了居住在印度恒河上遊的科拉瓦人和潘達瓦人、弗裏希尼人和安哈卡人兩次激烈的戰爭。從這兩次
戰爭的描寫中看,他們的武器顯然非常強大。
書中的第一次戰爭是這樣描述的:「英勇的阿特瓦坦,穩坐在維馬納(類似飛機的飛行器)內降落在水中,發射了阿格尼亞(可能類似火箭武器),它噴著火,但無煙,威力無窮。剎那間,潘達瓦人的上空黑了下來,接著,狂風大作,烏雲滾滾,向上翻騰,沙石不斷從空中打來」。「太陽似乎在空中搖曳,這種武器發出可怕的灼熱,使地動山搖,大片的地段內,動物倒斃,河水沸騰,魚蝦等全部燙死。火箭爆發時聲如雷鳴,敵兵燒得如焚焦的樹幹」。
第二次戰爭描寫:「古爾卡乘著快速的維馬納,向敵方三個城市發射了一枚火箭。此火箭似有整個宇宙力,其亮度猶如萬個太陽,煙火柱滾升入天空,壯觀無比」。「屍體被燒得無可辨認,毛發和指甲脫落了,陶瓷器碎裂,盤旋的鳥在天空中被灼死」。 看到此慘狀,現代人會立刻聯想到原子彈爆炸後產生的威力。在原子彈還沒有產生的年代,許多學者一直認為此書中的那些悲慘的描寫是「帶詩意的誇張」。可是到了美國在日本廣島和長崎投下兩顆原子彈之後,他們才意識到,這些描寫就似原子彈爆炸目擊記一樣準確。
後來考古學家在發生上述戰爭的恒河上遊發現了眾多的已成焦土的廢墟。這些廢墟中大塊大塊的岩石被粘合在一起,表麵凸凹不平。要知道,能使岩石溶化,最低需要1800度。一般的大火都達不到這個溫度。隻有原子彈的核爆炸才能達到。
在德肯原始森林裏,人們也發現了更多的焦地廢墟。廢墟的城牆被晶化,光滑似玻璃,建築物內的石製家具表層也被玻璃化了。除了在印度外,古巴比倫、撒哈拉沙漠、蒙古的戈壁上都發現了此類的廢墟。廢墟中的「玻璃石」都與今天的核試驗場的「玻璃石」一模一樣。
這些廢墟的發現,物理學家弗裏德裏克.索迪認為:「我相信人類曾有過若幹次文明。人類存在時已熟悉原子能,但由於誤用,使他們遭到了毀滅」。
這種言論引起很大的爭議,以下遺跡的發現使這方麵的爭議更加的激烈了。
二十億年前的核子反應爐
這個“原子能反應爐”是發現在非洲西部的加篷共和國一個叫奧克洛(Oklo)的地方,這個國家它的科技比較落後,但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科技落後,但是他們生產鈾礦,也就是“原子核反應爐”所需要的原料。
一九七二年法國有一家工廠從加蓬共和國進口鈾礦石,他們發現,這批進口鈾礦石已被提煉過利用過了。
非洲加蓬共和國裡具二十億年歷史的奧克洛鈾礦的位置(圖片提供:Robert Loss)
因為這批鈾礦石的含鈾量相當低,鈾礦石的一般含鈾量為0.72%,而奧克洛鈾礦石的含鈾量卻不足0.3%,和我們現有的核反應爐的廢料幾乎相同。他們覺得相當的奇怪,加篷共和國科技這麼落後,而這些鈾礦石又是剛開採出來的,怎麼會被提煉過呢?
