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與小偷（漂流雜記之二十一）

警 察 與 小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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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聽說捷克首都布拉格多神偷，隻是沒有領教過。
    1998年我和兩個朋友到布拉格旅遊，在遊覽老城水晶工藝品（捷克盛產水晶，質量堪稱世界之最）一條街時，導遊特別提醒我們說，這條街很窄很窄，兩人對麵相逢須互相側著身子才能通過。街上小偷巨多，所以你必須緊緊抓住自己的錢包。我和朋友不信布拉格的小偷有如此能耐，為了領教領教，我們就做了個試驗，把一個舊的空錢包放在兜裏，而手緊緊抓住錢包。那街果真又窄又擠，等我們一路參觀從這頭擠到那頭出來，一摸口袋，那空錢包真的不翼而飛，布拉格的小偷手腳果然了得。

    其實，莫斯科也多小偷，而且胃口要比布拉格的大得多，專門偷車且偷名車。中國民航國際航空公司駐莫斯科辦事處先後被偷走兩台奔馳，一次是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上衛生間，出來車就不見了。另一次是到某國使館取簽證，車停在門口，隻五分鍾時間，出來車又是不翼而飛。

   我在莫斯科的幾年中，車是沒被偷走，但被小偷砸碎玻璃偷走錄音機的事件發生過好幾起。

    莫斯科的小偷不僅偷外國人的車，也偷本國款爺的車。俄羅斯的新貴都是名車好車，有奔馳、寶馬，淩誌、豐田，沃爾沃、奧迪。我的朋友阿列克買了台寶馬，未及幾時就被偷了。還有個朋友科裏亞買了台淩誌，兩口子在加油站加油，他自己下車付錢，而她妻子也下了車在一邊溜達，等他付錢出來，車沒了，他的妻子傻了眼，小偷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把車開走了。

    在莫斯科住旅館也得小心，即使住在香格裏拉、喜來登、假日酒店、國際貿易中心、烏克蘭、北京飯店、宇宙、俄羅斯賓館這樣的星級賓館，也得把貴重物品和重要文件放在保險櫃裏。我的朋友鄧先生從北京到莫斯科出差住在禮炮賓館，早晨起來就在洗漱的一會兒工夫，放在床頭櫃上的錢包、護照、相機全部被偷。無奈中打電話向我求援，錢倒是好辦，隻是護照得重新辦理，有此一劫，嚇得他以後再也不願意到俄羅斯出差。

     在莫斯科，華商經常被偷盜，開始還報警，警察隻是做個記錄，留個聯係電話，但是事隔多時，石沉大海，沒見到有破案的。所以久而久之，華商也就不找警察了。

    有了在莫斯科的教訓，到美國以後，夫人在家裏安裝了自動報警裝置。安全倒是安全，不過有時也能惹事兒。有幾次回家，動作慢了點，沒有馬上解除警報，那報警器鈴聲大作，俄頃警察趕到，一問原來一場虛驚。其實，在我居住的社區，沒聽到有小偷撬門蹓鎖、入室偷盜的。馬路上停滿了好車，也沒聽說有被偷的。這麽說是不是美國就都是良民沒有小偷了？不是，美國有的是大偷，江洋大盜，不幹則已，要幹絕對是大幹：搶銀行、搶珠寶店，甚至盜走街上的自動取款機。不過從新聞媒體的報道看，美國警察的破案率還是蠻高的。

    在兩個國家都呆過的我，發現美國、俄羅斯的警察在社會治理上有著明顯不同的“風格”：

    俄羅斯，平時滿街都是警察，出了事不見警察。

    美國，平時不見警察，一出事馬上見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