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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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心靈深處難以痊愈的重創(三)

(2006-12-10 07:17:16) 下一個

(三)

我,終於沒有能夠承受住這種精神的折磨,4月22日,災難的日子!學校浴室洗澡的水很涼,而且等了很久才輪到。回到宿舍時人一個勁打寒顫。我習慣性地量了體溫,看水銀柱時,體溫表差點掉到地上——38度。我發燒了?!怎麽辦?要不要去醫院?是去校醫院還是去附近的醫院?如果是非典怎麽辦,啟不真的成了罪人?

一陣思想鬥爭下來,我決定先去校醫院。萬一真的是非典,我必須先為學校負責,讓他們盡快消毒。可笑的是,校醫院的醫生聽了我的敘述,捂著嘴,拚命向後躲,不停地念叨:“我沒接到指令,不知道怎麽處理,你看著辦吧。”

我當時燒得厲害,頭暈。聽她這麽一說,徹底沒了方向。步行、坐公交車還是打的?平時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問題現在變得棘手起來。為了避免成為百萬人眼中的罪人,我選擇了步行。20分鍾,我走到了醫院。

我在掛號處說明我的特殊情況,發燒,從北京來;因此我需要口罩和立即檢查。我的從天而降使整個醫院的空氣瞬間凝固了。醫生後傾著身體用顫抖的手遞給我一付藍色的口罩,他幾乎開始哆嗦了:“你,你,你跟,跟我,來。”不用他為我舉牌回避肅靜,醫院的走道已經自動清場。所有的病人都退到我的身後……我順利地量了體溫,驗血,然後去做胸透。隱約聽到為我負責量體溫的醫生說:“但願她沒事,否則我算是因公殉職了。”

胸透的結果是令整個醫院歡呼雀躍的:急性支氣管炎。醫生拍著胸脯說:“我當時一看就知道她沒事。”病人們紛紛說:“弄得像真的似的,嚇死了。”

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麽,我隻覺得卸下了肩頭沉重的負擔,癱軟在椅子上久久無法站立起來。

接下去的問題是,我欠醫院50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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