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調也可重彈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很無奈.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揣支毛筆漂四海.
八 卦 江 南
閣老的話：
回京兩月，見到許多當年一起出道的老朋友，老同學，並舉行了多次聚會。當年書生意氣，風華正茂，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我們，而今已經退休，成了老頭老太太，真正到了花舞秋風，荷立斜陽的時光。席間我常成為朋友們八卦的對象。有好事者把它整理成文，發到我的郵箱，還說如果沒有歪曲我的形象，要我勇敢一點放到博客，讓海外的朋友們看看我的廬山真麵目。我一看，嗨，這不是在誇我嗎？把我寫得多好，多完美。這年頭許多人忙著提升知名度，甚至不惜花重金進行包裝。我這不花錢，人家義務為我包裝，為我提升知名度，何樂而不為？何況我能健在時聽到朋友們的當麵議論，也是一樁樂事。
沒什麽猶豫的，貼！
一
第一次見到江南這名字，是在 1976 年清明節後，報紙上有首長詩《我行進在長安街上》，是那個年代最流行的長短句式，署名江南，激情澎湃的詩歌，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名字也就存儲在我的大腦中。
我這人有個特點，隻要留心一個人，就會不斷地追尋到他的蹤跡。那時在《北京日報》、《北京晚報》、《中國青年報》、《北京青年報》、《北京文藝》、《河北文藝》、《東海》、《廣州文藝》、《中國廣播電視》、《影視評介》、《人物》、《名人傳記》等幾十家報刊雜誌上，經常見到江南的名字，文章的體裁有詩歌、小說、散文、雜文、隨筆、文藝評論、影視評論、人物傳記，乃至科幻小說，整個兒一個雜家。那時已經恢複稿酬製，我敢說這老兄沒少掙稿費。
那時候我也算是個文學青年，對知名的作家詩人，如《女人也能走向戰爭》的作者劉亞洲、《凱旋在子夜》的作者韓靜霆、《高山下的花環》作者李存葆、《紅牆內外》的作者權延赤等一批軍旅作家非常崇拜。對江南不崇拜，但很佩服他能涉獵諸種文體，我最喜歡他的雜文和人物傳記。不過我鬱悶的是江南不乏才氣，為什麽盡老鼠招親——小打小鬧，不寫一個大部頭的小說呢。
正捉摸著，《北京日報》、《人物》雜誌、《名人傳記》相繼出現了《闊別六十年的重逢》、《高尚的愛情之花》、《九萬裏風鵬正舉》等係列文章，寫的是前林彪的愛將、四野參謀長、建國後擔任第一任空軍司令的劉亞樓上將，前前後後有數十家報刊雜誌予以轉載或摘轉。文章澄清了文革中誤傳的小道消息和糾正了一些純屬主觀臆斷的推測，恢複了曆史的本來麵目，還劉亞樓以清白。毫無疑問，他是文革後第一個站出來為劉亞樓說話的人。據劉亞樓的夫人塔瑪拉說，當時她求了幾個人寫，都沒有答應，那時候政治氣候乍暖還寒，怕被扣上為林彪翻案的帽子，誰也不想惹麻煩。後來找到江南，這老兄挺痛快，一口答應，並很快拿出了文章，還真有點兒膽識。
我沒少看推理小說，從江南的文章中，我推理出三點：第一他懂俄文，要不怎麽能和劉亞樓在蘇聯的親屬直接對話？第二從他掌握的材料看，非常人所能企及，一定處在某個重要的位置上。第三他應該和我們是一個單位。有了目標和範圍，我很快破了案。原來這老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和我住在一個大院，幾乎天天能打個照麵。江南是他的筆名。不過要和他坐下來聊天喝茶還不太容易，因為那時他正擔任我們大院一號首長的秘書，接觸的不是中央和省市的領導，就是軍界的大首長，說句玩笑話，那時的他風光無限，真是“小母牛坐在釘子上——牛 B 透了。”
