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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賦新詩強說CAO?

(2015-02-01 14:15:26) 下一個

 

普瑉的一首《我穿過一座城市去CAO你》,透著一股北漂都市盲流的痞勁,讓人聯想到地鐵歌手,北影門外的群眾演員穴頭,和紅不起來的搖滾主唱。

 

於秀華的一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透著一股鄉村悍婦“虎妞”的野性,讓人聯想到火車硬座,紅肚兜,和燒得暖烘烘的火炕。

 

讓人聯想到梁曉聲,陳忠實,莫言,甚至王小波。

 

中國的詩壇,開始看膩了“麵向大海,春暖花開”的迷人景色, 聽膩了《會唱歌的鳶尾花》的靡靡之音,試圖以赤裸裸的“下半身敘事”來喚醒被心靈雞湯灌得腦滿腸肥的詩歌界。

 

本來,“用身體寫作”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兒。從衛慧,棉棉,木子美,到《滿城盡戴黃金甲》和最近的《武媚娘》,中國的文壇早已洋溢著一大片乳浪臀峰。從雷振富,李慶普,張二江,李薇,盧嘉麗,湯燦,中國的政壇也早已充斥著一幅幅男盜女娼的春宮圖。

 

那麽,為什麽普瑉和餘秀華們的“下半身敘事”沒有被淹沒,反而能在那一片乳浪臀峰中勃起/隆起呢?

 

我們大概聽了看了太多的主流社會種種高大上的風流軼事。它們與尋常百姓的生活離得太遠,可望而不可及。而中國底層社會暗流洶湧的欲望,和無力改變自己命運的絕望,卻沒有什麽人去關注和表現。

 

突然間從都市的廉租房裏,從農村的大炕上傳來了原始本能的一聲聲酣暢淋漓的吼叫與呻吟,頓時令眾人隔牆駐足聆聽,聽得耳熱心跳。

 

我們大概對“滿城盡戴黃金甲”式的太平盛世的溫柔纏綿矜持風雅做作已經麻木不仁,需要一聲直指人心當頭棒喝的“CAO!”,才覺得過癮,覺得盡興,覺得徹底?

 

我隻是擔心,這麽一來,整個詩壇都在為賦新詩強說CAO,那麽CAO完了,大家都泄了,吼叫與呻吟也停止了。剩下的隻是低沉的喘氣聲。

 

疲憊已極的詩壇轉過身去,呼呼大睡,鼾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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