法國政府宣布了這一發現,派出科技人員去考察,並吸引了世界上各國的科學家們來到奧克洛進行考察,考察的結果震驚了世界,於一九七五年國際原子能委員會(International Atomic Energy Agency)的一個會議上公布。研究的結果表示這是一個超大型的、天然的核子反應爐,核反應爐綿延數公裏,由六個區域約500噸鈾礦石構成,輸出功率估計為100億瓩。這個反應爐保存完整,結構佈局非常合理,咿D時間長達五十萬年之久。
奧克洛鈾礦的實景(圖片提供:Robert Loss)
「天然」核子反應爐
這個「天然的核子反應爐」實際上是一個謎,因為科學家最後發現這整座山就是原料。我們知道,實際上核反應所需要的原料是很少的,比如原子彈,一架飛機就可以咦擼?◤椦e麵真正核原料的部分是很少的。核子反應爐也是一樣,原料成分很少。它的構造就像一個井,原料放在底下。現在的原子能發電站或者核子反應爐,都是很龐大的係統,裡麵有計算機控製的係統,還有冷卻係統。
那麼像這麼小的一點點燃料,就需要這麼多的設備,這麼多人去維持咿D。而奧克洛這麼大的一座礦山,它咿D了五十萬年,究竟是什麼樣的技術能夠使它安全地咿D?這是一個非常難以理解的問題。研究文章普遍認為,按照地形來看,當時的礦山附近可能有水的痕跡。而水會吸收中子,也就是說水會滲透到這個礦裡麵起到維持安全咦韉淖饔謾5?親屑毾胂耄?@種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因為原子彈不用多少核原料就能使它產生大爆炸,而這個礦山裡隻要一個小地方,水滲進去不均勻的話,就會引發一場核爆炸,整個礦山就不會存在了。
奧克洛核反應爐的分布位置(圖片提供:Robert Loss)
這麼大一座礦山的核廢料處理也是相當驚人的工程,稍有閃失,將造成周圍生態環境大麵積的傷害。而科學家在核廢料處理這方麵研究又發現一個現象,這座礦山是座落在一個象拋物麵的岩石上麵,這岩石的厚度剛好正能夠擋住這核廢料滲入,所以如此巨的大一個礦山實際上對周圍地下水影響不是很大。
學術上討論此題目的文獻標題幾乎都是「天然核子反應爐」或「自然核子反應爐」,並將它寫進了教科書,內容多數談反應的機製是什麼,而對於「為什麼是天然的?」「從什麼地方證明它是天然的?」卻沒有人提過。因為根據達爾文進化論的說法二十億年前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在這種邏輯下,這個核子反應爐也就自然地被冠上「天然」兩個字了。
奧克洛鈾礦的實景(圖片提供:Robert Loss)
史前文明遺跡
實際上,「天然」兩個字是受到爭議的,有很多大膽的科學家認為這是史前文明所留下的遺跡。也就是說,二十億年前,在今天我們叫做奧克洛的地方,可能存在著高度發達的文明,遠遠超過今天人類的文明。
我們知道在現階段人類對於原子技術的掌握也不過是這幾十年的時間,這樣的一個發現說明了在二十億年前很可能已存在著一個具有超越現代科技的文明,並且利用核反應的技術非常進步。如果這個假設成立,令人疑惑的是,一個具有先進科技的人類文明為什麼無法將這些科技留傳下來,反而是無端的消失?這是耐人深思的。
外星人是否存在?其實一共就兩種可能性,不存在和存在。
就像非歐幾何一般,以外星人存在為假設,前後推理一番,看看能得到什麽結果,然後自己都會震驚的。
例如:問外星人什麽時候來地球的,五年前?五十年前?五百年前?五千年前?五萬年前?還是五億年前?
注意,星際旅行是超級漫長的過程,五千年隻是一眨眼。
然後,你就會發現,進化論就是扯淡,
然後,然後......
