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都是故鄉情(風流人物之八)

曲 曲 都 是 故 鄉 情　　
——記旅俄華人歌唱家王念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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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二零零五年十月，在我踏上離別三年的莫斯科時，我記憶的日曆又翻回到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個金秋。 一九九九年十月一日，是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五十華誕。 旅居莫斯科的數萬華人，以最隆重的慶典祝賀祖國母親的生日，以最巨大的熱情表達對祖國母親的深深祝福。
        十月三日晚，由中國僑聯、江蘇省僑聯、莫斯科中國文化交流中心聯袂舉辦的《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五十周年文藝晚會》，在莫斯科伊茲邁洛沃大劇院拉開了帷幕。 演至中場，主持人宣布：下麵由旅居莫斯科的著名華人歌唱家王念東女士演唱現代京劇《杜鵑山》選段《家住安源》。
        一個身穿白底紅花旗袍的華人歌手，款款走到舞台中央，明眸皓齒，端莊嫻雅，婷婷玉立，光彩照人。隻見朱唇微啟，一句字正腔圓的“家住安源萍水頭”，猶如行雲流水，飄逸在大廳的每個角落，悲壯的旋律把聽眾帶回到那風雨如磐的艱苦歲月------
        這是我第二次聽她的演唱，第一次是在飛螢流火的六月，由《莫斯科華人報》舉辦的莫斯科華人華僑聯誼晚會上。 那次她演唱的是京味歌曲《故鄉是北京》。這首由著名歌唱家李穀一首唱的歌曲，我在北京不知聽過多少遍，也許是“隻緣身在此山中”的緣故，聽多了便不覺新鮮。可是在莫斯科卻是第一次聽到，作為海外遊子的我頓時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感受。
        走遍了南北西東，也到過了許多名城。
        靜靜地想一想，我還是最愛我的北京------
        清新亮麗的歌聲像一陣春風掠過每個人的心湖，像一泓清泉流進每個人的心田，歌聲牽動起在場所有聽眾綿綿不絕的懷國思鄉之情。在北京生活了三十年的我，眼前浮現起雄偉的天安門，莊嚴的大會堂；逶迤連綿的長城，金碧輝煌的十三陵；碧波蕩漾的昆明湖，風姿綽約的萬壽山；隆福寺的驢打滾，前門外的大碗茶------ 作為中國人，我更想起了北國的林海，南島的椰林；吳越的秀山麗水，雲桂的奇峰異石；荊楚的三秋桂子，瀟湘的十裏荷花------ 

               二

         可容納兩千觀眾的伊茲邁洛沃大劇院內座無虛席，其中有半數是熱情友好的俄羅斯各界朋友。
         俄羅斯是個文化底蘊極為豐厚的國家，在這片熱土上，誕生了許許多多傑出的詩人、作家、音樂家、藝術家和繪畫大師:普希金、果戈裏、屠格涅夫、契可夫、托爾斯泰、高爾基、馬亞科夫斯基、柴可夫斯基、列賓、烏蘭諾娃------
        車爾尼雪夫斯基的《美學概論》是世界美學史上的經典；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藝術概論》至今仍是學院派的範本；
        《天鵝湖》、《睡美人》、《羅米歐與朱麗葉》、《胡桃夾子》，是世界芭蕾舞壇的燦爛明珠；
        《安娜*卡列尼娜》、《戰爭與和平》、《死魂靈》、《靜靜的頓河》，是世界文壇的不朽之作；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小維拉》、《辦公室的故事》、《國際女郎》、《這裏的黎明靜悄悄》，是世界現實主義電影的典範;
        俄羅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俄羅斯，人才輩出，燦若繁星。
        俄羅斯人因此而無比自豪。
        在濃鬱的文化藝術氛圍內熏陶成長的俄羅斯人有著很高的藝術修養和文化品位，他們對於自己鍾愛的文化藝術所給予的鮮花和掌聲向來慷慨而又大方，那麽對於來自中國的京劇是否能理解和接受呢？
我正遐想間，王念東一曲終了，整個大廳裏響起了陣陣春潮般的掌聲，俄羅斯人把鮮花和掌聲送給了這位來自中國的歌手。
        鮮花和掌聲是對演員的最高褒獎，這是王念東的驕傲，更是她的榮耀。
   
