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三十一)

7.6
“盈盈的日記寫到今年二月份, 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說準備自殺, 那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什麽嗎?”

“她四月份到我這裏來, 住了三天, 每日和我家孩子的作息時間一樣, 除了吃就是睡. 我問她是不是和SEM有了什麽問題, 她說SEM找別人了, 他們已經分手.”

“你是說, 盈盈當時的男朋友叫SEM?” 我一時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

“是, 怎麽了?” 虹和曉東都被我嚇了一跳.

“怎麽會有正麽巧的事? 我現在也和一個叫SEM的交往.”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

突然之間電光一閃, 這也許是一個巧合, 也許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你有SEM的照片嗎?” 我問.

“等著.” 曉東啟動了計算機.

照片上, SEM摟著盈盈, 兩個人都舉著德國特有的1.5升的啤酒杯, 開懷大笑, 時間是2003年10月.

那也是我的SEM. 我隻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 心髒停止了跳動. 是的, 盈盈不是他所殺, 但因他而死. 這麽說也許對他不公, 不幸的是他成為了第五個包子. 有一個人吃了五個包子才飽, 於是他說, 早知道吃第五個包子能飽,就不吃前麵四個了. 在這種時候我居然會突然想起了相聲裏麵的故事.

我聽到破碎的聲音, 我再一次赤裸地暴露在深夜的曠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