http://blog.sina.com.cn/s/blog_c14b47c60102v0hh.html
誰啟動了20億年前的核反應堆 撰文 亞曆克斯·P·梅希克(Alex P. Meshik) 翻譯 波特
20億年前,十幾座天然核反應堆神秘啟動,穩定地輸出能量,並安全運轉了幾十萬年之久。為什麽它們沒有在爆炸中自我摧毀?是誰保證了這些核反應的安全運行?莫非它們真的如世間的傳言那樣,是外星人造訪的證據,或者是上一代文明的傑作?通過對遺跡抽絲剝繭地分析,遠古核反應堆的真相正越來越清晰地暴露在我們麵前。
1972年5月,法國一座核燃料處理廠的一名工人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當時他正對一塊鈾礦石進行常規分析,這塊礦石采自一座看似普通的鈾礦。與所有的天然鈾礦一樣,該礦石含有3種鈾同位素──換句話說,其中的鈾元素以3種不同的形態存在,它們的原子量各不相同:含量最豐富的是鈾238;最稀少的是鈾234;而人們垂涎三尺,能夠維持核鏈式反應(chain reaction)的同位素,則是鈾235。在地球上幾乎所有的地方,甚至在月球上或隕石中,鈾235同位素的原子數量在鈾元素總量中占據的比例始終都是0.720%。不過,在這些采自非洲加蓬的礦石樣品中,鈾235的含量僅有0.717%!盡管差異如此細微,卻引起了法國科學家的警惕,這其中一定發生過某種怪事。進一步的分析顯示,從該礦采來的一部分礦石中,鈾235嚴重缺斤短兩:大約有200千克不翼而飛——足夠製造6枚原子彈。
接連幾周,法國原子能委員會(French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簡寫為CEA)的專家們都困惑不已。直到有人突然想起19年前的一個理論預言,大家才恍然大悟。1953年,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喬治·W·韋瑟裏爾(George W. Wetherill)和芝加哥大學的馬克·G·英格拉姆(Mark G. Inghram)指出,一些鈾礦礦脈可能曾經形成過天然的核裂變反應堆,這個觀點很快便流行起來。其後不久,美國阿肯色大學的一位化學家黑田和夫(Paul K. Kuroda)計算出了鈾礦自發產生“自持裂變反應”(self-sustained fission)的條件。所謂自持裂變反應,即可以自發維持下去的核裂變反應,是從一個偶然闖入的中子開始的:它會誘使一個鈾235原子核發生分裂,裂變產生更多的中子,又會引發其他原子核繼續分裂,如此循環下去,形成連鎖反應。
黑田和夫認為,自持裂變反應能夠發生的第一個條件就是,鈾礦礦脈的大小必須超過誘發裂變的中子在礦石中穿行的平均距離,也就是0.67米左右。這個條件可以保證,裂變的原子核釋放的中子在逃離礦脈之前,就能被其他鈾原子核吸收。
第二個必要條件是,鈾235必須足夠豐富。今天,即使是儲量最大、濃度最高的鈾礦礦脈也無法成為一座核反應堆,因為鈾235的濃度過低,甚至連1%都不到。不過這種同位素具有放射性,它的衰變速率比鈾238快大約6倍,因此在久遠的過去,這種更容易衰變的同位素所占的比例肯定高得多。例如,20億年前奧克羅鈾礦脈形成的時候,鈾235所占的比例接近3%,與現在大多數核電站中使用的、人工提純的濃縮鈾燃料的濃度大致相當。
第三個重要因素是,必須存在某種中子“慢化劑”(moderator),減慢鈾原子核裂變時釋放的中子的運動速度,從而使這些中子在誘使鈾原子核分裂時,更加得心應手。最終,礦脈中不能出現大量的硼、鋰或其他“毒素”,這些元素會吸收中子,因此可以令任何核裂變反應戛然而止。
最終,研究人員在奧克羅和鄰近的奧克羅班多地區的鈾礦中,確定了16個相互分離的區域——20億年前,那裏的真實環境,居然與黑田和夫描繪的大致情況驚人地相似。盡管這些區域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全部辨認出來,但是遠古核反應堆運轉過程的種種細節,直到最近才被我和同事徹底揭開。
輕元素提供證據
重元素分裂產生的輕元素提供了確鑿無疑的證據:奧克羅鈾礦在20億年前確實發生過自持核裂變反應,而且持續時間長達數十萬年。