然而應了“高處不勝寒”這句老話，跟隨數年、一向被最高當局看好的首長，卻不被當時一個炙手可熱、說話一錘定音的人物賞識，謫守大西北。中國向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在江南有外語翻譯的特長，回到了當秘書前的原單位，開始了中蘇之間的漂流。
從此我倆就有了一起喝茶侃大山的機會，並成了好朋友，這種友情跨越世紀的長廊，一直綿延到今天。二十多年的接觸中，積累了我能八卦他的資本。
二
江南，江蘇南通人，取其中兩字而得名。都說南通多才子，我知道的就有海派名家王個簃、著名電影藝術家趙丹、著名畫家範曾、著名翻譯家卞之林。他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學院，學的是俄語專業，畢業分配到我們大院。和蘇聯專家八年的相處，練就了一口純熟漂亮的俄語。
江南確有才氣，不但寫得一手好文章，還寫得一筆好字，要不怎麽能在一號首長身邊工作？寫得一手好文章，前麵已經說了。寫得一筆好字，還需要交待一下。他的鋼筆字剛勁有力中蘊含俊秀，每個字一般大小，在那公文往來還是手工作業的年代，那筆字可謂人見人愛。我敢說如果那時他去搞硬筆書法，肯定也是一個人物。他的毛筆字真草隸篆四體皆會，尤工行草。俊秀飄逸，綽約豐姿，行家評他的字具有漢風唐韻，如果他不是八十年代以後長期漂流海外，怎麽也得是個中國書協會員。因為喜愛書畫，所以他在京城的書畫界裏結識了許多朋友，我所知道的就有前中國潑墨牡丹大家李淩雲先生，著名書畫藝術家李鐸先生，著名畫家何海霞、許麟廬、王界山、王闊海、敬廷堯、張清智、韓靜霆、李翔、陳培倫、於沁、陳麗麗、劉華、陸千波、白敬周等，著名書法家周慧君、黃苗子、謝德平、張才、趙勇、龍開勝、高岱、魏啟後等上百人。漂流美國以後，又結識了一批著名的旅美書畫家。這次江南從海外回來，應邀出席以唐國強為會長的《九澤龍書畫研究會》啟動儀式，那“九條龍”之中就有五條是他的好友。使我感到吃驚的是三年未見的江南，人沒變字卻大變。一問，原來他在美國結識了一個大收藏家，經常去他家觀摩唐伯虎、祝枝山、米芾、王鐸、陳白陽、劉熙載、劉庸、吳昌碩等人的真跡。心悟手追，書藝大進。江南的書法有他的特點，不像別的書家寫些唐詩宋詞或抄錄一段古文，他多是抒發自己的感受心得。這次春節前後，他給人寫了一百餘幅字，其中最受歡迎的是條幅《茶趣》，上首兩個行書“茶趣”，下首則是用楷書書就的、亦莊亦諧的品茗感言：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人愛泡腳，我愛泡茶。日久天長，嗜茶成癖。每日晨起，必先暢飲。友人見我如此豪飲，勸曰，公宜少飲，尤忌空腹。我問何故？答曰，空腹飲茶有百弊而隻一利。我問何謂一利？答曰明目。我聞言大喜，阿彌陀佛，我乃漂流江湖之人，喝茶要的就是明目，沒有一雙明目，怎能看清風雨江湖？！
按說在市場經濟的今天，他的字完全可以換點兒票子，但是他的字隻有兩個去處，捐贈慈善機構和贈送親朋好友。
因為他喜歡書畫，又有許多書畫家朋友，加上他長期漂流海外，參觀過許多著名的博物館，積累了豐富的鑒賞經驗，為此他的書畫藝術評論非常到位。其代表作有《李鐸傳》、《李鐸師生》、《追風攬月》、《趙勇寫真》等四本，在京城書畫界頗有點兒名氣。
三
如今的江南，年在花甲，雖然耳聾眼花，卻是一副長者風範。然而了解他的人知道，當年的江南脾氣很大，而且愛罵人。典型的例子是他的首長謫守大西北以後，管理部門對他的家人變成了不管不理。逢年過節分配副食，肉給最肥的，魚給最小的。江南大罵他們是白眼狼，勢利小人。江南罵人不在背後罵，而是當麵罵。不過他罵得很藝術，很含蓄，很得體，讓人氣的牙癢癢，卻無法還嘴。首長每次回京開會，他必定登門問候敘舊，平時他定期看望其家人。九十年代初，就在江南準備“改換門庭”之際，那個曾經權傾朝野、不可一世的人物轟然倒台，首長調回北京擔任要職。原來門可羅雀立馬變得門庭若市，求見者接踵而至，首長在感慨萬千之後於眾多的求見者中唯獨放進了江南。敘談中首長聽說他要走一再挽留，要他再度合作，無奈江南去意已定，隻得作罷。但他們之間的友情一直保持到今天。他的首長每每說到江南時，有這樣的評價：江南待人，肝膽相照。並不因為我在“廟堂之高”而乘風飛揚，也不因為我處“江湖之遠”而形同陌路。榮辱與共，君子也。
