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向人間都是情
隨著新千禧之年的鍾聲,清智穿過二十世紀的長廊跨入了二十一世紀的長廊。和中國改革開放同步前進的他,經過三十年的磨礪,他已經是聞名海內外的書畫藝術家,有著許多令人豔羨的頭銜: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中國華僑文學藝術家協會副會長,中國華僑畫院院長,中國國際文化傳播中心書畫部主任,中國漢畫藝術研究院名譽院長,中國東西方藝術家協會副主席,國家一級美術師。
作為一個具有相當知名度的書畫藝術家,清智自然成為人們廣為關注的社會公眾人物。
慕名向他求畫的人紛至遝來。
各種酒會招待會接踵而至。
大大小小畫展的請柬放滿了他的案頭。
來自全國各地粉絲們的信件堆積成“山”。
在許多人看來,這無疑是顯姓揚名、提升知名度的極好機會。然而清智不喜歡張揚,他喜歡靜靜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他更不喜歡出席那些繁文縟節的酒會招待會,厭惡那些借用他人名譽為自己臉上貼金的沽名釣譽之舉,鄙視那種平庸的廉價的表揚和無聊的肉麻的相互追捧。用他自己的話說:那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為什麽不用這寶貴的時間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2008金秋,以唐國強為會長的“九澤龍書畫研究會”在全國政協禮堂舉行啟動儀式,作為“九澤龍書畫研究會”副會長的清智出席了啟動儀式,儀式一結束他就悄悄離去。
他不喜歡照相,更不喜歡簽名。
在許多人的眼裏,書畫家是中國最先富起來的一族。一個十三億人口的泱泱大國,在冊的中國美協會員不足兩萬,而美協理事才二百多人。清智作為一個享譽海內外的書畫藝術家,美協理事,一定是富得流油。
錯了!大錯特錯!如果他站在你的麵前,你很難把他和書畫藝術家劃上等號。蓬鬆的頭發,眯縫的眼睛,沒有任何名牌包裹,一身極其普通的打扮。上下班、出門辦事,始終蹬著他那輛老掉牙的除了鈴兒不響其他都響的自行車,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他的飲食極其簡單,一碗麵條、一個飯盒就能解決問題。客人來訪,一起吃食堂。我在采訪他期間,多數情況下吃食堂,有時聊得興起,過了飯點兒,到路邊的小飯館,兩人一葷一素就打發了。和他一起吃飯,必須把飯菜全部吃幹淨,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浪費。
按說在市場經濟的今天,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勞動掙票子、車子、房子,但是他沒有。有人說他傻,不會利用資源,放著金娃娃不抱抱泥娃娃。這年頭能掙錢就行,財大才能氣粗。說的也是,京城有些畫家畫得一般般,可是牛啊,呼出去的氣兒也比人家粗幾圈。城裏有公寓,郊外有別墅,出門有奔馳寶馬。哪像清智,還騎個破自行車。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京城的收費公廁,缺一毛錢人家就不會讓你進,大人還能憋一陣子,那小孩沒準兒就得尿褲襠。清智不是不知道錢的重要性,他也食人間煙火,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何嚐不想讓自己舒服些,讓老婆孩子風光些。對他來說掙錢很容易,以他的名聲,天天有人來求畫。按照國家給他定的潤格,價格不菲,特別是一些企業老板需要他的畫去辦事,由他自己開價。但是他不給畫,他不願意人家拿著他的畫去做謀求私利的敲門磚,那是對他的褻瀆和侮辱。
清智對自己很摳,但是對社會公益事業極其大方。他有幾個“一定要去”:凡是公益慈善活動的筆會他一定要去,凡是為災區民眾募捐義畫義賣的筆會他一定要去,凡是為希望工程舉辦的筆會他一定要去。二十年來,他為中國慈善事業基金會、婦女兒童基金會、希望工程、希望小學、扶貧工程、大西北水窖工程、老少邊窮地區、井岡山、太行山、大別山、沂蒙山革命老區、亞運會、奧運會、捐贈了數以千計的書畫作品。每當哪兒發生水災、旱災,他必定捐贈錢物。在重走長征路上,他資助了一位藏族特困生從小學到大學的全部費用。在他工作室的櫃子裏,有一批隨時準備用以捐贈的書畫作品。汶川地震後他星夜奔赴災區,加入誌願者隊伍。《2008中國汶川》這幅百米長卷,中國拍賣家協會將以3000萬人民幣的價格拍出,他表示將拍賣所得全部捐贈開發大西北,用以舉辦十個希望工程。
清智的善舉、義舉,贏得了廣大民眾的尊敬和讚揚。
我是大地的兒子,是大地母親養育了我。回報大地母親,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和應盡的義務。清智如是說。
清智,湧泉相報大地恩,灑向人間都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