             三

        自從有了人類，便就誕生了音樂。原始社會中，勞動時激越昂揚的號子和圍獵勝利時的縱情歡呼，便是音樂的萌芽。
        中國的音樂史，可以追溯到久遠。湖北出土的曾侯乙編鍾，證明中國的音樂有著悠久的曆史。史書記載的“宮商角徵羽”和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告訴我們，早在春秋戰國和三國鼎立時，中國的音樂就已經達到很高的水準。及至盛唐，唐樂已隨著絲綢之路傳播到四麵八方。白居易筆下的名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就足以說明了唐樂的四射魅力。
        在華夏這片熱土上，曾誕生了眾多傑出的音樂家，如劉天華、冼星海、聶耳,王洛賓。《二泉印月》、《十麵埋伏》、《春江花月夜》、《漁舟唱晚》，不僅是中國音樂史上的不朽之作，而且是世界音樂史上的精美華章。
        音樂，這個由七個阿拉伯數字組成的神奇魔方，經過作曲家的排列組合，演繹成一首首或氣勢磅礴、或威武雄壯、或激越昂揚、或摧枯拉朽、或撼人心弦、或催人淚下的樂章。
        一曲《大風歌》，使劉邦取得天下，卻使項羽霸王別姬自刎烏江；
        一曲《正氣歌》，使古往今來多少仁人誌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一曲《龜雖壽》，使多少人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一曲《長恨歌》，以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悲劇，留給後人幾多感慨，幾多警世；
        一曲《義勇軍進行曲》，激勵多少熱血青年奔赴抗日疆場；
        一曲《喀秋莎》，鼓舞多少紅軍戰士向法西斯營壘衝鋒陷陣。
這就是音樂的魅力！這就是音樂的力量！
        正因為如此，有人一生創造音樂，如貝多芬、柴可夫斯基、聶耳、施光南；有人一生與音樂為伴，如梅蘭芳、烏蘭諾娃；有人在音樂聲中走完人生的旅途，如周恩來、宋慶齡、王洛賓------
 
           四
 
        1997年 9月，莫斯科正是楓葉流丹、佳菊怒放的金秋時節。 由中國駐俄大使館文化處、莫斯科中俄文化交流中心、莫斯科華人婦女聯合會、莫斯科中國工商總會聯合舉辦的莫斯科華人第一屆文化藝術節隆重開幕，與此同時，莫斯科華人首屆民族、美聲、通俗唱法大獎賽也拉開了帷幕。 別看莫斯科隻有四萬華人，卻是藏龍臥虎，僅是民族唱法組，可謂人才濟濟、高手林立。其中有：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深造的進修生，中央音樂學院的畢業生，國內文藝團體的專業歌手。在這群雄逐鹿的激烈競爭中，誰能摘取桂冠，人們引頸以待。 “下麵參賽的八號歌手，是來自中國遼寧丹東的王念東女士，她演唱的曲目是京味歌曲《故鄉是北京》”，主持人話音剛落，一個目光炯炯、顧盼生輝的青年歌手走到舞台中央。
        “王念東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
         是的，人們沒見過她，更不認識她，因為她剛剛從中國來到莫斯科，還沒抖落一身風塵。
        “她行嗎？”
        “不好說。”
        人們的猜測和疑問不是沒有理由，因為前麵的歌手基本都是科班出身的專業歌手，而且最高的得分已經是9點70分。
        舞台中央的王念東鎮定自若，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這種自信源於實力，她相信自己的實力。更何況台下還有一雙鼓勵的眼睛在注視著她，這就是她的孿生姐姐王念丹。
        王念丹太了解自己的同胞妹妹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丹東的秀山麗水賦予了妹妹能歌善舞的靈性，早在孩提時代，念東就顯示出對音樂舞蹈的天賦。獨具慧眼的父母親把她送進了丹東市青少年業餘藝術學校。老師根據念東的條件，讓她進入京劇班，主攻青衣花旦。從1971到1976，念東接受了6年係統正規的訓練，打下了紮實的基本功。在那隻有八個樣板戲的文革歲月， 她飾演的李鐵梅、小常寶，以靚麗的形象受到廣大工農兵的歡迎。1980年她作為遼寧省代表團成員，參加了全國少數民族文藝調演，登上了人民大會堂的舞台，演出後受到了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以後在大學就讀期間，她又獲得遼寧省大學生民歌演唱一等獎。那時有好幾個專業文藝團體想招聘她，可以做這樣的假定，如果她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至少在東三省的文藝舞台上會升起一顆耀眼的明星。然而她沒有去，大學畢業她選擇了教師這個職業。
        培育英才，科學強國，是她的夢。
        剛剛來到莫斯科的王念東，人生地不熟，並沒有參賽的思想準備。是姐姐幫她報了名。並根據她的嗓音條件，選定京味歌曲《故鄉在北京》作為參賽曲目。
        隨著音樂聲起，王念東輕移蓮步，朱唇微啟，一句“走遍了南北西東”，緊緊抓住了全場聽眾的心，待她聲情並茂唱完全曲，台下爆發出暴風雨版的掌聲。
        “中國的百靈鳥，唱得太好了！” 應邀前來觀戰的俄中友協主席伊凡諾夫第一個站起來熱烈鼓掌。
        王念東一舉奪魁。 她的名字一夜間傳遍莫斯科的整個華人界。

