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竹青青
(2007-09-13 2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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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注:子竹青青是我在倍可親網站剛認識的網友,正在思考生命的意義。
路西法、凡人、好人和聖人--交給盒子姐的作業
來源:子竹青青 發表於 2007-9-13 18:37
前幾天對盒子姐說,要在周末分享三個中篇小說。有點迫不及待,於是草草的,把“路西法、凡人、好人和聖人”提前擺在了這裏。
中篇一:安全簡報
小說的主人公是某家電力公司安監處的小幹部,負責安全事故調查。某次設備大修中,一位優秀的工人觸電身亡,而他,則要調查他的情敵是否48小時後才進入作業的。48小時是個分水嶺,之後,責任在公司;之前,責任在死者。麵對泣不成聲的她,他發誓要為情敵討個說法。
第一次安調結果出來了,死者於48小時後進入作業,責任在公司。死者家屬揚言上告。死者戀人感激涕零。
公司換了安調員,再次詢問目擊者,和死者家屬談話。
老總,親自找死者戀人談話。
第二次安調結果出來了,死者於48小時前進入作業,責任在死者。死者家屬不再上告,死者戀人不再追究。
他為死者鳴不平。
找到目擊者。他們說,沒辦法,飯碗。
找到其家屬。他們說,家裏缺錢,多拿點就算了。
找到死者的戀人。她,已從普通的公司機關工作人員,變為老總辦公室的小幹部。
死者,為劣質設備埋了單,而那設備,由老總引進。
中篇二:前往東京的關隘
這是一個小個子官員的簡單故事。第一次拆古城牆時,他用好話哄走了阻礙拆除的省城教授。又一次麵對古跡存留時,他卻大膽的打了一張專家牌,保住了那個屬於老百姓的風水寶地。第二次的古跡問題觸及了大部分上層官員的利益,他被停職。暫回家鄉照顧年邁的父親。
盡管不言放棄,幾個月後,他死於肺癌。
他狡猾,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他魄力,舉重若輕,歡暢淋漓;
他複雜,當進必進,當退必止;
然而,他又很簡單,時刻活在現實裏。
中篇三:我是好人
一八零的大學帥老師。無數的美女學生主動投懷送抱不為所動,守著自己不能生育的工人太太。資助貧窮家庭兒童讀書,又拚死拚活的上正課、上外課,省吃儉用,為這個患了白血病的孩子賺治病錢。
他對學生溫暖,對貧窮家庭的患病孩子關愛,對自己的太太客客氣氣。
然而,太太卻和鄰居家其貌不揚的鰥夫出軌。並對他說:好人也會傷害人。
小說是以第一人稱寫的,主人公內心掙紮,有很多與表麵相悖的東西。所以,他不是聖人。
三個中篇都關乎人性,說真話,還是說假話?要現實,還是要事實?離婚,還是不離?什麽是凡人,什麽是好人,什麽是聖人? 記得近期《科學美國人》一篇文章,《看路西法效應:人人都可變成惡魔》。文章提起了Philip Zimbardo的模擬監獄,那些隨機指定的、原本情商和智商都正常的年輕人,扮演守衛或犯人的角色後,不是變成殘忍暴虐的衛兵,就是淪為精神崩潰的罪犯。Zimbardo將此稱作The Lucifer Effect,他指出,將罪惡看作個人性情問題,認為其僅是一筐好蘋果中的幾個爛蘋果,是不正確的。少數壞蘋果的的確存在。但多數人,則是環境,造成了他們的犯罪。比如,Abu Ghraib事件中,虐囚最嚴重的Ivan Frederick,在去伊拉克之前,“是一個虔誠的愛國主義者,定期去教堂,將美國國旗掛在自家門前,聽到國歌就會心潮澎湃,甚至淚流滿麵,有著美國民主和自由的堅定信念,並毅然參軍來捍衛這些信仰”。他的心理評估結果也顯示,他沒有虐待和病態傾向。他隻是傾向於服從慫恿他們做出暴行的權威指揮,並且堅信,隻要目的正當,就可以不擇手段。
那麽,三個中篇的人是好,還是壞呢?為什麽“具體實施則取決於周圍的形勢和自身形為的抉擇”後要無可奈何與違心呢?何為惡人,何為凡人,何為好人,何為聖人?