奧克羅的鈾異常情況被發現之後不久,物理學家就確定,天然的裂變反應導致了鈾235的損耗。一個重原子核一分為二時,會產生較輕的新元素。找到這些元素,就等於找到了核裂變確鑿無疑的證據。事實證明,這些分裂產物的含量如此之高,因此除了核鏈式反應以外,不可能存在其他任何解釋。這場鏈式反應很像1942年恩裏科·費米(Enrico Fermi)及其同事所做的那場著名演示(當時他們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座可控原子核裂變鏈反應堆),反應全靠自己的力量維持運轉,隻是時間上提早了20億年。
如此令人震驚的發現公布後不久,世界各地的物理學家便開始研究這些天然核反應堆的證據,並在1975年加蓬首都利伯維爾的一次特別會議上,分享了他們關於“奧克羅現象”的研究成果。第二年,代表美國出席那次會議的喬治·A·考恩(George A Cowan,順便提及,他是美國著名的聖菲研究所的創建者之一,至今仍是該研究所的成員)為《科學美國人》撰寫了一篇文章(參見1976年7月號喬治·A·考恩所著《天然核裂變反應堆》一文),文中他講解了當時的科學家對這些遠古核反應堆運行原理的猜測。
比如,考恩描述了鈈239的形成過程——數量更加豐富的鈾238捕獲了鈾235裂變釋放的一些中子,轉變為鈾239,然後再釋放出兩個電子,轉化成鈈239。在奧克羅鈾礦中,曾經產生過超過兩噸的鈈239。不過這種同位素後來幾乎全都消失了(主要是通過天然的放射性衰變,鈈239的半衰期為2.4萬年),一些鈈自身也經曆了裂變,它所特有的裂變產物證明了這一點。這些輕元素豐富的含量讓科學家推測,裂變反應一定持續了幾十萬年之久。根據鈾235消耗的數量,他們計算出了反應堆釋放的總能量,大概相當於1,500萬千瓦的機器運轉一整年所消耗的能量;再結合一些其他的證據,就能推算出反應堆的平均輸出功率:不超過100千瓦,足夠維持幾十隻烤箱的運作。
十幾座天然反應堆自發工作,並維持著適度的功率輸出,運轉了大約幾十萬年之久,這確實令人驚歎。為什麽這些礦脈沒有發生爆炸,沒有在核鏈式反應啟動後立即自我摧毀?是什麽機製使它們擁有了必不可少的自我調節能力?這些反應堆是穩定運轉,還是間歇式發作?自奧克羅現象最初發現以來,這些問題遲遲得不到解答。實際上,最後一個問題困擾了人們長達30年之久,直到我和我在美國華盛頓大學聖路易斯分校的同事檢測了一塊來自這個神秘非洲鈾礦的礦石之後,謎底才被逐漸揭開。
惰性氣體揭露謎底
在奧克羅反應堆遺跡中,氙同位素的構成比例出現異常。找出這種異常的根源,就能揭開遠古核反應堆的運作之謎。
最近,我們對奧克羅的一個反應堆遺跡進行了研究,重點集中在對氙氣的分析方麵。氙是一種較重的惰性氣體(inert gas),可以被礦物封存數十億年之久。氙有9種穩定同位素,由不同的核反應過程產生,含量各不相同。作為一種惰性氣體,它很難與其他元素形成化學鍵,因此很容易將它們提純,進行同位素分析。氙的含量非常稀少,科學家可以用它來探測和追溯核反應,甚至用來研究那些發生於太陽係形成之前的、原始隕石之中的核反應。
分析氙的同位素成分需要一台質譜儀(mass spectrometer),它可以根據原子量(atomic weight)的不同而分離出不同的原子。我有幸可以使用一台極其精確的氙質譜儀,那是我在華盛頓大學的同事查爾斯·M·霍恩貝格(Charles M. Hohenberg)製造的。不過在使用他的儀器之前,我們必須先把氙氣從樣品中提取出來。通常,科學家隻須將寄主礦物加熱到它的熔點以上,岩石就會失去晶體結構,無法再保留內部儲藏的氙氣。為了獲得更多關於這種氣體起源和封存過程的信息,我們采取了一種更加精巧的方法——激光萃取法(laser extraction),它可以有針對性地從礦物樣品的個別顆粒中釋放出氙氣,而不會觸碰周圍其他的部分。
我們可以利用的唯一一塊奧克羅礦石碎塊僅有1毫米厚、4毫米寬,我們把這種技術應用到碎塊上的許多微小斑點之上。當然,我們首先需要決定將激光束聚焦到什麽位置。在這方麵,我和霍恩貝格得到了同事奧爾加·普拉夫迪夫切娃(Olga Pravdivtseva)的鼎力相助,她為我們的樣本拍攝了一張詳盡的X射線照片,識別出了候選的礦物。每次萃取之後,我們都會將得到的氣體提純,然後把氙氣放入霍恩貝格的質譜儀中,儀器會顯示出每一種同位素的原子數目。
