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147)
2014 (97)
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大二在讀學生王堯於2015年05月03日15時自殺於校區內。
在海子與戈麥之後,似乎略有詩才的憤青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用自殺來彰顯自己的詩意(抑或是失意?)。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通過毀滅自己的肉身,他們的文字才獲得了永生。
5月3號之前,我還不曉得王堯是何方人氏。5月3號以後,我關注了他留下的一些頗有詩意的文字, 如:
“野草似的肺病”
“黑夜裏我們都是盲人
笑聲是一聲撲通”
“手伸進沉默”
“ 太陽下我們沒有影子
隻有你披著脊背
夢在風裏跌倒
瀝青會瘋長”
“從天空飄落
風中猩紅的舌頭”
“ 花插進瓶子
自有它燦爛的
像精子放在子宮”
90後的小鮮肉,竟然厭世到不願活過30歲,是這個世界不堪到了何種地步,還是這個心靈脆弱到了何種程度?
難道,是詩人就非厭世不可?
難道,是詩歌就非謳歌死亡?
沒錯,詩情裏絕對必需隱隱蘊涵著悲情。但是,這種悲情不必是捶胸頓足攔道哭。
的確,詩人絕對必需對這個世界有悲天憫人的胸懷。但是,這種悲憫不必是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詩歌,應該是一場憂傷的奢華盛宴。
既然是奢華盛宴,那麽它的排場必是精美絕倫,它所用的器皿必是晶瑩剔透,它的菜肴必是活色生香。
但是,在花團錦簇杯光盞影後麵,永遠有一雙憂傷的眼睛。
套用馮唐評論小說的話,就是:
“當你驚歎著漸漸沉迷時,卻突然發現巨大的悲傷悄然而至。”
這才是真正的詩歌,真正的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