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歌 -- 41

這天晚上,當鍾靈提起一周後要回國的話題,文暢和家偉隻是有點小吃驚,“才來不久啊。要回去多長時間？”

一劍從鼻子裏哼出一句,“你們問問她為什麽回國？”

鍾靈嘴角往上抬了抬，像是微笑，似乎又很勉強，“一劍和我打算離婚。我回去辦。”

文暢正好吃了一口紅油筍片，聽見離婚二字，一驚，辣椒嗆入了氣管。她捂著嘴跑到洗手台邊，緊接著爆發出一陣驚心動魄的咳嗽。兩分鍾以後，才慢慢平複下來。

回到飯桌，文暢說，“小劍，為什麽離婚？有問題解決問題，不要隨便提離婚。”

一劍說，“我也不想離，是她堅持。”

文暢看著鍾靈不說話，等待著。

家偉也沉默著。

鍾靈有些閃躲，埋頭扒了一口飯，邊嚼邊想該怎麽說。等這口飯咽下去，她抬眼麵對文暢，“姐，其實前年開始我們就有了矛盾。經過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好起來，看來是無藥可救了。不能單純地說是誰的錯，兩個人都有錯吧。”

文暢說，“本來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該多插嘴。可是離婚是大事，你們叫我一聲姐，我自認有說幾句的資格。靈靈，我不知道你指的矛盾是什麽。小劍剛來的那一個月，等你等得那麽著急。你來了以後，他那麽高興。還有你，每天對小劍也很照顧，我們都看在眼裏。靈靈，兩個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不容易。再考慮考慮，千萬不要草率啊。”

鍾靈想了想，“姐，謝謝你這番話。其實，我們慎重考慮了一兩年了。等待一個人去改變，太難了，大概也不可能。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能挽回。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文暢見問不出實質性的東西來，轉頭對著一劍說，“小劍，到底是為什麽？”

一劍一賭氣，脫口而出，“我以前跟公司一個女孩子關係比較密切。但是人家早就離開公司了啊，現在又天遠地遠的，能有什麽？鍾靈要揪著不放，我也沒辦法。”

鍾靈盯著一劍，眼睛裏全是不敢相信，頓了兩秒，幹脆放下碗筷，說了句，“我吃好了。”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