           五

        如果說王念東當年的參賽隻是一種“貴在參與”，那麽她以後的演唱便是一種自覺的責任。
        到莫斯科以後不久，華人中的一種不良現象深深地刺痛了她那顆善良的心。莫斯科華人眾多，鼎盛時期有十萬之巨。這些白天為生活奔波、辛勞了一天的同胞，一到晚上便無所事事。 莫斯科是個國際大都市，對於莫斯科人來說，文化生活並不單調，莫斯科大劇院、克裏姆林宮大會堂、莫斯科藝術家活動中心，每天上演著經典芭蕾舞劇和歌劇。然而這些讓莫斯科人看得如癡如醉、如癲如狂的藝術精粹，卻引不起華人的興趣。語言的障礙，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加之文化素養和審美情趣的不同，難以產生共鳴。有些同胞懷著好奇心去了，但不一會便鼾聲大作，弄得鄰座的莫斯科人紛紛側目。
        不能附庸風雅，那就另找樂趣。
        自從蘇聯解體以後，俄羅斯經濟不見起色，黃賭毒卻迅速蔓延，夜總會和賭場遍及莫斯科的各個角落。華人好賭，對於那些來自拉斯維加斯的博彩花樣一見鍾情，很快便像染上毒癮一般地著了魔，陷入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黑三角。大把大把的美元流進了卡西諾，據不完全統計，幾年間華人扔進卡西諾的美元有數千萬之巨！
        莫斯科的華人中有個大老張，生意場上是把好手，憑著他的聰明才智和辛勤操勞，積蓄了一筆財富，是莫斯科華人中數得著的款爺。不幸的是他染上了賭癮，百萬美元很快流進了卡西諾，最後成了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屋漏偏遭連夜雨，一貧如洗的他又患了癌症，在他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追悔莫及，撰文《莫斯科華人報》，以他的悲劇告誡那些仍然癡迷於卡西諾的同胞，不要重蹈他的覆轍。
        王念東讀罷此文，心潮起伏，感慨萬千。如果華人有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就不會出現大老張那樣的悲劇。她決心用自己的歌聲，滋潤那些幹涸的心田，喚醒那些麻木的良知，挽救那些墮落的靈魂。
她以巨大的熱情投入到中國駐俄大使館、莫斯科中國文化交流中心、莫斯科中國婦聯、俄羅斯俄中友協、 莫斯科俄中友協等單位組織的一係列文化藝術活動。她參加了在莫斯科舉行的:
       1997至2005年的曆年元旦文藝晚會，國慶文藝晚會；
        莫斯科中國文化藝術節；
        莫斯科中國美食節文藝演唱會；
        莫斯科中國酒文化節文藝演唱會；
        莫斯科中國茶文化節文藝演唱會；
        莫斯科中國民間藝術節文藝晚會；
        莫斯科華人慶祝香港回歸文藝晚會；
        莫斯科華人慶祝澳門回歸文藝晚會；
        莫斯科北京奧運之光大型文藝晚會；
        莫斯科全球華人反獨促統大型文藝晚會；
        莫斯科國際戲劇節;
        美國雅仕蘭黛《亞洲女性風采》新聞發布文藝演唱會------
        她的歌聲在哪裏響起，哪裏就騰起一片歡樂的波浪；她的歌聲在那裏飛揚，哪裏就掀起一股激情的波濤。她的歌聲不僅給莫斯科的華人帶來了歡樂和愉悅，而且給彷徨的人們帶去了熱望和信心，更使那些麻木的靈魂得以蘇醒，以新的姿態去奮鬥、去耕耘。
        她的歌聲贏得了莫斯科華人的喜愛，人們組織任何活動，自然想到她，請她一展歌喉。
        她為留學生演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她為在加加林空軍學院深造的中國空軍學員演唱《十五的月亮》、《望星空》、《祖國的藍天》；
        她為港澳台胞演唱《小城故事》、《綠島小夜曲》、《東方之珠》；
        她為新疆民航的飛行員演唱《達阪城的姑娘》、《吐魯番的葡萄熟了》；
        她為俄羅斯的朋友演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櫻桃樹》、《喀秋莎》、《一條小路》；
        她為來自國內的朋友演唱《祝酒歌》、《難忘今宵》；
        她為歸國的朋友演唱《好人一生平安》、《祝你平安》。
        王念東的歌聲不僅飛揚在莫斯科上空，而且飛揚在歐亞大陸和澳洲原野。
        1999到2005年，她先後應歐亞和澳洲華人華僑社團的邀請，訪問了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日本、澳大利亞，她的歌聲隨即飛揚在倫敦、巴黎、鹿特丹、東京、悉尼、堪培拉的華人華僑中間。使她更為難忘的是她應祖國母親的召喚，代表旅俄的華人華僑參加了2000年的《北京國際京劇票友演唱會》和2005年的深圳藝術節。
        在每次演出中，她總要滿懷激情地演唱那首《故鄉是北京》，這不僅僅因為這首歌是她在莫斯科的成名曲，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海外遊子，她深深地熱戀著生她養她的祖國，哺她育她的故鄉。
 祖國在她心中！
 
