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劍和鍾靈已經分居好久了.
鍾靈快來的時候,一接到她的電話,一劍就興衝衝去藥店買了一包安全套. 剛開始不成,一劍覺得是鍾靈心結還沒完全打開,換了環境,再多給些時間,總會好的.
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鍾靈似乎得了反射性胃痙攣,可以擁抱,可以親吻,甚至可以寬衣解帶,但是一觸到禁區,她馬上臉色發白,汗珠大顆大顆地冒出來,胃痛得隻能卷成一團.一劍坐在旁邊,看著她好似母親體內的嬰兒,縮在床角低低呻吟,衝到頭頂的荷爾蒙如潮水一般,來得迅猛退得幹淨.
自此的每夜,皆是一番折磨. 這個熟悉的女人,這個曾經讓他癡癡迷戀的身體,日漸變成了黑洞,將血氣方剛的自己消滅成一個無,曾經綿綿不絕的欲望,突然消失殆盡.
一劍想, “我是不是老了.”雖然這一年,他不過剛剛二十八歲.
搬進新屋以後,文暢和家偉買了一整套客房家具.一劍和鍾靈先是各睡一頭,雖然不再鼻息相聞,畢竟還是在一張床上,翻個身有個動靜,多少會驚動對方.後來一劍幹脆找出一條睡袋,每夜打地鋪,開始了同房分居的日子.
分居以後,一劍才漸漸覺得放鬆些. 偶爾欲望來襲,雖是盡量壓抑自己,要不去書房上網,要不去洗個冷水澡,實在萬不得已,也就自己解決了.
而細心如鍾靈,一次又一次聽到地上傳來的喘息,和靜默片刻之後,衛生間響起的水流,開始還無可奈何,慢慢地也能視若無睹,最後竟可夜夜酣睡,一覺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