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本文納入《俄羅斯筆記》,是因為這事兒是我在彼得堡遇到的。
在彼得堡我和同事 KEVIN 入住家庭旅館(價格便宜不說,最大的優點是可以自己做飯,而且緊靠火車站,交通方便,出門幾步就是涅瓦大街)。第二天早起見到一男一女,想必是夜間下了火車也是奔著便宜和方便來入住的。兩人三十多歲年齡,男的西裝革履,女的打扮入時,甚是親密。一聽口音,女的是北方人,男的是南方人,知道是從國內來的。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出國旅遊的年輕夫婦眾多,我也沒在意。他鄉遇“老鄉”,倒是很有幾分親切感。
早飯後,男的端坐室內,女的跑前跑後,問我們到冬宮怎麽走?正巧我們也要參觀冬宮,於是相約結伴同行,我當義務導遊。一路上,女的又是掏錢買水,買車票,又是買參觀門票,張羅這張羅那,很是忙活。在整個參觀過程中,女的一直跟隨著拍照攝像,而男的像大爺一樣,聽憑女的擺布。慢慢地我覺察到他們好像夫妻但又不像夫妻。因為憑我的觀察,真正的夫妻在出遊途中,基本上是老公跑前忙後,照顧好老婆。於是我的腦海裏出現一個猜測:敢情那男的是老板,女的是小秘,因為這年頭老板帶著小秘出來旅遊的有的是。
出冬宮,已是晚飯時分, KEVIN 提議一起到涅瓦大街的紅樓酒家就餐,吃完晚飯正好散散步回去休息,明天再一起遊覽普希金公園,女的欣然同意。
進酒家入座以後,服務生送來菜譜,隻聽女的以命令的口氣對男的說道:你點菜!
那男的卻是輕輕說了聲:你點,你點啥我吃啥!
話音剛落,那女的頓時放下臉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這點小事都辦不了,真沒勁!
男的尷尬一笑。
我竊笑,敢情小秘使小性子,老板也有惶恐的時候。
KEVIN 見狀馬上說道:我們在這兒吃過一次了,還是我來點吧。
在喝茶等菜的功夫,我們隨便閑聊。鑼鼓聽聲,說話聽音。從那女的話語中,我聽出她是南下的商人,在 A 省開辦了公司,生意做得不錯。這次來俄羅斯既是旅遊也是商務考察,目的是尋求商機和項目,準備切入俄羅斯市場。至此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女的才是老板,那男的是他下屬。不過兩人親密的程度,又是同室而居,那就不是一般的老板與雇員的關係了,按照國內時下的流行說法,那男的莫不是“二爺”?
早飯後,按照頭天的約定該去參觀普希金公園,我們便等待他們。等了一袋煙的功夫,隻見那男的麵露難色過來對我們說:兩位先生很抱歉,我家老板改變了主意,準備今天去參觀夏宮,明天去參觀普希金公園,請問怎麽去比較方便?
盡管我們對這一改變感到不解,但我還是告訴他在冬宮門前乘坐遊艇去夏宮,順便可以遊覽芬蘭灣,並特地關照他一定要買往返票,掌握好時間,別誤了航班。男的連連道謝後走了。
傍晚我們還在紅樓酒家就餐,進行一半,他倆也來就餐。打了招呼後入坐另桌。隻見女的一臉不悅,男的默然無語。我們不便說話,他倆匆匆吃完先行告辭。
是夜, KEVIN 先返回莫斯科,我因有事要辦留下。送走 KEVIN 回來已是 11 點多。一進門,隻見那男的默默站在房間門口,看到我一臉尷尬,大約是被女的逐出了房間。
第二天我剛起來,那男的就過來問我怎麽去普希金公園,我給他詳細講述了路線 . 。不過我心裏在想,如果昨天一起去普希金公園,又哪來這麽多麻煩。早飯後,等我忙活完畢,我突然發現那男的獨坐室內,一臉的無奈,一臉的茫然,我捉摸是那女的把他扔下,一人去了普希金公園。
我回到室內,他也跟著來到我的房間,我請他坐下聊天,可是他欲言又止,一句話未說就默默地走了。
比當二奶可難多了
要不怎麽當二奶的姑娘更多呢
咱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有那賊膽沒那賊款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