           六

        2001年夏秋時節，傑出的京劇藝術大師梅蘭芳先生的傳人、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梅葆玖先生來到俄羅斯作訪問演出。在他結束聖彼得堡的演出到莫斯科逗留期間，莫斯科中國婦聯主席趙琳女士在唐人大酒店盛情款待這位來自祖國的文化使節。 王念東應邀出席了歡迎酒會。多年來她一直十分崇拜梅葆玖先生，如今這位令她心儀已久的藝術大師就在麵前，她情不自禁地縱情高歌一曲《故鄉是北京》，懇請梅葆玖先生指教。梅先生沒有想到在莫斯科竟有這樣一位出色的京劇票友，不由得連聲讚歎。回京以後，他立即把王念東聘為中國京劇院梅蘭芳基金會駐莫斯科全權代表。
        是年底，我回到北京休假，向梅葆玖先生電話拜年時，梅先生還問我：王念東女士還在莫斯科嗎？並說：她唱得好啊。如果她當年一直走下去，是個相當優秀的京劇演員。 能得到這位當代中國京劇大師的褒獎，無疑是王念東的光榮。
         2003年，聲勢浩大的《全球華人華僑反獨促統大會》在莫斯科隆重舉行，來自世界各地的僑領和華人華僑社團組織的代表，以及來自國內的眾多藝術家雲集莫斯科。王念東代表旅居莫斯科的全體華人華僑，再次以一曲《故鄉是北京》抒發了對祖國母親的熱戀，表達了盼望祖國早日和平統一的心誌。
        王念東以自己的歌聲贏得了廣大海外華僑的尊敬，更得到了祖國母親的關愛。中國駐俄羅斯大使武韜、張德廣,劉古昌三任大使，使館文化處、領事部的領導，世界華人華僑社團聯合總會秘書長任興亮，多次對她弘揚華夏文化的巨大熱情和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進行了表彰。她先後當選為莫斯科中國婦女聯合會執行委員，莫斯科華人華僑聯誼會副會長，莫斯科中國文化交流中心常務理事，莫斯科中國文學藝術家協會常務理事。2005年1月，她被世界華人華僑社團聯合總會聘為副秘書長。《光明日報》、《北京晚報》、《華夏聯通》網、《莫斯科晚報》、《莫斯科華人報》、《龍報》等新聞媒體，對她的事跡作了全方位的報道。
        在1200萬的莫斯科人中，恐怕有相當一部分人“認識”中國的王念東。認識她，是在莫斯科電影製片廠攝製的十二集電視連續劇《莫斯科中間地帶》中，一個機智勇敢的中國國際女刑警引起了莫斯科觀眾的注目，人們循著演員表一看，飾演者的名字叫王念東。
        說來有趣的是我在該片中也飾演了一個角色。盡管王念東是第一次“觸電”，但她良好的悟性得到了導演的讚揚，擔任該片助理導演的列娜不止一次地對我說：王念東天生一塊演員料。電視劇播出後，她那清新自然的表演贏得了莫斯科觀眾的喜愛。
        其實，王念東並不是第一次在莫斯科的電視屏幕上亮相。
        2000年她在俄羅斯文化部舉辦的《歐亞女性展示》上展現了東方女性的風采。
