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眼神與燦爛的笑容

南岸華人服務中心“新移民暢談心聲”征文作品

冷漠的眼神與燦爛的笑容

---- 喻 斌

刺目的地中海的陽光逐漸從飛機的眩窗消失。
當蒙城略有些陰霾的陽光和幾片落葉灑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輕輕地對自己說：“不一樣的陽光！”
走馬觀花地在蒙城轉了三，五日後，基本的移民手續都已經辦理完畢，剩下的就是挑挑撿撿地看房子和任重道遠地找工作。雖然說我在法國生活了四年，但到了有“小巴黎”美喻地蒙城，卻發現這是一個與法國有著許多差異的國度。

蒙城的繁華自然無法與“花都巴黎”相提並論，但集中的商業中心與四通八達的地下城卻獨有特色。在蒙城，不必出地下，你就可以到達幾乎所有的地方。而巴黎雖然有立體縱橫的五層地鐵，但最終你還要“浮出海麵”。巴黎的天氣不冷，在地麵要比在地鐵裏舒服得多。

走在蒙城得街頭，隨處可見穿著肥大牛仔褲，頭帶耳機的年輕人。他們生活在自己的空間裏，對我們這些外來人以一種冷冷的，有些侵略性的目光瞪著你。緊鎖著的眉頭讓我覺得有一種欠債未還的壓迫感。我不喜歡這種不懷好意的目光。他們有北歐人的那種冷漠，但卻缺少北歐人的驕傲和自信！在擁擠的街頭，時時還可以看到行人熟視無睹地闖紅燈，橫過馬路。這是在歐洲絕少見的。也許歐洲的馬路狹窄，他們並不急於三，五秒鍾？在法國，總會有人彬彬有禮的對你說“BONJOUR”，一個禮貌的手勢伴隨著燦爛的笑容，會令我一天的心情都愉悅！尤其是在美麗的地中海沿岸，享受著明媚的陽光，坐在街邊露天咖啡廳，與朋友侃侃而談，時而稱讚一下悠悠而過的美妙女郎，LA VIE EST BELLE！

畢竟蒙城也是一個國際性的大都會，對我們新移民深深感受到政府對移民工作的辦事效率之高，信息服務及設施的健全，政府官員辦事態度認真負責等等。在這一點上，法國政府是無法媲美的。法國官方的就業機構是ANPE，民間是INTERIM（職業介紹所），僅此而已。

蒙城寬敞的生活空間和巨量的工作機會令我感到振奮。對於每個新移民來說，到加國就是要做出一番事業。這是一個適合奮鬥的天地，我們有讓自我升值的潛力和機遇；而舒適安逸，束手縛腳的歐洲則是養老者的天堂和旅遊者的樂園。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加國的銀行係統。所有的銀行隻是冷冰冰的收取手續費，居然支票本也要買！這在法國是不可思議的，哪怕一個外國的留學生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申請到VISA卡（費用極低）和支票本（免費）。而在歐元區域內的十幾個國家中用信用卡在ATM機上提取現金是無手續費的！加國銀行的做法，讓我感到是在和強盜打交道，我們始終處於不平等的條約下。

無論如何，輕輕的我來了，但我並不想輕輕地再離去。我把冷漠地眼神拋在背後，帶著燦爛地笑容去搏擊。隨手拾起一片紅彤彤的楓葉，突然發現她也如地中海的陽光一樣眩亮,奪目。


摘自2003年11月21日出版的第86期《蒙城華人報》第14版 SINOQUEBE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