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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下來一兩個月之後就被外婆抱著離開了母親回到了家鄉南京。 我兩歲大的時候母親終於從江北調回到江南,在江南水鄉的一個美麗的城鎮醫院任兒科醫生。
母親一回江南,就讓她的小妹我的小姨帶著兩歲的我來到這個水鄉小鎮與她共住一段時日, 小姨那時仍應該是上中學的年齡,文革大串聯全國轉了一圈後,她閑賦在家沒事做。不久, 小姨的學校恢複上課,小姨回寧上學去了。母親便為我找了一個與小姨年齡相仿的小保姆帶我。
那個小保姆隻有十六歲,名字叫“慶慶”,也是個中學生,因為父母從軍,把她放在家鄉和她的祖母一起生活。她和我小姨一樣能唱能跳,也是剛從大串聯的熱潮中沉寂下來,她所在的小鎮中學還沒複課,於是在她祖母的推薦下幫我母親白天照看我。她自己還是個大孩子,和一個兩歲大的孩子一起,自然除了玩還是玩。她教我唱歌跳舞,每天早晨,牽著我的手去跳忠字舞;白天在家裏,拿著母親的白圍巾當作哈達,跳“哈達獻給毛主席”。。。。。。我一直認為她就是我藝術上的啟蒙老師!雖然,我在這方麵後來並沒有多大的發展,但是那奠定了我幼年時愛唱愛跳的個性。
母親至今還總會提起那時發生的一件事:小鎮上過不久就要開個全鎮大會。有一天,鎮革委會前的廣場上,全鎮的人聚集在那裏等著領導來作報告,領導那天卻左等右等都沒來,母親和醫院裏的同事們坐在廣場的中心舞台的最前麵,等得無聊,眾聲吵雜, 母親一把舉起我把我放在了舞台上,我開始自唱自跳。台下的眾人看得好玩,一起鼓掌,我越跳越興奮,一首一首欲罷不能!直到領導來了我還不願意放棄舞台,繼續跳著“北京的金山上……” 。 母親每每提及此事,都一臉驕傲地說:“那才叫兩歲的娃兒鎮住上千人!第二天,我帶著你上街,鎮上的人沒有不認識你的,早點啊,買菜啦,都不肯收我的錢了!”
我比一般的孩子早兩年上學,從小學到大學我幾乎都是班裏最小的。也不知什麽緣故,從一年級起,我就被選進了“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我還記得那時有個節目是描寫學工的時候,有個孩子的手被釘錘敲破了哭了,而後在其他同學的幫助下她學會向工人叔叔一樣不怕苦不怕累,現在回頭看這個故事真牽強,可我就是演那個被釘錘敲破手指吃不了苦的女孩。那本不是個正麵角色,但演出完後,不僅很多同學幾乎所用的老師都認識我了, 更有小男生看見我就學我在舞台上的台詞怪聲怪氣地叫著:“哎喲,我的手被釘錘敲破了!”
我在宣傳隊裏如魚得水,敲揚琴、跳舞、朗誦、唱歌,雖然父親一直對我在那裏跳來唱去不表認同,可是也沒有製止。宣傳隊的老師對我是“如獲至寶”,因為我記性好,外麵看個什麽歌舞,一般都能記個八九不離十的,還能“學以致用”。
記得有一次看江蘇歌舞團跳“毛主席走遍祖國大地”,那頭一個動作就被我用在了“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的編舞中,到四年級時,宣傳隊的老師已開始依賴我來編排舞蹈動作。我那會兒當然很拽,自以為很有文藝天賦,可是打擊來了。
平生第一個打擊發生在一個夏天,我們宣傳隊裏的骨幹被選到區裏集訓準備匯演,我在兩個舞蹈中領舞,還在大合唱中穿插詩朗誦,一切都排練得差不多時,外婆來看我,外婆想把我接去見很久沒見的母親,以前父親一直很通融,那次,父親對外婆說他已再婚,看在外婆的麵上,這次可以放行,但是下不為例。我深知以後與母親見麵的機會不多了,於是毅然決然的和外婆走了。宣傳隊當然隻好另換人演我的角色,那也沒什麽。隻是那次演出,南京市小紅花藝術團挑走了接替我演出的那位女同學,而那次演出的照片被放大放在我每天上學經過的照相館的櫥窗裏,你可以想象我小小的心靈所不能承受的失落!
