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凶相,想起了以前的一個小學老師
(2009-01-24 04: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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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小學兩年級的一個數學老師,很漂亮,瞳仁是灰色的,不知道為什麽,總記得她那雙灰色的瞳仁,當她一生氣,灰色的瞳仁會冒寒光,殺死一群人的那種寒。
她應該算是漂亮的,80年代的女老師會化妝的不多,她屬於那種能把五官都畫得有棱有角的那種,長頭發,長裙子。
小學兩年級的記憶總有些模糊,記得一個語文老師,矮矮的老老的,很和善,每次給我們講解拚音的時候,還帶著肢體的筆畫,有一次遲到了,我害羞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她卻誇我的裙子漂亮,她說我媽媽很會給我做衣服,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的,心裏很喜悅哦。
這個漂亮的數學老師卻隻留下了凶悍的印象和冰冷的灰眼眸。那次全班同學考試都考得不好,她把倒數的幾個同學給拉了出來,其中就有我。揮過來的卷子,殺死人的眼神,最後她抓著我紮成兩個羊角辮的頭發說:“讀書讀不好,還弄這麽漂亮的頭發”。
自此,烙下了兩個後遺症,發卷子或者公布成績的時候,總得打扮得越土越放心,頭發最好還得隔著幾夜不洗,衣服得穿最壓箱底的。另一個後遺症就是看見長得凶相的人害怕,害怕得都不敢說話,哆哆嗦嗦的自己都覺得萎縮。
不過,這兩個後遺症都改了,嗬嗬,因為覺得自己是被小時候的這個老師整成的恐懼症,後來俺專找長得凶相的人聊天,越凶越有挑戰性。結果卻發現,並不是每個長得凶的都容易發脾氣,高中有個語文老師就老皺著眉,看著很凶,結果還是她在我的日記中不斷鼓勵俺,在課堂上表揚俺,讓俺對寫文章感了點小興趣,她其實也從來不發火,就是老喜歡皺著眉,眉毛還有點粗。還有個長輩,每次看見我也是滿臉凶相,搞得自己很崇高的樣子,小時候很怕,他說啥就聽啥,後來過了好幾年不見,有了些閱曆,也就不怕他了,他凶我也凶,兩個人還摔過桌子,在一個很多人的飯店裏大聲吵,又如何,自打那後,他發現他老了,凶不動了,大家也就和和氣氣的。
再後來,出了國,看見過長得凶悍的黑人,也看見過自認為自己高貴的白人,又如何,其中的滋味,大家有知道的或許也知道,不知道的,說了也白費。
因此又烙下了個病:不怕那些長得凶悍的人,反倒是害怕那些自認為自己高貴的人。
估計這病到老都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