文中提到Aleksander Solzhenitsyn在 The Gulag Archipelago一書的說法:善與惡往往是共存於每個人心中的,誰又願意毀掉自己一半的心呢?
的確,在現實與真實之間保存全善,唯有聖人――那是佛陀、菩薩與他們的真正追隨者。
來問周末好! : )
一個人進不進入什麽角色其實多少也是自己的行為決定的,頂多退到和前世有點關係,但自己是推托不掉責任的。事情沒輪到我頭上我的確沒資格說,但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避免了那事輪到我頭上呢?要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能會被說成太沒有人情了,可多少也是有點道理的。Bill Gates高論的第一條好象就是"life is never fair, live with it", "上帝在哪裏"這種呼叫隻應該用來同情那些我們眼裏不幸的別人,而不是自己,對自己而言,沒理由抱怨任何事,更沒理由"壞"。
我承認賢人難當,但我還是認為"壞"是該被指責的,也會得抱應的。
盒子姐,俺交作業時,沒想過信基或是反基的事情,隻是他們先把話題扯遠了。餘下的那個部分,竟然沒有辦法在昨天一下子說完。
chico在前麵說賢人等等的分法,這好象才是現世人的難題,那就是,當自己真的進入到某種角色中時,會怎麽想怎麽行。
記得讀書時常回家對老爸講一些個人的社會評論,說某某太壞,居然可以這麽壞,我如果是他,就如何如何。老爸說,當你自己和他同樣境遇時,你才能說你如何如何,如果你那時還能象你現在這樣成為一個好人,你才有資格說他是壞人。
想想也是如此,好多時候,我們沒有進入到那種角色,雖然有一些設想中的角色扮演,卻不見得一定會是真實的。
但是,為什麽同樣的角色下,人會不同呢?大概這才是境遇造人與人造境遇的結合點吧。
看科學美國人的路西法小文時,俺就想,當一個人對自己的角色理解尚不清楚就過於堅定不移時,他真的可能去幹一些極端的壞事。因為,他的狂熱,他的信仰,他的內心的非善,他已有的信條,都讓他變得不可理喻。
角色扮演中,自己會演成什麽樣子?其實,我們多數是凡人。
這是俺想說的另一個部分,卻被信基反基給攔住了。
中國人喜歡把人分成忠,奸、賢,忠和奸都好做,唯有賢人難做。
賢人比較有智慧處理複雜的情況。賢人也犯錯,但它能麵對自己的錯誤,改正自己的錯誤,能不二過。
人沒有絕對的好和壞,主要看他受環境影響的程度。
有一句話:如果速度夠快,在上帝轉身前跑到他的身後,你會看到魔鬼
這是三個蠻有意思的故事,也能應印你的主題,也在想,如果把這三個故事裏的主人公調個位,很可能有三個不同的結局。
文章想強調的是沒有絕對的善與惡,而環境與價值觀(也可以說是自我意識)深刻的影響著我們的思想與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在特定環境(事件)下的集體無意識。
這篇題目叫:看路西法效應:人人都可變成惡魔,僅從這個題目來看,也表達了另一層意思:“看路西法效應:人人都可變成天使”
從個人的角度來看,善惡行為的衡量是其起心,所以會講殺生也是善,救人亦為惡,但這涉及到一個問題:憑什麽講起的念就是善念而不是惡念,這個標準由誰來界定,我目前回答不出來,要回答也隻是一些空泛的東西,因為確實在現實麵前,很多很多理念都顯得蒼白無力,因為我們說得出、做不到。
倒是會覺得一個人有多大的善就必然要..怎麽講,就必然要壓抑多大的惡,長期的修持,到極致,會有一個跳躍,會跳出這善惡的束縛。
的確,一般情況下,所謂的好人一旦暴露出其不好的一麵,那更讓人無法接受,會讓人意識到那種好是一種扭曲。
的確,在現實與真實之間保存全善,唯有聖人――那是佛陀、菩薩與他們的真正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