以書會友，以茶待客，是江南的特點。這次回國倆月，他的家真是門庭若市，幾乎天天高朋滿座。如果不在，一定是被朋友們接走了。為此想和他一聚得電話預約。交友、做人能達此境界，也不枉為此生了。
那時我對江南的跳槽，持反對意見。大凡人過不惑，求平求穩。仔細想來，促使江南跳槽的動因，是他在一個位置上呆了十年，而與他同期的甚至後期的也已是司局級了。樹挪死，人挪活。江南是個熱血男兒，他奶奶的，此處不用爺，自有用爺處。不料他這一挪，引出了一段故事。那時他毛遂自薦，找到了新華社，社裏對他的安排是先熟悉工作，待辦完調動手續後到莫斯科分社上任。江南一想不錯，便準備去熟悉工作。然而就在同一時間，他跳槽的消息傳到民航，立馬打電話約見他，懇請他去民航，具體安排為集團公司駐東歐俄羅斯獨聯體參讚銜首席代表，並為他解決了新華社不能解決的實際困難，幹了半輩子航空的江南，兩相比較，自然選擇了民航。誰知他這一變動，苦了一個人。卻說新華社莫斯科分社的 W 已經在任上呆了五年，幾次請調卸任回國，奈何無人前往接替。現在來了個江南，社裏通知他再耐心等些時日，待江南辦完調動手續後馬上去接替他，於是 W 眼巴巴地等待江南前來接替。
再說江南進了民航後，和公司總裁 L 前往莫斯科出差，周末在使館宴請舊友新知。 W 是 L 的好友，應邀赴宴。那時蘇聯政局動蕩，處在解體前夕，席間， W 分析了蘇聯的形勢。臨近尾聲， L 問道：老兄呆在這裏的年頭不短了，何時卸任呀？ W 說道，瞎子磨刀，快了快了，有個新來的江南馬上就要來接替我了。 L 聞言哈哈大笑：據我所知江南是不可能來接替你了。 W 驚問：老兄何出此言？ L 指著江南笑道：實話相告，此人就是江南，讓我給挖來了，辦完調動手續後，馬上出任駐東歐首席代表。 W 轉向江南問道：你真的就是江南？等他聽到確鑿的回答後，指著 L 叫道：老兄啊，你可把我給坑了！
一年以後，江南走馬上任，開始了長達十年的駐外生涯。
四
都說江南是個故事簍子，此說不謬。他走南闖北，經曆豐富，漂流四海，見多識廣。他這一輩子的所見所聞，可以頂我三輩子。每次聚會，我們就要他講故事。我聽過的就有《“烈士後代”的真相——共和國第一特大詐騙案》、《一份莫名舉報引起的悲劇—— XXX 出走揭秘》、《黑馬王子和白雪公主——文革第一特大涉外案解密》、《都是漂亮惹的禍——一個舞蹈演員的悲喜劇》、《荒唐年代荒唐事——一個選美受害者的故事》。此外，他會講許多俄羅斯的幽默。他講故事有點兒說評書的味道，懸念叢生，但脈絡清晰。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交代得清清楚楚。由於這些事件都是他親手或參與處理，所以真實可信，不像有些侃家道聽途說，添油加醋，嘩眾取寵。如果他把這些故事整理出版，絕對是本暢銷書。
江南講故事的水平得益於他的表演能力，據他自述，早在童年時代他就登台演出，中學時組織一幫文藝骨幹走村串鄉演出，接受再教育時是文藝宣傳隊的骨幹，能歌能舞。他的京劇雖然不算字正腔圓，但是有板有眼。演反派人物是他的拿手好戲，他演的大惡霸劉文彩，那副壞相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有次演出結束後吃飯，炊事員給別人都是米飯饅頭，豬肉粉條，給他的卻是窩窩頭、白菜粉條。有人看了不解去問炊事員：你怎麽給他這飯菜？
這小子太壞了！炊事員憤憤地回答。
別看江南年在花甲，有點耳聾眼花，記憶力卻是驚人地好。上麵說到的那些故事，大多發生在二三十年前，他卻記憶猶新，人物、時間、地點，一點兒都不帶差的。他采訪別人時，既不帶錄音機，也不帶筆記本，全憑記憶和對采訪對象的觀察。文章一拿出來，讓人服氣。這些年來，他為幾十位朋友畫像，個個到位。其間有個故事，是著名書法篆刻家張才先生講的。那是甲申歲尾，他接到著名書家趙勇電話，說江南要來采訪，要他做些準備。第二天一早，江南來了。天南地北，一陣胡侃神侃以後，到了午飯時分，江南說肚子餓了，去吃飯吧。吃完飯，他一拍屁股就拜拜了。張才望著江南遠去的背影，回家就給趙勇打了個電話：