        2002年春節前夕，她應俄羅斯中央電視台邀請，在《早晨好》節目中作為特邀嘉賓，向俄羅斯觀眾介紹了中國的傳統佳節——春節。
        2004年，應莫斯科電影製片廠邀請，她再次在大型影片《蘇聯時代》飾演一個中國女演員。
        當年第一個站起來為王念東鼓掌、把她譽為“中國百靈鳥”的俄中友協主席伊凡諾夫，對王念東長期致力於弘揚華夏文化藝術、積極開展俄中文化藝術交流的精神予以高度評價，她讚揚王念東是中國女性的優秀代表，是中華文化藝術的積極傳播者，為增進俄中兩國人民的友誼做出了重要貢獻。 聽著伊凡諾夫的讚揚，王念東流下了欣喜的熱淚，她以端莊的形象、亮麗的歌聲、清新的表演，為中國婦女、為中國母親贏得了榮譽，還有什麽比這更為驕傲、更為自豪？!

                   七

        算來我們夫婦倆和王念東姐妹倆認識到現在已有七個年頭，在客居莫斯科的歲月裏，她們姐妹倆和我的夫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在我夫人攜女兒赴美前夕的告別宴會上，王念東把《好人一生平安》和《祝你平安》兩首歌送給我的夫人和女兒，在我夫人到了美國以後，她們依然通過越洋電話保持聯係，傾訴著彼此的思念和遠方的祝福。
        彈指間，我們離開莫斯科已經三年了，使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會重返俄羅斯。在我到達莫斯科的當天，馬上給她打了電話。第二天，一臉陽光的王念東就出現在我的麵前。
        三年未見，音容依舊，笑貌依舊，風采依舊。
        我從她的敘述中得知，三年來她一直在致力於華夏文化的弘揚和傳播。不過她告訴我一個新的信息，如果有可能，她想進一步開展中俄、中美、俄美之間的文化藝術交流。
        從她充滿自信的堅定目光中，我信！
        從她身後一串閃光的足跡裏，我信！
        她的歌聲已經飛揚到倫敦、巴黎、鹿特丹、悉尼、堪培拉、東京，那麽也一定能飛揚到洛杉磯、舊金山、紐約、夏威夷。 以她的才情和歌喉，這隻從遼寧丹東飛來的百靈鳥，一定會給海外的遊子帶來更多更美的歌聲------ 
                                    
                                                                                         2005年11月記於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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