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ps, 一不小心, 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錯了錯了, 是藝伎回憶錄—有消息說是第一部完全由西方人執導的東方題材的影片, 小說原著呢, 也是西方人寫的, 還聽到小說的原型藝伎曾要和作者打官司。
不過呢, 美國人可管不了這麽許多, 我筆下的你, 是我認為的你, 真實也好, 虛假也罷, 能讓北美人看得懂, 讀得順就行, 再來部夢工廠巨片造造聲勢, 就躋身於暢銷小說家的浩蕩隊伍了。
你說這年頭, 怎麽地就撐死膽大的, 餓死膽小的了呢。 以前人說假的真不了, 真的假不了, 現在是時興真假夾雜, 假假真真, 似真還是假, 如夢如幻, 騙得你如癡如醉才罷。
拋開攝影角度上的美與醜不說,藝伎的那張鬼報(唉, 又講錯了, 是海報), 你見過長著純藍眼珠子,披頭散發的藝伎嗎? 要是程蝶衣當年的宣傳畫是這個得性兒, 那霸王別的是虞姬還是他招來的“姬“啊?
當然了, 這張海報還是很反映了影片的本身。 一大半的時間, 幾位女主角(尤其是鞏俐演的那位)都處於這種狀態, 好像剛起床, 又好像隨時準備上床; 發髻疏鬆, 走路大步流星, 發起狂來不讓須眉, 頗有反封建, 追求自由的革命覺悟和氣魄。 可能導演就是要反傳統到底, 至今仍把臉塗的白白的藝伎, 在片中都好像沒錢買粉擦, 黃著一張臉, 風風火火地從一個茶室竄到另一個, 我時時有些擔心其中的一個會不會突然拿出把利器, 從嘴皮官司上升到另一個境界。
至於傳說中的能歌善舞, 巧言嬌笑, 隻是偶爾會有那麽靈光一現,剛提起點的興趣,還沒咋巴出味道,突然一陣淒涼的鼓聲大作, 一頭長發遮住大半張臉的白衣女子踩著高蹺似的東西登場, 舞姿音樂極為痛楚, 最後還有點點似雪花的布景道具飄落烘托氣氛, 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六月雪!不覺想高呼“有趣, 有趣”。
劇情悄悄的走了, 正如它悄悄的來, 好像什麽都是一眨眼間完成的;編劇編的稀裏糊塗, 演員演的無動於衷, 攝影倒是攝的如詩如畫--可惜我揉一揉眼睛, 沒帶走一片雲彩。隻記得開頭半小時主角的那個日本小演員挺有精神的, 像塊沒被汙染過的美玉。
和朋友討論”漫長的婚約--a very long engagement”時, 朋友對於其女主角有精辟的一言 “她真有靈氣!”。再確切不過了! 就是靈氣, 鞏, 章, 兩朵姐妹花始終缺的, 除了底蘊, 就是靈氣—對人物的詮釋能力,對愛恨情仇的理解能力。 套用一句上海方言: 感覺“木噱噱”的, 嚼也嚼不動。
到結束時留心了一下主創人員, 沒看到一個日本人的名字, 連服裝, 化妝之類的都沒看到。 (有看到的敬請指正)。 看來是下了一番苦心不讓有原汁原味混進來, 以免混淆北美人的視聽。
這是部看不看都無所謂, 看了, 也記不住的“回憶錄”。
(後記: 隻是討論影片, 可千萬別給我上綱上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