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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的情欲

(2007-01-01 13:04:13) 下一個


情欲摧人,情愛男女為了一個欲字,往往經曆悲歡離合生死煎熬。老天總是顧眷人世,淚水不會白流,情難得枉用,男女總有般配的對兒,因此世界上快樂男女大大多過曠男怨女,情欲之歌是人生的不朽樂章。

快樂啊,人生!享受啊,莫錯過時光!

我說一個自己少年時的故事。

人有青澀的時候,在我成熟後,我懷念青澀;青澀期的情欲,雖然莽撞,卻有怦然心動的震撼;上床無數,怎比得人之初那一顫的感觸?

在我身心成長的時期正是文革,隻有迷魂藥吃,沒有心靈雞湯煲來喝。異性世界的信息,隻有鐵梅,小常寶,江水英,方海珍,吳清華,柯湘,敬仰勝過懷想;阿慶嫂還有點想頭,在男人世界周旋,像個女人,可惜還是智鬥,不是調情。

班級裏男女生每天同進同出,卻從不說話,連眉來眼去的機會和膽量都沒有。在我整整四年中學期間,沒有和女生說過話,那是怎樣一種壓抑?青澀原本還帶點孤芳自賞的意境,在煎熬下,卻變成苦澀。

我的鄰居女孩,名叫燕屛,小我一歲,和奶奶相伴,她父母都去了幹校。燕屛是個快樂的人,一直是微笑著的,時常從鄰居們的口裏聽到讚揚她的話。她是我暗戀、也是我幻想裏的女人。

暑假到了。不用去學校了,就更覺得無所事事。一天,聽到窗外燕屏的說笑聲,我伸頭探望,原來是她抱著鄰家初生的毛毛頭逗樂。我突生邪念。

我走出門去,“來,我來抱抱------”我裝出熱情,伸出雙臂。

“唔,唔,叫大哥哥抱抱。”燕屛把毛頭遞過來,毫不介意。我在接過毛頭的時候,用手在燕屛的胸部---她的乳房上狠狠蹭了一下。那是個隱蔽的動作,天衣無縫,隻有她知,我知。

我摸到了什麽?

柔軟,彈性的突出的肉體。那時的少女隻以小背心緊身,沒有彈性胸罩護甲,春光不外洩,我卻因此得了便宜,摸個滿著。

我嘴裏逗著毛頭,其實心不在焉。我的心狂跳,害怕燕屛喊叫起來,我將無地自容。

我看到,燕屛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部,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她很快抬起頭,一切恢複正常,我們又逗樂起來。

我的手感滾燙,讓我足足興奮了一整天。雖然隔著衣衫,可是感覺千真萬確。這是我第一次伸手。

第二天,依然聽到燕屛逗毛毛頭的笑聲,這是我期待的,可是我卻沒有勇氣再跨出門去。我呆在屋裏,回味昨天的手感。

燕屛抱著毛頭,進我的屋子來了。

“喔,叫大哥哥抱抱,抱抱!”燕屛微笑著,站在我麵前,把毛毛頭舉向我。

我的雙手失去了感覺,思維也停止了,隻是傻笑。我沒有勇氣,再出手。

我不記得燕屛怎樣離開的。

多少年過去,我的手感麻木了,可是燕屛低頭瞥自己胸部的樣子,一直刻在我的心裏。

偷偷的一摸,對我苦澀的情欲簡直是杯水車薪,甚至是火上澆油。偷偷的一摸,可以說是卑鄙的伎倆。我不能因為青澀而稍微原諒自己。

使我感到安慰的是:燕屛最初的反應,讓我看到了,我們原來都是那麽純真!我不怨恨當年那找不到北的情欲,我懷念我的青澀年代。

現在的少年們,有苦澀的情欲嗎?還青澀嗎?想起來,我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新年第一篇,廊友們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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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6)
評論
ruyiee 回複 悄悄話 動人心弦的好文章。
百年瞬間 回複 悄悄話 快餐時代,沒人講求過程了,沒人欣賞功夫菜。
上床那麽容易,打胎如此easy,誰還為拉拉手臉紅,為一個眼神激動或者傷心?!
人心已經不古,世道全然崩坍。
DueProcess 回複 悄悄話 燕屛最初的反應,讓我看到了,我們原來都是那麽純真!我不怨恨當年那找不到北的情欲,我懷念我的青澀年代。

好個青澀年代
好感人……
chaojiang 回複 悄悄話 雖說這網絡,誰也不認識誰,沒準兒人家燕屏那天就找到這兒來了呢!
萬一燕屏那丫頭的丈夫看了,說你吃豆腐,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
半山腰 回複 悄悄話 大哥,您還真不能責怪自己..燕屏那丫頭也一直沒忘這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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