很快四人幫倒台了,學校開始抓教學質量,我們長大後可以考大學了,父親開始要求我好好讀書不要不務正業。
小學四年級時,我的音樂老師發掘了我出來唱歌,我依然是每次學校文藝演出的風頭人物,隻是從沒想過出來唱歌。老師讓我和另一個女生二重唱,一曲“洪湖水浪打浪”,讓我知道合音和旋的美麗動聽,不過對唱歌的熱衷直到我後來迷上鄧麗君才算真正的開始,到了大學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中學時,除了在校隊跳舞之外,就是開始參加普通話比賽。南京人說普通話通常帶著很重的南京腔,除非你是軍區出來的或是大學區的住民。我幸虧在小學三年級時遇到一個語文老師,她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而且要求我們高聲朗讀每一篇課文,我的普通話就是那時苦練出來的。
得了學校第一,又得了區裏的第一名,接著參加全市的普通話比賽,雖隻得了三等獎,在我們那個區已是小有名氣。記得有一天放學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停下一部麵包車,說是來學校接我去一個大廠區的劇院表演,我來不及回家說一聲就上車跟著他們走了。那個時候人都很單純,現在想想不可思議,遇到壞人怎麽辦?
中學時,中國有個少女明星陳衝,我是她的影迷,她演的《青春》、《小花》、《海外赤子》我每部必看,自己也偷偷作著明星夢。考高中時,分數不錯被分在理科尖子班,可是我的心已漸漸地離理科遠去,想學文科、也想學戲劇, 而這些都不用問,父親鐵定不會答應。父親為了讓我專心考大學,規定不可以看電影,我有一年一部電影也沒看成。高三那年,偷偷地,我跑去工人文化宮報名考中央戲劇學院。那時候戲劇學院在高考之前招生,學校的同學都在蒙頭複習準備高考,我自己私下練朗誦練台詞,但為了不讓父親知道,一切都是偷著進行,這種情形下,不知道也不可能找這方麵的老師輔導一下。
記得那天工人文化宮裏擠滿了作明星夢的年輕男女,坐在那裏等著輪到我表演,別人大多是詩朗誦,也有唱歌表演的。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女孩子大概從師真正學過表演,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人家表演時她拉住我不停地說話,有兩次台上的老師對著我們連打手勢讓我們住嘴。我想慘了,這第一影響就壞掉了。輪到她時,她表演了一個小品,老師頻頻點頭讚許,我又有點信心了。輪到我時,我隻會詩朗誦,老師目無表情地說了聲:“你的聲音不夠響亮,這要在舞台上,後排肯定是聽不到的。”我想完了,沒指望了。過了幾天去看放榜,我又看見那個女孩,她手舞足蹈的跑出來,想來她進入複賽了。我不敢看榜,拖了我最好的朋友去讓她看,她看了半天跑過來說有我的名字在上麵,我以為她開我的玩笑,她拉著我過去一看,果然真地看到我的名字,那一刻的興奮至今記憶猶新。當然我接著一輪被淘汰無疑,沒好好訓練過表演還想考中戲,也隻有我這種糊裏糊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會去做。
以後看到很多南京出產的明星, 像沈丹萍、陳紅、秦海潞,自己安慰自己:瞧人家長得那麽好看也才不過二流影星!幸虧自己明星夢醒,沒那個閉花羞月之貌,還想做明星,真正是自不量力!
上了大學以後,參加了大學裏的藝術團,在那裏我又找到了我可以表演的舞台,從舞蹈隊到話劇社和學校的廣播台都留下了我的身影,雖然我知道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做一名演員,但是在舞台上表演時給過我的快樂卻是我永生難忘!
如今,朋友圈中,也有人拜師學藝作為業餘愛好,有幾位還真唱得有模有樣,而我如今也隻限於唱唱卡拉歐開。十年前,還有興趣參加這裏的合唱團,有一次參加“黃河大合唱”的演出,高曼華還來為我們領唱。現在,我寧願一個人坐在咖啡館裏上網碼字。即使朋友聚會,別人聲音嘹亮一引伉高歌,我立刻作龜狀,把頭縮了回去。 唉唉,當年的勇早已跑得無蹤無跡!
嗯,你這夢不知是個什麽異像?我很相信有時候夢能預先告知我們一些事情。我就曾有這方麵的體驗。
秦海璐是沒那麽漂亮,不過她很幸運,沒演兩部戲就拿了金馬獎。
再聊。
家庭會開了好久...今晚搞晚了...
幾乎沒有女孩小時候沒這演戲夢的.
除了陳紅之外, 丹萍和秦海潞好象長相... 我印象不深了. 演戲更重要的還是厚實的演技吧? 好象以前偶還對著鏡子練習呢. 哎, 沒那那把刷子.
上次做夢的事後來我想了一下, 覺得沒什麽太神秘的才沒講的. 記得夢中你比現在不漂亮, 矮, 有兩個妹妹, 我們在廈門相遇, 在一個公共地方坐著交談, 還談到寫作. 後來你家先到, 你就上去了, 還記得你上去時好象還喊妹妹.我自己繼續在街上逛, 看到了些奇奇怪怪的景觀. 那夢做了有兩個小時那麽久, 能記得的大概就是這些了.
再聊吧. 一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