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課要蹭哈佛課—緣起
(2006-07-14 14:3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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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中國人在波士頓地區,如果不和哈佛親近親近,那是說不過去的;而如果你不是哈佛大學的一成員,那一種親近的方式就是去蹭課.這裏說一下,哈佛這兩個字可以用今天流行的方法去解讀—按哈韓哈日的詞序讀.
亨利私淑哈佛也久,真正的哈佛蹭課緣,來自2001年,那時美國經濟衰退,又屋漏偏逢連天雨,九一一發生,亨利個人更是晦氣,恰在此時丟了工作,閑在家沒事.一天, 一位在哈佛進修的複旦教授告訴我, 他正在聽一門經濟發展史的課, 裏麵講到中國, 問我願不願意去聽.問他,我們這號與哈佛一點關係都沒的人能去嗎?他說沒事,根本不查.
於是,某天早上,亨利來到哈佛,上課地點是東亞係的一階梯教室,與燕京圖書館在同一樓裏.學生全是很小的, 大概是一年級的,這課可能是基礎課程,一二百人把一階梯教室擠得滿滿的, 亨利進去後四下看看,除了我們幾個中國蹭客之外,還有至少一對老年夫婦模樣的人八成也是來旁聽的.
美國大學一般都沒有上課打鈴一說,完全由老師決定.大約九點左右, 隻見一位中年教授走進來, 把東西放好, 就上課了. 他有時站在講台前直接麵對學生,有時坐在講台桌子上,不用講稿,從容不迫地侃侃而談,語言精練,絕不拖泥帶水,沒有一般老美喜歡(不少老中也喜歡模仿)的 “you know”, “ah”,等等贅語.
這裏插一句, 亨利在美國,最喜歡聽教授講課,從學英語的角度來說,教授的英語另有一種雋永的味道,很受聽.
回到正題,這位教授也不例外,口才一流.談及中國曆史的經濟發展,說到中國在世界上長期處於經濟第一的地位; 提到中國文化,用得也都是最高級的褒義形容詞.當時亨利正與朋友爭論中國文化,中國人的地位的問題,聽了出自一位外國教授之口的讚譽之詞,自信心大增.教授還提到一四三幾年,明朝皇帝下令禁止對外貿易,提到清朝英國來華要求與中國搞外貿. 皇帝說:你們有什麽東西我們大清還沒有的?把人家給拒了,結果下次(鴉片戰爭)人家再來時就帶著大炮….
這位教授的課聽了四五次,後來中國部分講完了就沒再去聽.感覺是這些學生對中國很有興趣,也有一定的了解,教授曾問到十八世紀六十年代中國發生了什麽農民運動,學生說是義和團,應該是太平天國,但能知道義和團已不錯了.
聽課時是衝著講中國而去的,教授是誰也不知道.後來一次在紐約時報上讀到一篇文章,說哈佛的一教授要去哥倫比亞大學並在聯合國屬下主持一研究所.據內行人估計,年薪大約是三十萬美元.報上附了照片,一看正是那位給我們講課的教授.此人可是大大的有名,他叫Jeffery Sachs,是國際知名的經濟學家, 曾給一些國家作過經濟顧問,包括俄國.不過俄國的經濟改革並不成功,據Sachs說這得歸之於美國的援助不夠.
後來在媒體上經常聽到Sachs的消息,說他在紐約擔任地球研究所(Earth Institute)的頭,他對非洲問題很重視,努力解決那的疾病,比如傷寒.他對美國的非洲援助項目很不滿,說給的錢太少,光付那些外來的所謂顧問的工資就花完了.可是亨利與一些老美提及Sachs,老美斥之以鼻: Sachs?他是左派…..但不管怎樣,這是亨利的蹭課處女航,很新鮮,而且第一次就撞上一世界級的大教授,不過後來發現,哈佛的世界級教授大把抓.於是亨利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哈佛蹭課的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