我說今天江南幹什麽來了？
采訪你啊！
有這麽采訪的嗎？這不是胡扯嘛。
他就那樣，你等著看文章吧。
一星期以後，張才接到江南電話，請他去看初稿，提出修改意見。他去了，說實話沒有抱任何希望。然而一坐到江南的電腦前，長達五萬字的《追風攬月》展現在他的眼前，頓時驚訝不已，再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他信了，更服了。他趕忙請江南打印了一份，拿回家要讓夫人看看。他的夫人看了，邊看邊掉眼淚。等全部看完，他的夫人說，明天你一定要帶我去見這位江南，他把你寫活了，也把我的感受寫出來了。神了！
從此，張才和江南成了好友。
五
江南有許多愛好。愛旅遊，愛運動，愛讀書，愛紮堆兒聊天。
據我的觀察，在諸多愛好中，最為突出的有三大愛好。
第一吸煙。江南是個癮君子，吸煙量約 1-2 包 / 天。要是寫文章，那煙是一支接一支，文章寫好了，煙灰缸也滿了。我們勸他年歲大了，應該戒煙，最起碼也得減少吸煙量。他說什麽也不戒，理由是煙能提神，促進思維，激發靈感。
第二喝茶。用他自己的話說，喝茶是為了解掉煙毒。他喝茶不講究，不管青茶、綠茶、紅茶、花茶、隻要是茶就行。江南滴酒不沾，飯局上給他泡一壺茶就可以。
第三搓麻。江南打得一手好麻將，堪稱“麻星”。他能打全國各地的麻將，什麽京麻、津麻、川麻、上海麻將、東北麻將、西北麻將，都能打，出差走到哪兒，趕上三缺一，一叫他，坐下就打。最讓人叫絕的是他能像下盲棋一樣可以打“盲麻”。起好牌後，豎起一看就扣下。然後抓一張打一張，也不看牌，全憑手感。等到叫胡，肯定不帶錯的。牌桌上有個規矩，炸胡得賠錢，沒看到過他炸胡賠錢。江南一般不胡別人點炮的牌，把把自摸，為此他有個習慣動作，等摸到胡牌時，他的右手會不由自主地停頓一下。由此經常和他搓麻的麻友，隻要一看到這個動作，就知道他要胡牌。
他的家是麻友們聚會的場所，麻友們喜歡到他家打麻將，因為第一可以隨便抽煙，一幫大老爺們兒甩開膀子大幹。第二他老婆孩子在國外，沒人幹涉，可以打到什麽時候都行。但是由於全家駐外，平時房子空著，家裏的擺設就極為簡單。搓麻在飯桌上進行，坐著硬木椅子，擱得屁股生疼。
有一天搓麻，有個麻友說你能不能買四把折疊椅？江南說：沒問題，隻要大家讚助就行。第二天，家裏果真添了八把折疊椅。那麻友一看：嗨，牛啊，能不能再添一套沙發。江南笑道：今天大家繼續讚助，明天就有沙發坐。翌日晚上客廳裏果然添了一組沙發和三個茶幾。
某個星期天下午，外地一個分公司的老總來京辦事，末了給江南打電話：幹嗎呢？
在家上網呢。
別上網了，搓麻吧，準備桌子，泡上茶，我們一會兒就到。
半小時後，麻局開始。老總設定的規矩是打他們西北麻將，必須缺一門，不吃不碰，清一色、一條龍、對對胡是大牌。按翻數計點。
4 個小時過去，稍事休息吃泡麵。那位老總一邊吃著泡麵一邊說道：江南啊，人家都說你麻將打得好，專做大牌，我看也不過如此，一般般。
江南笑著說道：老總啊，你是遠道來的客人，來我家玩玩，我怎麽能贏你呢。
此話差矣！老總叫道：麻桌上可是六親不認，誰有本事贏就贏。我今天就是要來華山論劍，看看你的本事。
真的？
真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為了證明我的麻技，點炮不胡，把把自摸。
麻局繼續， 4 個小時過去，老總桌麵上的麻資全軍覆沒，一盤點 80% 在江南手裏。
還玩嗎？江南問。
當然得玩！我備著呢。老總說著從手包裏又拿出一個整數。再打四個小時，完了趕早班飛機回去！
麻將桌上，一般是輸家越打越水，越打越臭。按說那老總打得不錯，號稱西北麻星，可是在江南麵前卻是一籌莫展，而且隻要看到江南右手空中停頓的動作，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又是四個小時過去了，老總再次全軍覆沒。一盤點，還是 80% 在江南手裏。