氙氣出現的位置令我們大吃一驚,它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大量分布在富含鈾元素的礦物顆粒之中,儲藏氙氣數量最多的竟然是根本不含鈾元素的磷酸鋁顆粒。非常明顯,在目前發現的所有天然礦物之中,這些顆粒中的氙濃度是最高的。第二個令人驚訝之處在於,與通常由核反應產生的氣體相比,萃取出來的氣體在同位素組成上有顯著的不同。核裂變一定會產生氙136和氙134,但在奧克羅礦石中,這兩種同位素似乎缺失嚴重,而其他較輕的氙同位素含量則變化不大。
同位素構成比例上的這種差異是如何產生的呢?化學反應無法提供答案,因為所有同位素的化學性質都完全相同。那麽核反應,比如說中子俘獲過程(neutron capture),能不能給出解釋呢?經過仔細分析,我和同事們把這種可能性也排除了。我們還考慮過不同同位素的物理分選過程:較重的原子移動速度比較輕的原子稍慢一些,有時它們就會相互分離開來。鈾濃縮裝置就是利用這個過程來生產反應堆燃料的,不過需要相當高的技術水平才能建造出這樣的工業設備。即使自然界能夠奇跡般地在微觀尺度上創造出類似的“裝置”,仍然無法解釋我們所研究的磷酸鋁顆粒中混合在一起的氙同位素比例。舉例來說,如果確實發生過物理分選的話,考慮到現有的氙132的含量,氙136(比氙132重4個原子質量單位)的缺失,應該是氙134(比氙132重2個原子質量單位)的兩倍。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看到那樣的模式。
絞盡腦汁之後,我們終於想通了產生氙同位素構成比例異常的原因。我們所測量的所有氙同位素都不是鈾裂變的直接產物。相反,它們是放射性碘同位素衰變的產物,碘則由放射性碲衰變而來,而碲又由別的元素衰變產生,這是一個著名的核反應序列,最終的產物才是穩定的氙氣。
我們的突破點在於,我們意識到奧克羅樣品中不同的氙同位素產生於不同的時期,它們所遵循的時間表由它們的母元素碘和再上一代的元素碲的半衰期所決定。某種特定的放射性前體(precursor,即一係列反應過程的中間產物)存在的時間越長,它們形成氙的過程就被拖延得越久。例如,在奧克羅的自持裂變反應開始後,氙136僅過了大約1分鍾就開始生成;一個小時後,稍輕一些的穩定同位素氙134出現;接下來,在裂變開始的若幹天後,氙132和氙131登場亮相;最終,幾百萬年之後,氙129才得以形成——此時,核鏈式反應早已停止很久了。
如果奧克羅礦脈一直處於封閉狀態,那麽在它的天然反應堆運轉期間積聚起來的氙氣,就會保持核裂變所產生的正常同位素比例,並一直保存至今。但是,科學家沒有理由認為,這個係統會是封閉的。實際上,有充分的原因讓人猜想,它不是封閉的。奧克羅反應堆可以通過某種方式自行調節核反應,這個簡單的事實提供了間接的證據。最可能的調節機製與地下水的活動有關:當溫度達到某個臨界點時,水會被煮沸蒸發掉。水在核鏈式反應中起到了中子慢化劑的作用,如果水不見了,核鏈式反應就會暫時停止。隻有當溫度下降,足夠的地下水再次滲入之後,反應區域才會繼續開始發生裂變。
這種關於奧克羅反應堆如何運轉的說法強調了兩個要點:第一,核反應很可能以某種方式時斷時續地發生;第二,必定有大量的水流過這些岩石——足夠衝洗掉一些氙的前體,比如可溶於水的碲和碘。水的存在有助於解釋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麽大多數氙現在留存於磷酸鋁顆粒中,而沒有出現在富含鈾元素的礦物裏——要知道,裂變反應最初是在這裏生成那些放射性前體的。氙氣不會簡單地從一組早已存在的礦物中遷移到另一組礦物裏——在奧克羅反應堆開始運轉之前,磷酸鋁礦物很可能還不存在。實際上,那些磷酸鋁顆粒可能是就地形成的,一旦被核反應加熱的水冷卻到300℃左右,磷酸鋁顆粒就會形成。
在奧克羅反應堆運轉的每個活躍期和隨後溫度仍然很高的一段時間裏,大量的氙氣(包括形成速度相對較快的氙136和氙134)會被趕走。等到反應堆冷卻時,半衰期更長的氙前體(也就是最後會產生目前含量比較豐富的氙132、氙131和氙129的放射性前體)則會優先與正在形成的磷酸鋁顆粒結合起來。隨著更多的水回到反應區域,中子被適當地慢化,裂變反應再度恢複,使這種加熱和冷卻的循環周而複始地重複下去。由此產生的結果,就是我們所觀察到的、奇特的氙同位素構成比例。
