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多中國人有著不解的俄羅斯情結一樣,在我這個年齡層次的俄羅斯人同樣有著不解的中國情結。在我客居俄羅斯期間,除長期在莫斯科以外,到過聖彼得堡、伊凡諾沃、雷賓斯克、沃隆涅什、喀山、伊爾庫茨克、烏蘭烏德、赤塔、鄂木斯克、哈巴羅夫斯克、古比雪夫(現改稱薩馬拉)、日古裏(亦稱陶裏亞蒂)、烏裏揚諾夫斯克,以及現屬獨聯體國家的基輔、索契、阿拉木圖、塔什幹等大小幾十個城市,所到之處,到處都可以感受到俄羅斯人的中國情結,到處都能聽到蘇(俄)中人民之間友好的故事。
莫斯科世界人民友誼大學的一位漢學家給我講了這麽一個故事:十九世紀末,一位姓劉的中國商人來到俄羅斯經商。商人劉嗜茶。在俄羅斯呆了一段時間後,所帶的茶葉都喝完了。可是那時的俄羅斯不產茶,劉老先生又喝不慣波斯茶、錫蘭茶和其他國家的茶,於是他就想能不能把中國的茶樹移植到俄羅斯呢?劉老先生是個說幹就幹的人,他幹脆放下了手頭的商務,回到中國帶來了茶籽和茶樹苗。但是俄羅斯處於寒帶地區,而茶樹喜歡溫暖濕潤的氣候,幾次三番的試驗沒能成功。最後他經過多次考察和試驗,終於在格魯吉亞取得了成功。使俄羅斯從此結束了不長茶樹、不生產茶葉的曆史。這位為俄羅斯做出傑出貢獻的劉老先生,就是《俄漢大辭典》的主編劉澤榮先生的父親。而劉澤榮先生本身又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參加了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是中國屈指可數的親自見到列寧的一個。他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出任外交部條約司副司長。
這位漢學家還說:蘇中人民之間的友誼是用鮮血凝成的,十月革命期間,大批的中國勞工參加了十月革命,並組建了全部由中國勞工組成的紅鷹團,與高爾察克匪幫作戰,血染沙場,屢建奇功,被列寧授予《雄鷹團》的榮譽稱號。蘇聯東方勞動大學曾為中國革命培養了大批優秀的幹部,中國建國初期的部以上幹部中有不少人畢業於東方勞動大學。在五十年代,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一百多所大學裏,幾乎每所大學都有中國留學生,這些學校為新中國培養了眾多的科技人才、軍事人才、經濟人才、理論人才和藝術人才。
距遠東城市伊爾庫茨克80公裏有一個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即著名的貝加爾湖,湖深1800米,其淡水儲量占全世界淡水總儲量的24%。湖心有個小島,是個絕對沒有任何汙染的原始小島。客居伊爾庫茨克時,東西伯利亞民航局局長、貝加爾航空公司總裁邀我一起到湖心島上野營。在這個彈丸小島上,居然有一個博物館。熱情好客的主人請我們參觀了博物館,使我大為驚訝的是在這僅有100平方米的博物館裏,陳列著品種眾多的明清陶瓷、錢幣、黃銅水煙袋和紫銅旱煙袋,以及中國的紅木桌椅、漆器、刺繡和竹器。講解員說,這些藏品表明中俄之間的友誼源遠流長。
在客居俄羅斯的那些年裏,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俄羅斯人對中國人民的熱情友好。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我隨同民航專家組到基輔驗收飛機,那時“文革”剛剛結束,兩國之間的關係還處於僵持狀態。然而熱情的主人為我們舉辦了許多活動:觀看十月革命節閱兵大典、芭蕾舞、大馬戲、足球賽、冰球賽;參觀遊覽博物館、水上公園;舉辦歌舞晚會。
1990年年底,我隨同一百多名空地勤人員來到列寧的故鄉烏裏揚諾夫斯克的國際民航飛行培訓中心進行培訓。元旦前夕,校方和我們舉行了大型迎新辭舊晚會,不久又按照中國的習俗,舉辦了春節聯歡晚會。在為時六個月的培訓中,有兩件事給我印象極深。我們有許多空地勤人員不習慣西餐,經協商,校方打破宿舍樓不許做飯的常規,特許在中國學員住的樓層裏改造了兩間廚房。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了廚房沒有米,怎能做飯。更何況我們的學員絕大多數是南方人,吃米不喜麵。食堂管理員馬上又給我們調撥了大米。
申戈爾特是圖波列夫飛機設計局的總設計師,是繼圖波列夫之後的又一個傑出的飛機總設計師,由他設計的圖 -154飛機被譽為“空中王子”、圖 -204 堪與美國的波音 -767 相媲美。新千禧之年,適逢他七十華誕 ,我即代表中國民航前去祝賀。隻見圖波列夫設計局的接待室、會議室和走廊裏擠滿了來自全國各地和各獨聯體國家航空工業部門、飛機製造廠、發動機製造廠以及宇航中心的客人。當秘書進去通報中國民航的客人前來賀喜時,申戈爾特立即把我迎了進去。我把一對景泰藍花瓶送上,並向他致了賀詞,他把花瓶放在最顯要的位置,向在場的所有客人和記者說,這是中國民航送的!接著他和我熱情擁抱,然後一手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伸出一個V字,讓攝影記者攝下了令我難以忘懷的鏡頭。“願俄中兩國人民的友誼像伏爾加河和長江一樣源遠流長,代代相傳!”申戈爾特的話贏得了全體客人一片熱烈的掌聲。
願中俄兩國人民的友誼像長江和伏爾加河一樣源遠流長,代代相傳!這句極富詩意的話成了九十年代兩國人民的主題詞。
讓我來列一下沙俄侵占了中國多少領土:
外興安嶺,海蘭泡(布拉戈維申斯克)庫頁島, 海參崴(符拉迪沃斯托克)新疆西部三個大湖:齋桑泊.巴爾喀什湖和伊塞克湖,其實外蒙的分裂也是因為斯大林在後麵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