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無二的開普敦 (10/06/2010)(二)
隔天的中午,我們來到非洲的最南端的城市開普敦。馬克-吐溫說;在美國使我感到最陰冷的地方是san francisco 的夏天;而南非寒冬季節的開普敦卻溫暖如春。-我們是遊客,麵對機場周圍巨大的觸目驚心的平民窟,我們隻能熟視無睹. 接待我們的是一位來自北京,在約堡’單打獨鬥’的楊女士.她為我們安排了三天半的行程.她直接從機場把我們帶到位於海灘的旅館,大家放下行李,就開始認識和傳說中不同的非洲. 世界最牛'釘子戶' 冬天開普敦的街道整潔而又寧靜,我們的旅遊車在平頂山腳下回旋,海灣風光展現眼前-巨輪,遊艇,度假屋層次分明;揚女士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手指著路邊紅牆綠瓦的小樓說:這裏是退休養老的天堂...
忽然道路開始擁擠,原來已近市中心.抬頭望去,隻見一條沒有竣工的高架橋突兀崢嶸,橫在半空,截斷的橋口上按放著一隻巨大的'烏烏祖拉'模型(一種長筒型聲音高亢的喇叭)-楊女士說:這個怪現象,已經是開普敦一大景點了,這條高架橋本來是為了疏通市中心交通而建,然後,由於設計者的疏忽,在拐彎處和一棟小小的律師樓相遇,應該'改道護樓'呢還是'拆樓通橋'-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因為年複一年的辯論打官司,竟然演變成'先有雞呢' 還是'先有蛋'的無解哲學題!某些時間很充裕的人認為這突現了民主的南非政府對人權和司法的尊重-但對我們這些每天爭分奪秒的人來說,這批小律師是世界上最牛也最令人討厭的釘子戶!-我們異口同聲地表達對這效果不彰的‘豆腐渣’式民主議事的不齒,對楊女士的煩惱表示同情。 南海拾貝(11/06/2010) 短短的幾天,我們從南美過東京到上海,再過香港到南非的最南端,我們的生物時鍾徹底崩潰。翌晨天不亮我們就走下陽台,在海灘上徘徊。
我們旅館的左側是奇特的平頂山,海水平靜,潮聲如息。海鳥不斷的俯衝直下,我正在奇怪的當口,我太太拖了一棵海洋植物過來-一晚的潮汐把它們推上了海岸-一研究,原來它的根部很豐富,是海中貝殼理想的家,‘青口’(廣東人的說法)就寄住在根中。海鳥每天清晨就飛來享受‘青口’。而它長長的葉子就是海帶。我們揀拾了十多個‘青口’,也顧不得海鳥嘀嘀咕咕;還‘順手牽羊’地撿了一塊隱現出一朵菊花的扁扁的鵝卵石,如獲珍寶.我們哼著‘祖母的彭湖灣’,頂著晨曦,滿載而歸。
友善的小黑妹用清水煮熟了‘青口’,為我們的早餐加菜。南非遊的內容很多,但使我經常回憶的隻有這個又新鮮又
清甜的‘青口’。年輕時讀過秦牧的‘藝海拾貝’已經淡忘,而我曾經的‘南海拾貝’更為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