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村舊事,---燦和珍
(2007-12-25 11:3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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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村舊事,---燦和珍
特邀秋風渭水演唱《小辭店》唱段《花開花放》
我比我姐小五歲,當姐姐和她的鄉村同伴已經進入青春湧動期時,我還渾渾噩噩少不更事。體現他們青春湧動的是,她們樂此不疲地傳抄情歌,都是我在學校或者廣播裏沒有聽過的歌。什麽第一次去你的家,怎麽怎麽的,第二次去你的家,又怎麽怎麽的,巴拉巴拉的一直到第十次去你的家,手裏抱著我的娃。有一次無意哼了幾句,被爸爸罵得狗血淋頭,挺冤枉的。那時最熱的是姐姐她們手抄《蔡鳴鳳》(後來我才知道應該叫《小辭店》),並一起吟唱。
如果隻有姐姐她們女孩子打打鬧鬧,那麽就沒有故事了。那時正是包產到戶的開端,原來的公社、大隊雖然改稱鄉和村了,但是當時的組織還沒有解散,其中一個是婦聯,另外一個是團支部。故事的男主人二十出頭,是團支部書記的內弟,叫他燦吧。感覺燦就是半個團支書,成了我們組的“黨代表”,帶領著一班剛剛進入青春萌動期的女娃子搞一些集體勞動和活動。記憶裏燦整天精力充沛、一臉陽光、妙趣橫生,把周圍的女娃子逗得笑聲朗朗。
燦對導致集體活動日益銳減的包產到戶非常憎恨,逮著人就罵,連我這樣的小孩都不放過。在他謾罵的停頓處,我膽怯怯地告訴他,“我爺爺說了,誰敢說包產到戶不好,就要罵他祖宗!”說完拔腿就跑。後來媽媽告訴我,不要說是爺爺說的,要說是新支書說的。新支書就是燦的姐夫,是村團支書。我沒有聽新支書這麽說過,所以覺得還沒有說是爺爺說的壯膽。辜負了媽媽的一片心機。
有段時間在我們同伴裏傳說著燦和珍的秘事。
珍比我姐姐隻大一歲多,可是她繼承了她爸的高大和她媽的豐滿。看著珍把她跟我同歲的弟弟攬在懷裏,我很羨慕。為此,我為惹珍的弟弟哭泣而導致珍跟我姐姐打架而難過,跟別的孩子打完架可沒有這樣的感覺。
有一次,我被堂兄慫恿到渠道溝捉魚,把一個木桶弄散了。我們那時捉魚還在“竭澤而漁”的初級階段,把一段渠道溝圍起來,拿盆呀桶的把水舀幹。那次的捕魚很失敗,築的疏堤垮了,而舀水的木桶散架了。堂兄弄了半天也沒有把木桶裝攏來,我急得直哭。這時珍過來了,她居然三下兩下就裝起來了,雖然有些漏水。那時因為心裏著急沒有專注打量珍,可無意識的視覺後來慢慢地清晰起來。珍濃眉大眼,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很動人,鼻子和嘴唇間有些嫩黃的毛毛。珍的脖子很長,她的胸部從脖子下顯露出來。她的腋窩裏都長淺草了,從這裏也可以看到珍的胸部。我都不知什麽時候視線離開了木桶而把她顫動的胸部掃描到腦海裏去了。
燦和珍同姓,按備份還是叔侄,而且珍一直就是這麽稱呼燦的。在輩分觀念濃厚的這個湖村,父老鄉親最初並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親昵行為。在集體活動裏,他們常常對情歌,為了練習他們也大大方方地兩人獨處到某個某個山包後麵,某個樹林裏麵麵。直到某個清早,他們被看見在一片竹林裏合二為一。
後來,在一個農忙的早晨,田間到處都是勞作的村民,燦被最受村民尊重的世叔,也是村裏多年的會計,狠狠打了幾個巴掌,並被罵了很難聽的話。從此,再也沒有看見燦跟珍在一起過。有時夾道相逢,燦便一臉尷尬,而珍則低頭側過。
後來,珍出嫁了,跟我姐姐又作了鄰居。雖然鄰居稱我姐夫和珍的丈夫是兩個都是被月老遺漏的好後生,我都看得見,珍的丈夫比我姐夫魁梧,儀表堂皇。不過,珍的遭遇可比姐姐差遠了。珍經常被丈夫打得鼻青眼腫,不時躲回娘家一段。而我姐姐,這隻還沒有變成白天鵝就出嫁了的醜小鴨(好像一直就沒有機會變成白天鵝:),卻是家庭的主宰,姐夫對她言聽計從。
燦討了個溫柔賢惠的美女老婆。聽說他們也吵鬧的凶,起初還以為燦的老婆知道了燦跟珍的事吃醋。後來了解到,是燦找他老婆的麻煩。原來她在娘家也有過情侶,而且比燦跟珍的關係還要深入。
因此,村民不時委委婉婉地以燦和珍為例為報應現身說法。
秋風渭水翻唱《小辭店》唱段《花開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