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邊到西貢,在湄公河畔徘徊( 4 )
Hoi An 是個活生生的博物館,而在Hoi An 三十公裏開外還有一個比Angkor Wat 還要早500 年的寺廟群。當然,時代的不同,它的規模也要比Angkor Wat 小許多,這就是My Son 。在Hoi An 的兩天裏,我參加了一個半天的Tour 去參觀My Son 。
一進入越南,滿街的路牌,地名,店名,看到的全像是漢語拚音,所以腦子裏總是過一過是不是和漢語對得上號,腦子用多了,眼睛就用少了。要看的東西漏掉不少,可看了半天,也沒對上幾個。更憋人的是,那麽多一拚起來,聽起來全象是罵人一樣。這“我兒”聽起來是比較溫和的了。什麽“你媽(Nuoc Mam)” ,別誤會了,”My Son “是“美山”,“Nuoc Mam “是越南很有名的一種魚露,可稱為是越南的食中之精華之一吧。還有,這“你好“叫“Xin Chao“;”再見“叫”Tam Biet “;”謝謝“叫”Cam On“。在越南的日子裏,愣是一句越南話也沒敢說。有的實在是不好意思翻譯,你們用自己的想象力吧!
話說回My Son ,想當年,Angkor Wat 還不知道在那的時候,越南的Myson ,Champa 帝國,已經是南亞當時首屈一指的宗教和文化中心。Champa 人深受印度尼西亞爪哇 (Java) 人的影響,而信奉印度教的Shiva 。可惜的是,一場越戰,美國人的炸彈把 My Son 炸得幾乎夷為平地。以下的照片隻能反映出僅剩下的My Son 。一代文明就讓一場殘酷的戰爭而毀滅了。
My Son 的 Apsara
這張照片值得一提的是,在很多年前的加德滿都,我曾經看到過類似的一個物件。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它放在一個河邊的寺廟裏,河的對麵是焚燒死人的殯儀館。而在河這麵的寺廟裏,這個物件是用來祈禱生育的。當時就感歎道,“原來生死也就是一河之隔“。在照片前麵的石方塊上,有個半球的石柱。這石柱象征著男性,而石方塊則是象征女性。要是哪家婦女想要生個小孩,她們就會到周邊的小溪裏,舀桶水來,澆在石柱上,讓水慢慢的流下來,石方塊上有個小水槽,水沿著槽流出,她們就用嘴湊上去喝。
在Hoi An 過了兩天十分輕鬆的日子,就飛回了西貢。到西貢不得不講講越南的女孩。給這麽幾個忠告吧:要是XD 們的話,勸你們隻好不要帶女眷或女友一起去。這裏不是叫你們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我是怕你們見到PLMM ,回頭太頻繁,讓你們的女伴在頭上猛敲“毛荔枝“。要不就別去,影響感情;還有要學會說這句話,”Toi Yeu Ban “。要是JM 們的話,皮膚不好的,或者身材不自信的話,身上多穿一點。
一句話,“越南女孩真的很美!”。應該說,中國的旗袍很性感,一叉開到大腿根。要是一雙美腿,不能不讓人想入非非。越南的旗袍,更過分,一叉開到蠻腰以上(要不寫下去,這去西貢的飛機立馬暴滿),不過她們下麵都穿一條長褲。更讓男人們跺腳的地方是,長褲是把全身包得緊緊的,可長褲上麵開衩的地方就露那麽一段小蠻腰,隨便讓人想象,真是暈倒。在越南,許多女孩都喜歡穿絲織的旗袍,她們個子不高,卻是婀娜多姿,身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這薄薄的旗袍把她們的身體體現得淋漓盡致。在越南,我還真沒有見到個胖女孩。
Hoi An老街的禮品店門口。
說了半天,這天天吃“PHO ”(米粉/麵條)長大,靠近赤道,難道她們有什麽“瘦身養顏”絕招?
一個字“捂”!!!!!!
這馬路上車水馬龍,許多女的也是騎著摩托車飛馳而過,穿長衫長褲帶鬥笠的就不說了。也有的喜歡穿T恤衫,這手臂上一定有一副舞池子裏才見得到的長手套。這手套可不是薄薄的一雙,看起來還象是絨布或是帆布做的,長得和T恤衫的袖子正好碰上。長手套,頭巾,口罩,鬥笠,麵上身上能遮的全遮起來了。這大夏天的,白天天天是35多度的高溫,我是幾乎曬得虛脫。可許多越南女孩,長褲上麵,T恤衫外再加上一件厚厚的牛仔衣。日照得虛脫,看見她們這個樣子更虛脫。在越南,我很少見到女孩穿短褲,短裙的。要是穿越南旗袍的話,那裙子都是長長的,再說還有長褲擋著。烈日當空,在一家小店門口等車,隻見馬路對麵有人在招手,小店裏一個女孩,馬上就要過馬路,剛跨出去兩步,一想不對,就走了回來,馬上牆上取下鬥笠戴上,馬路對麵取了一樣東西馬上回來,再把鬥笠拿下掛牆上。這女人們要是這麽個“捂”法,人不白皙,苗條才怪哪!
