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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幾篇中國老手,換一個,中國觀察家,但是中國老手也可以稱為中國觀察家。這本書的英文名是China Watcher
China Watcher,Confessions of a Peking Tom,作者是Richard Baum(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2010),這裏的所謂Peking Tom是用諧音--Peeking Tom,偷窺者,跟watcher聯係起來。
作者是美國人,從小生活在洛杉磯地區,對中國的了解止於陳查理,傅滿州,和他們鎮上吳太太開的中國餐館裏的春卷,中國文化就是Fortune Cookies裏麵包的紙條上的名言警句。大學他上的是加大洛杉磯分校(UCLA),成績不好不壞,一堆B和C,到了大四,他在校裏打工,為了協調上課時間和打工,他的唯一選擇是政治科學159--中國政治和政府。作者那時對中國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這門課的教授是前海軍陸戰隊上校,二戰時是駐天津的聯絡官,他講的故事引起作者的極大興趣。教授給學生布置了書單,第一本就是斯諾的《西行漫記》,和關於毛澤東的書,以及前麵提到的艾薩克的書《中國革命的悲劇》,然後是費正清的著作,越讀作者越被中國問題所吸引,他上了研究生,上校教授給他推薦了幾位好教授,其中一位是個非常優秀的伯克利的年輕教師Chalmer Johnson(這個名字有點麵熟,也許翻過他的書),作者去上他的課,一天,年輕教授正在課上談1940年代美國軍事觀察組(Dixie Mission)去延安考察的事,教室後麵一位高個削瘦,年紀明顯比其他學生大的聽課人舉手,老師問他有什麽問題,他說:對不起,你說的故事裏有一部分您講漏了。Johnson不太喜歡被學生打斷,他看著這個人,有點輕視,又有點不相信:“請問你是誰啊你?”回答的聲音很輕柔:“老師,我的名字是謝偉思。”慢慢地Johnson反應過來:“難。。。難不成是John Stewart Service?”“Yes,sir”。Johnson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謝偉思本人是軍事觀察組成員,他被最高法院宣布複職後,於1962年到伯克利深造,讀政治科學碩士,結業後他留在伯克利,在圖書館和出版社任職,對作者和其他研究生提供了很多關於中國的第一手經驗(和教訓?),後來他甚至在作者走上與中國有關的工作上起過很重要的作用。1950年代,伯克利在福特基金讚助下成立了中國已經中心,培養研究生,但是開始申請人不多,作者在那拿全獎讀博。
畢業後,作者到香港的美國領事館工作,那時的美領館是美國研究中國大陸的最前沿,有幾百人,研究大陸的各種出版物,直到地方報紙,非正式出版物,等等。1970年代,中美關係解凍,但是仍然有很多不確定因素,1976年2月,已經去職的尼克鬆攜夫人再度訪華,江青邀請他們在人民大會堂看歌劇,演到中間,江青突然跳起來鼓掌,尼克鬆和夫人也自然起來跟著鼓掌,但立即被一位敏感的美國官員很有技巧地製止了。原來那時台上唱的是,台灣同胞,我們的兄弟。歌詞唱到“我們一定要解放台灣”。江青差點把尼克鬆逼進個死角,從而製造一個頭條新聞:美國前總統公開為中國解放台灣而鼓掌。
作者的一個職業驕傲是1976年1月,周恩來逝世,全世界的中國觀察家都在猜測誰是接任者,雖然鄧小平是副總理,但是他並沒有被確認。傳言說鄧跟江青支持的張春橋爭的很厲害.1月28日,新華社發表一條看上去很正常的通訊,西德總理施密特(Helmut Schmidt)訪華到達北京,並配有照片,下麵解說詞是代總理華國鋒迎接施密特。一時間,世界各地中國觀察家都拿起電話互相打聽,這個華國鋒是誰?大家都隻有中國官方公布的一點資料。作者突然覺的照片有點麵熟,他一定見過此人,於是作者把他以前訪問中國的照片都翻出來,一張一張看,很快就發現了一張1975年5月作者陪同美國的某田徑代表團在北京工人體育場的照片,華國鋒就坐在他旁邊。
2005年11月,北京大學,左起,Jia Qingguo教授,Thomas L. Friedman(他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弗裏曼嗎?這裏他做了關於全球化的演講) 和作者,Jia Qingguo曾經采訪過U. Alexis Johnson,向他證實了1954年日內外會議上,周恩來確曾欲與杜勒斯握手被拒的事。
(2017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