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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立的悼文及其它
立要我給他寫悼文那就寫吧但是僅僅悼文是不夠的至少要給立豎一塊墓碑,立死了嗎?沒有不過按照茶壇的運行法則和曆史規律他離這一步也不遠了,他有兩個死法不是被捧到天上摔死就是被吐沫星子淹死,至少立的大黑鳥基本上死翹翹了那就給大黑鳥樹碑立傳吧,立不是凡人所以那些漂亮的花崗岩大理石啊永垂不朽之類的陳詞濫調太俗了,想來想去最適合立的品味和大黑鳥的墓碑是這個,對就是它便池,便池是日日陪伴大鳥的好朋友,它的外援曲線和三角構圖與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別無二致而它那溫潤光潔的肌理效果和明暗轉換與古希臘雕刻大師希特列斯的大理石雕像完全一樣,這樣的藝術絕世珍品給立的大鳥再適合不過了墓碑就這麽定了,接下來挖個墓穴剛買了一把雪鏟就湊合用吧,剛挖好一個一米深的坑,忽然一顆流星閃過,哐當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不偏不倚落在墓穴正中,一看是一隻黑乎乎的烏鴉,我抄起雪鏟把烏鴉埋了把便池挪到便池北側雪鏟就杵在便池後麵。一切搞定想想缺點什麽於是把便池命名為神跡再把雪鏟命名為在天才夭折之前,幹完這一切我後我後退兩米洋洋自得欣賞自己的傑作不錯很好太棒了,什麽羅丹米開朗基羅達芬奇塞尚統統一邊兒涼快去這便池墓碑加雪鏟才是真正的藝術,正得意之中轟的一聲從墓穴中傳來隨即一隻金色鳳凰破土而出,它優雅的煽動那美麗的翅膀飛向天際飛向宇宙中未知的世界,我呆呆的站立在便池旁驚恐萬狀兩腿不住的抖動感覺似乎那裏濕了大概是嚇尿了罷,哦那不是鳳凰而是又一個能與立和塞尚媲美的大師橫空出世了,別抱怨我沒分行標點太少因為這是一個完整的句子再分行墓碑上就刻不下了,現在完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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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多餘的廢話:
朋友說,藝術是上天通過人類表達的真理,人不是創作者,隻不過是一個傳遞著,一個信使。我深以為然。
上天要表達什麽真理,豈是渺小的人類能夠領悟的?真理千千萬,其外部表現形式更是五花八門。我基本上是一個藝盲,中國的看看齊白石,外國的瞧瞧達芬奇,點點頭,不錯不錯,也就這樣了。到了畢加索塞尚,我就兩眼一抹黑了,我曾覺得我女兒7,8歲時的畫也差不多是畢加索的水平嘛。 瞧:
至於什麽現代派,野獸派,達達派,立體派,我更是一頭霧水,不是我腦子走的太慢,是這個時代跑的飛快。
人們習慣於用固有的理念看周圍的事物,除了最最基本的善惡美醜,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一把尺,甚至一副有顏色的眼鏡,但是每一把秤的秤砣是不一樣的,每一把尺的刻度也不同,每一副鏡片的顏色紅綠青藍紫,你衡量的未必就是你衡量的,你看到的也未必就是你看到的,你以為的更不是你以為的。
回到文字的藝術,把一個個單字排列組合成一個句子,一個段落,一篇文章,正好比用丹青調出萬紫千紅,在一張白紙上畫出最新最美的圖畫。怎麽寫怎麽畫,誰寫的好畫的好,首先是上天傳給信使的思想和靈感,藝術成就,勤勉固不可少,但上帝那看不見的手指的點撥更重要,天賦是也。然而好於不好的標準在哪裏?作品要傳達的真實的信息是什麽?天知地知你知我也許知也許不知。但一句話,每個人心裏的感知就是你衡量的也是你以為的,但你以為的並不一定就是我以為的。
如果說,潤濤閻的文字是寫給和他三觀一致的人看到,那誰又不是呢?誰敢保證自己的文字老少鹹宜,男女通吃?一個寫手一時一刻的心境也影響到他的文字,老閻混論壇的時候,我還和他有不少互動,甚至掐過架,後來我基本不看他的東西了。他在變,我也在變,世界在變。那麽立兄呢?石凳兄說立的文字是現代派,這個評價基本點穴了。我不看現代派的藝術,因為我不懂,我更不知道立的某一篇文字是想打造什麽,重點是長寬高還是體積或容量,是溫度是硬度還是柔韌度或是耐久度,我甚至不知道是二維的還是三維乃至四維,我不知道用尺子還是杆秤或是溫度計去測量它的價值。
有人驚訝立描述他黑色的大鳥,這倒令我自然的聯想到現代派藝術。因為,和那個鳥接觸最多的正是一件現代派藝術品。
對,就是這個,便池。它藝術嗎?我不曉得,反正每次我使用它時總是側目憋氣,從來不正眼瞧它一下。但是,但是,但是當某個大師把它拿來放在博物館裏,那就立馬成了一件藝術品,據說還是20世紀最富影響力的藝術品。大師認為,便池的外援曲線和三角構圖,與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別無二致;而它那溫潤、光潔的肌理效果和明暗轉換,與古希臘雕刻大師希特列斯的大理石雕像完全一樣。我等凡人把小便池隻當成小便池,那它永遠隻是一件生活用品,但如果從另一個維度來審視它,它就成了藝術品,名曰《噴泉》。
同樣,這是普普通通的雪鏟,可大師給它改名叫《當胳膊折斷之前》,那就是一件舉世聞名的藝術品。
此大師似乎永遠在挑戰常人的審美,甚至對他喜愛的女人,在贈與美人的畫作中,竟然在顏料中加入了自己的精液。但此大師譽滿全球,蜚聲世界。這些都遠遠超出我的理解,大師作為上帝真理的傳遞者離我太遠,上帝離我更遠。
我估計此生永遠無法把便池和雪鏟當成藝術品,但這不妨礙別人那樣做。當別人津津有味的站在博物館裏欣賞便池和雪鏟的時候,我可能在隔壁的春來茶館裏品著碧螺春看著街上的美女。
So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