到西貢的第一件事是去參觀War Remnants Museum(越戰紀念館)。這是我所看到的博物館中心情最沉重的一個。這個紀念館不僅反映出戰爭的殘忍,更不忍心看到的是Remnants ,戰爭所帶來的後遺症。一張張血淋淋的照片,很多都慘不忍睹。由於美軍使用了化學武器,許多沒有生下來怪胎在容器裏展示著,而生下來的則是忍受終身痛苦。美軍還使用了凝固汽油彈,許多人被燒得不成人樣,這樣的人活著真是生不如死。
我的心在流血,作了些筆記,“Never in a human history have people witnessed one country’s making war to the living environment of another, yet, the U.S. has engaged in this ecological experiment that no one has dared or will dare to carry out.” ,Senator Nelson, 1970 。
許多事情我們都可以原諒,也應該原諒,但我們不能忘記,不能重犯我們犯過的錯誤。可惜的是,30 年後的今天,悲劇再次在伊拉克重演。世人皆清,唯執政者濁,這也許是我們當今世界最大的不幸了。
西貢街景
在西貢的街頭上走累了,就在街心公園的長凳上歇了歇。不久,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大概也就是20 出頭的樣子,走了過來。樹蔭也就是那麽一小塊,大家就擠擠坐了下來。我們彼此笑了笑,無語。我手裏在玩著我背包上的小魚。坐我最近的女孩笑著開口了,“How are you? Where are you from?“,“That’s from Cambodia, right? ”,她手裏指著我包上的魚。她英文講得很慢,但很標準。我笑了,調侃道,“為什麽你認為我會講英文?我難道不像個越南人嗎?“。她笑著說,”Not even close!!!“。大掃我興。本想用我剛學的“Xin Chao“來“Hello ”問好,可要說岔了就慘了,憋了下來。她從Danang 來,在一家旅行社工作。我們一聊起來沒完沒了。當然大多數時候,她問,我講我的感想:在戰爭紀念館裏,在Hoi An,在美國的越南人,中國人和越南人的區別,中國的變化。。。在快結束的時候,她周圍的男伴說了幾句越南話,她就問我,“你在越南的晚上都幹了些什麽?”。我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你同伴的問題嗎?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找了什麽越南女孩來個快樂時光啊?”。在柬埔寨,越南的日子裏,吳哥窟,西貢,凸著肚子的西方人,摟著妙齡的當地女孩的確不少見。街口拉客的,時不時的給我看妙齡女孩的裸照,嘴裏說著,“40 dollars, cheap“。幾年前,柬埔寨的情況更糟糕。我笑完了以後,心想,”並不是每個遊客來柬埔寨和越南都是來找了‘good time ‘的“。話沒出口,就拿我聽到看到的,我知道我的解釋會很軟弱,講出來也沒法讓她信服。但我直直的看著她,還是說,“我不是個西方人啊!相信我,如果我真的很有錢的話,我會選擇再多走幾個地方,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停頓了一下,我說,“不過我會說,‘Toi Yeu Ban!‘“。到此,另一邊的兩個也聽懂了,我們四個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
在離開Hoi An的時候,旅店(Hop Yen)前台的小姑娘,Nhu,讓我在他們的記錄本上寫上幾行。這個女孩看上去也就20不到,穿著一件越南旗袍,嬌小玲瓏的樣子,最可愛的是她的笑容。你就想象不出她會有什麽不高興的時候。在Hoi An的兩個晚上,值班的有兩個小姑娘,一個老太太,她是其中之一。客人沒幾個,我們幾個一人拿個小板凳,在旅店門口乘涼,我去馬路對麵買了四個冰淇淋,邊吃邊聊,無所不談,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對他們好奇,他們對你也好奇。越南話,英文,中文交叉著進行。和他們混得很熟。這時,我卻不知道寫什麽好,就問她,“‘我愛你!’,越南話怎麽講?”她抿著嘴笑了,“Toi Yeu Ban“,還給我寫了下來。當然,除了感想,這幾個字,作為結尾,我一筆一劃的寫在了記錄本上。
出租車來的時候,Nhu送我到門外,臉上仍然是掛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著她那樣子,我也忍不住笑了。在我鑽進出租車以前,我們幾乎同時開口了,“I love you!”,她說。“Toi Yue Ban ,Nhu!“,我慢慢的,但很確信的,吐了出來。
在這世界的每個角落裏,貧窮的也好,富裕的也好,愛永遠都存在。而欠缺是,我們往往把許多自己所擁有的當作是理所當然的,忘記了恭謙和給與,從而,愛就在我們身邊悄悄的溜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