你說這江南是不是麻星？
六
自古文人多風流，江南也風流。
他是一個很有女人緣的人，在他的朋友圈內有相當比例的女性朋友，其中有作家詩人，明星歌星，記者編輯，畫家書法家。我看過他幾十本駐外期間拍攝的影集，其中不少是和俄羅斯獨聯體國家女性朋友的合影，有電影導演、演員，有鋼琴家、小提琴家，有功勳藝術家、畫家。從他交往的朋友中可以看出，他對文化藝術情有獨鍾。
這家夥好象一塊磁鐵，很有磁性。這次我和他一起出席了許多活動，發現他總能成為公眾場合的中心人物。往往是女賓主動向他遞送名片，敬酒，和他合影，請他簽名，邀他共舞。如果是以前，他是“一路諸侯”、“封疆大吏”。可現在，當年的風光已經不在，實實在在地說，是一個已經退休的老頭。我想他之所以魅力猶在，是因為有以下幾個原因。
首先緣於他的氣質風度。在公眾場合他總是西裝革履，幾十年的外事外貿工作，養成了他待人處事，謙恭有禮，有理有節，不卑不亢。目光溫和蘊含自信，臉上始終流露著令人感到親切的微笑。女士們對他的評價是，他的氣質是從骨子裏流出來的而不是裝出來的，有著一種自然的吸引力。
其次緣於他的學識和修養。說他學養宏富，並不為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他多有涉獵。他寫文章引用古典，不用查找資料，隨手拈來。他興趣廣泛，除了博覽群書，還愛好運動，羽毛球、排球、遊泳、射擊，都能玩兒幾下。他的烹調手藝不錯，我吃過他做的蛋餃，紅燒肉，糖醋魚，頗有點專業水平。他漂流四海，見多識廣。腹有詩書氣自華，有此底氣，他什麽話題都能接，都能侃。
第三緣於他良好的心態。江南給人的印象豁達豪爽，一臉陽光。但是據我所知他到美國以後並不事事如意，為了生計他也出去打工。和他以往的輝煌相比，無疑有著巨大的落差。但他不以以往的輝煌而自傲，也不以今日的失落而自卑。政治風浪中的大起大落，至愛親朋的生離死別，商海弄潮的韜光養晦，早已使他成熟。說他看破紅塵也罷，說他看透人生也罷，都能麵對現實。如此，他活得比人輕鬆，比人風流，比人瀟灑。
第四緣於他的愛心。盡管他不很寬裕，但他樂意助人。這些年來他向災區捐贈了錢物，資助了貧困地區學生，向慈善機構捐贈了自己的作品，向希望工程贈送了數千冊圖書。他總是說，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做點好事比什麽都強。
這就是江南，如許多朋友所說的一個可愛的老頭。
過兩天江南就要返回美國，今兒個大家相聚為他餞行，席間，我發表了這通八卦，末了我對他說，全文將發到你的郵箱，如果沒有歪曲你的光輝形象，建議放到你的博客裏，讓海外的朋友們對你有個比較全麵地了解（作者，佚名）
看來閣老的這忽有學院,要加一門課了叫麻星.
俺們的胡同書記豈是能輕易"碰倒"的嗬.碰碰胡，哈哈。。。
太想念土村的生活，重溫一下忽悠學院的故事吧。叫人笑不夠的土村人！
也在閣老這兒向小榮書記問好
這次在北京，怎麽就沒有碰倒你呢？
那些政治八卦因年代已久，不知情者很難考辨。
那都是塵封已久的但是極為真實的故事。那都是荒唐的年代發生的荒唐故事。
然後他開始搜索記憶,希望猜到文章裏談到的政治8卦.哈哈
與學富五車的才華相比,一個人的德與品更重要,更能受到他人的讚賞與尊敬是不是...
有些人自己內心很醜陋很自私,卻大言不慚地把責任推向時代與社會,在江南麵前他們應該感到羞愧了!
佚名是和我一起出道的老朋友，原某報駐東歐首席記者。
至於麻將從到美國以後就金盆洗手了。現在要打，恐怕把把炸胡囉。
朋友的八卦已經令我如坐針氈，你們這一說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江南你真牛，什麽時候見識一下“江南右手空中停頓的動作”讓偶等嚐嚐膽戰心驚。。赫赫。。
景仰之心如滔滔江水！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