什麽力量能讓氙氣在磷酸鋁礦物中留存20億年之久呢?再進一步,為什麽在某次反應堆運轉期間產生的氙氣,沒有在下一次運轉期間被清除呢?對於這些問題,我們還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據推測,氙可能被囚禁在磷酸鋁礦物的籠狀結構中,這種結構即使在很高的溫度下,也能夠容納籠中產生的氙氣。盡管具體細節仍不清楚,但不管最終的答案如何,有一點是明確無誤的:磷酸鋁俘獲氙氣的能力真是令人驚歎。
間歇式核反應堆
遠古核反應堆猶如今天的間歇泉,有著天然形成的自我調節機製。它們在核廢料處置和基礎物理研究方麵,給科學家們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在搞清了觀測到的氙同位素在磷酸鋁中產生的基本過程之後,我和我的同事們試圖從數學上為這個過程建立一個模型。這個計算揭示了有關反應堆運轉時間的更多信息,所有的氙同位素都提供了大致相同的答案。我們研究的那個奧克羅反應堆每次“開啟”30分鍾,然後再“關閉”至少2.5小時。這樣的模式猶如我們所看到的一些間歇泉,先是緩慢地加熱,然後在一場壯觀的噴發中將積蓄的地下水統統蒸騰而出,接著再重新蓄水,開始新一輪循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持續下去。這種相似性支持了這樣的觀點:流經奧克羅礦脈的地下水不僅充當著中子慢化劑的角色,還不時會被蒸發殆盡,形成保護這些天然反應堆不至於自我摧毀的調節機製。在這方麵,這種調節機製十分有效,數十萬年間沒有發生一次熔毀或爆炸事件。
人們大概會設想,從事核電工業的工程師也許能在奧克羅學到一兩樣本事。他們確實能學到東西,不過不一定是有關反應堆設計的,更重要的也許是處置核廢料的方法。畢竟,奧克羅就像一個地質儲藏室那樣運轉了如此漫長的時間,這就是科學家要細致入微地進行調查的原因,他們想知道裂變的各種產物如何從這些天然核反應堆中遷移出來。他們還仔細檢查了另一處類似的遠古核裂變區域,這個地點是通過勘探鑽井發現的,位於大約35千米以外的一個叫作班哥貝(Bangombe)的地方。班哥貝反應堆之所以特別引人注目,是因為它的埋藏位置比奧克羅及奧克羅班多地區的露天鈾礦更淺,因此在近期有更多的水流過那裏。總之,調查得出的結論令我們信心倍增:多種危險的核廢料都能夠成功地被隔離於地下。
奧克羅還演示了一種方法,能夠儲存那些一度被認為肯定會對環境造成汙染的核廢料。自從核能發電問世以來,核電站產生的大量放射性氙135、氪85和其他惰性氣體,都被釋放到大氣之中。天然裂變反應堆表明,磷酸鋁礦物擁有一種獨一無二的能力,能夠俘獲和儲存這些氣體廢料達幾十億年之久,把這些廢氣封存在這種礦物之中也許是可行的。
奧克羅反應堆還向科學家們透露了這樣的訊息:他們曾經認定為基本物理常數的α(阿爾法,控製著諸如光速這樣的宇宙參數),可能曾發生過改變。過去30年來,發生在20億年前的奧克羅現象一直被用來駁斥α曾經發生過改變的觀點。但是2005年,美國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史蒂文·K·拉蒙諾(Steven K. Lamoreaux)和賈斯廷·R·托格森(Justin R. Torgerson)卻根據奧克羅現象推斷,這一“常數”確實發生了明顯改變(而且十分奇怪的是,他們得出的常數改變方向與最近其他人得出的結論相反)。對於拉蒙諾和托格森的計算來說,奧克羅運轉過程的一些細節十分關鍵,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我和我的同事們所做的工作,也許有助於闡明這個複雜的問題。
加蓬的這些遠古反應堆是地球曾經出現過的唯一天然反應堆嗎?20億年前,自持裂變所需的條件並不十分罕見,有朝一日,我們或許能夠發現其他的天然反應堆。我想,一絲泄露天機的氙氣,將給這項搜尋工作帶來極大的幫助。 來源:《環球科學》2006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