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荼縻(二十六)

26. 旋轉

旋轉, 旋轉, 跳躍, 18歲的Plushenko獲得了他第一個歐錦賽男子單人滑冠軍. 盈盈蜷縮在床上, 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華麗的音樂, 優美的舞姿, 輕紗隨影飄過, 身體自由地旋轉曲折, 幾分鍾內展現傲人的絕技. 每一段花樣滑冰的表演都有令人屏息地高潮, 婉轉千回的慢板, 當然有時也有跌倒和受傷.

人生若能如此華美, 短暫一些也無妨. 盈盈關掉電視, 坐在桌前開始溫習功課.

在回程的飛機上, 盈盈向BERT講述了她初到荷蘭的那段日子. 快兩年了, 這是她第一次向他人詳細描述離婚的經過. 心還是很疼, 她盡量保持語氣平靜, 不希望在BERT眼中成為一個怨婦. BERT靜靜地聽著, 什麽也沒有說.

出發時正值秋末, 回來已是寒冬. 盈盈白天不太忙, 整理出差時獲得的各類信息, 繼續和A公司保持聯係. 晚上她一般在家裏看書, 按照導師的計劃, 年初她需要交上論文的第一部分.

BERT的中文進展神速, 開始可以和盈盈進行小段的對話, 據他所言, 每日學習至少六個小時. 偶爾來公司的時候, 他會邀請盈盈吃晚飯, 有時飯後去酒吧坐坐.

盈盈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約會, 不過她知道每次的餐費都上百歐元. 有一次盈盈執意要回請BERT, BERT隻點了頭盤. 盈盈暗暗感動, 他怕她多花錢. 盈盈又想了一個方案, 請BERT到家裏吃飯, BERT欣然答應了.

盈盈回到家就後悔了. 她現在住的屋子和以前周寧租的那間差不多, 在一個很破舊的樓裏, 周圍各色人等, 廚房是公用的. 優點也非常突出, 不用交押金, 隨時可以搬走. 盈盈簽合同的時候, 移民體檢已經通過, 所以感覺馬上就可以去加拿大.

請BERT在這樣的環境中吃飯實在不妥, 他總是帶盈盈去那些高級餐館. 盈盈找不到解決辦法, 她想, 隻好在飯菜上多下些功夫.

從中國回來之後, BERT沒有再和盈盈有過任何身體接觸. 盈盈實在不明白這個比他大十幾歲的男人心裏想的是什麽. 如果他隻想做朋友, 那麽為什麽在中國有那樣的舉動, 就算是一時衝動, 為什麽回來還經常請她吃飯.

盈盈作出決定, 如果BERT吃飯後還是沒有任何行動, 她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以後BERT隻是她的一個同事.

盈盈做了幾個菜, 其中包括魚香肉絲, 當然炒飯也必不可少. BERT大加讚賞了一番, 吃得很多.

酒足飯飽之後, 兩個人閑聊了一陣兒. BERT越坐越近, 終於把盈盈摟在懷裏. 又過了會兒, 他把盈盈的上衣脫了. 這時盈盈緊張起來, 要是BERT真的今天要和她做愛, 她應該同意嗎.

BERT的手在盈盈身上遊走, 喃喃低語:” 你真漂亮. 你的皮膚真好.” 如此柔情迷意了一個鍾頭, 盈盈開始有些厭煩, 這叫什麽, 她一直半裸著, 而BERT還是衣裝整齊. 她伸手去解BERT的皮帶, BERT想擋住她, 可是晚了一步, 盈盈的手已經碰到了BERT的褲子. 她愣在那裏, BERT的身體根本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