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寂寥（六，小說原創）

（六）“‘你不是說你的女人都可以當禮物送人的嗎？’瘋子奇說這話的時候還裝出一臉無辜天真，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我。”

 

    所謂的"男人和男人的談話"是瘋子奇定義的。他電話我說，晚上七點學校籃球場不見不散。我當然知道所為何事。籃球場往往是兩個男生最好的談話（談判）場所了。

    瘋子奇給我電話的那一刻，我正騎著自行車載陸潮雨回家，第一次。大熱天的，這份工作不好做，陸潮雨的體重超乎我想像~！這丫的這個體重還不知道反省，坐在後坐上還不停的吃ICECREAM，樂哉樂哉的，絲毫沒有感覺罪過。這也就算了，吃完後還一臉紮到我背上去————我說我上輩子造的什麽孽啊這丫頭居然把我的襯衫當抹布！！啊———我呼天長嘯，老虎不發威你陸潮雨還真把我當病貓！我正想著怎麽整治她，她居然還張牙舞爪沒心沒肺的笑起來了！

    “知道嗎？”她勉強停住了笑聲，“你現在一點也不像我兄弟——”

     我滿腹狐疑她接下來會說什麽。

“像————我男朋友！”她說。

這話可把我逗樂了，盡管我還真沒怎麽打過她主意！我最記恨別人損我麵子的了！這下好了，陸潮雨你當初不是不承認看上我媽媽的兒子嗎！揚眉吐氣的機會來了，哈哈。

“你這算是向我求愛嗎，陸潮雨———啊？”我說。

“好臭哦，臭死了，怎麽這麽臭啊！……”陸潮雨在後麵嚷嚷起來。

“唉，我說你怎麽這麽不專業啊！態度再誠懇點或許我可以讓許少考慮考慮。”我說。和陸潮雨一起總是能這麽放鬆，我都快不是我自己了。擱到以前，即使是在女朋友這樣親密的人麵前，我也沒忘記過把自己裝束得酷酷的。

這時候瘋子奇撥來了個電話，約我籃球場見。我清楚他找我的原因。心情一下子變得有點沉重，我想是因為我還沒能整理好心情去見他吧，我怕我已經做不到上次那麽幹脆。

這家夥上次心事重重的找我去籃球場的時候是我剛介紹陸潮雨到畫室的那天。我到球場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一個人打了半天悶球。

“小子有話幹嘛不在畫室的時候說！”我衝過去奪過球轉身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有事求我？”

“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了——”瘋子奇接過球邊帶球邊說，頭發隨意的蓋過了額頭和半邊臉。寬容的說，他長得還算眉清目秀，眼睛比我的大，眉毛很長。

“你知道的，我最恨做朋友的不爽快了！”我在推他把“鬱悶”說出來。

“那好，我真的說了————”他拿著球站在罰球線上瞄準，表情堅定，說，“我想我喜歡你今天帶來的陸潮雨！”

砰———球沒投進！我差點就和這球一起落在這地上。

“這就是你找我出來的原因？！”我勉強站穩後說。對我而言，這消息的確很意外。瘋子奇喜歡有點肥的女生？！居然還隻見一麵就喜歡了？！不可思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不是說你的女人都可以當禮物送人的嗎？”瘋子奇說這話的時候還裝出一臉無辜天真，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我。

我明白了瘋子奇的意思。我想若我沒有自然暈倒就自各趴倒算了！我趴在球場上掩住臉，像是被誰點中傳說中的笑穴，笑了大半天。最後終於止住了笑，我整理了下表情，露出臉看著瘋子奇，認真的說，“可她不是我的女人啊！”

   “這好辦！隻要你答應我不去追她就好了。”瘋子奇一臉虔誠。認識瘋子奇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我不由得心裏產生了點點妒嫉，妒嫉有人對陸潮雨這麽好。這種輕微的感覺隻是一閃而過。

   “哈哈……好，我保證不追陸潮雨了！你忘了我還有姚裘麽？”我說，“你小子沒腦！要追陸潮雨我兩年前不早追了嗎還等現在？這麽胖的女生要追你追好了！” 瘋子奇聽了這話樂了張開雙臂衝我抱過來，我拿不準他是不是要以身相許，情急之下隻好把籃球推出去，很負責任的說，

   “兄弟，盡管我也覺得你長得不難看，但是，我真的對男人不感興趣！……”

瘋子奇有時候就這樣，會讓你哭笑不得。

而這次，一個月過去，他又“單獨”約我到這籃球場。我的這個好兄弟，他會和我說些什麽呢？我心裏有些忐忑。我知道陸潮雨對他好像還一直沒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