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最壯觀的婚禮莫過於戴妃。
二十世紀最隆重的葬禮莫過於戴妃,
集世紀性的婚禮和葬禮於一身的唯戴妃。
在蒙蒙細雨中,佇立在巴黎戴妃遇難處,望著束束鮮花,我這樣想。
戴妃的玉殞香消,不僅令英國朝野震驚,而且使世人扼腕歎息。
從世紀性的婚禮到世紀性的葬禮,為戴妃短暫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一代佳麗,而今已經安臥在綠蔭叢中。
有人說,如果幼教老師出身的戴安娜不嫁親王,下嫁給一個平頭百姓,她一定會快樂地活到今天,看花開花謝,望雲卷雲舒,觀潮起潮落。
有人說,如果不是卡米拉插足於親王和戴妃之間,或者親王一開始就幹脆學學前輩來個不愛江山愛美人,那倒也為人間又添一段佳話,不至於和戴妃同床異夢、發生以後戴妃數次自戮、最後別離王宮的悲劇。
是耶?非耶?世人盡管評說。智者見智,仁者見仁。
然而我倒認為,如果把戴妃的悲劇完全歸咎於親王和卡米拉,也有欠公允。實事求是地說,親王從一開始愛的就是卡米拉,而不是戴安娜。隻是因為英國王室的種種清規戒律,才使他忍痛割愛,迎娶戴安娜。因此客觀地說,戴安娜和卡米拉都是英國王室清規戒律的犧牲品。隻是戴妃受到的傷害更大更重,試想,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兩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令人可歎的是卡米拉在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以後,終於九九歸一,如願以償,貴為王妃。
令人可泣的是戴安娜至今仍然受著傷害。
在我以往的印象中,英國人是比較“規矩”的,男人在舉手投足之時保持著紳士的風度,女人在一顰一笑之間展示著淑女的雅韻。在世界的流行說法中,有這樣的評價。
英國人最紳士。
德國人最嚴謹。
法國人最浪漫。
俄羅斯人最開放。
然而隨著時代的前進,這一說法似乎已經過時,至少已與現實相悖。因為德國人並不那麽嚴謹,法國人也並不是那麽浪漫;俄羅斯人並不算最開放。至於素有紳士之稱的英國人,其實並不紳士,在那紳士的華麗外衣下,掩藏著無數的見不得人的汙垢。
就在戴妃辭世以後不久,原先在其身邊服務的人一個個出來說話了。
有的說他與戴妃的關係非同尋常。
有的說他和戴妃有一夜之情。
有的說他與戴妃有床第之娛。
有的說他與戴妃有情書往來。
一個個說得活靈活現,繪形繪色。
一個個手握丹書鐵券,奇貨可居。
有的甚至公開要挾,要麽英國王室高價買走,要麽把證據公諸於世。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神神兮兮,沸沸揚揚,令愛麵子的英國王室大傷腦筋,亦令戴妃的靈魂不得安息。
如此這般,你能說英國人很紳士麽?
我說不僅不紳士,而且很無恥、很卑鄙。
無恥在以戴妃死因至今未明的冤魂為自己製造光環。
卑鄙在為了撈到一把英鎊,不惜在戴妃流血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
不過這種以卑鄙的手段去達到卑鄙的目的,曆來很難得逞。
那個白宮的實習生萊溫斯基,原來以為把她與克林頓的關係一經曝光,能撈到一把,然而到頭來隻是授人笑柄。
由此及彼,人們也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些曾經服務於戴妃的人,今天出來說話的動機和目的也絕對不會純到哪裏去。
其實,世人對戴妃的人品自有公論,她的慈善外交,她的仁愛之心,奔走於非洲的賑災活動,與愛滋病患者的握手交談,給人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正是這樣,人們懷念她,其遇難處每天不斷的束束鮮花就是明證。
政治中成功的女人,骨子裏已經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