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就沒有一條江,而望江賓館依然叫望江賓館,陸乘風推開窗憤憤地想:這賓館臉皮也太TMD厚了,簡直和我不相上下。
已過零點,莊歸雲還沒有來,陸乘風曾暗暗發誓,如果莊歸雲赴約,那麽下個工程就用IBM的服務器,以感謝這個藍牙協議的製定者。
不過今晚IBM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好運氣,時間和耐心一點點地消逝而夜依然這樣的溫暖濕潤,路燈下空氣泛著一層薄薄的霧,仿佛鼓勵人們去幹點什麽。陸乘風點起一根煙,正盤算著叫桑拿房送一個上來,突然門鈴“叮咚”地響了起來,是莊歸雲還是挨個房間碰運氣的按摩小姐?陸乘風心裏猶豫著手底下卻麻利地打開了門,一身黑衣的莊歸雲閃了進來,帶起一陣香風,很清冽。
陸乘風關上了門,正有點不知從哪裏開始,莊歸雲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柳眉倒豎:你怎麽抽煙啊?
“哦,這就熄掉這就熄掉。”陸乘風忙不迭地摁掉煙頭,莊歸雲卻又雙手抱肩把頭扭到一邊去不說話了,靠,她大老遠過來不會就為了抗議我吸煙吧,世界無煙日還早呢,陸乘風等了半響,也不知道該說啥,心一橫,把燈關了走過去……
一切恍如夢幻,多年以後陸乘風回憶起那晚的一切還覺得很不真實,起初她很緊張,身子灼熱但僵硬,拒絕一切挑逗,搞得整件事幾乎有點強迫的味道,不過她翻到上麵後就變得很瘋狂,陸乘風一邊冷靜地繃緊胸大肌以抵擋疼痛,一邊欣賞月色下泛著銀輝的胴體,那樣的潔白,像觀世音菩薩(為什麽又是觀世音,嗯?),直到她化為春泥攤在他身上。
“燕赤霞我走了。”
“我不叫燕赤霞。”
“我知道,就叫燕赤霞吧。”
“要不要留個電話?”
“下次吧。”
“明天我還住這裏,後天得趕回工地。”
“嗯。”
“……這個房間是我們公司包月的,不會租給別人,看見窗戶開著就是我在。”
莊歸雲歪過頭來瞥了陸乘風一眼,那瞬間臉頰緋紅眼波明媚,陸乘風心猛地一跳,待要再看仔細,莊歸雲卻站起來拉拉衣角走了,留下陸乘風大攤在床上,眨巴著小眼睛一時半會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