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蘿

種種影象 以他們的意誌排演 一夜夜的節目 在靈魂所羞怯的舞台上 對話 情節 都取決於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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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幾個同班同學叫上音儀一起出去拜年。
呼啦啦的一幫子人,在混著爆竹殘屑的雪地上東走西串,到了每一家,都被邀進去坐坐,吃些瓜果,寒暄兩句就告辭。等她告別一行人,走近家門時,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
她繞過前樓,正往自家的樓走去,眼前忽然閃出了黑影。音儀嚇了一跳,正要避開,發現這人卻是曉東。他穿了一身工廠發的棉衣,抱歉而又期望地[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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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南!匯南!音儀多麽希望自己能大聲喊出來,在城市的上空,呼喚他的名字。可是她隻能在心裏翻江倒海地思念他。
之後匯南和音儀在學校碰上,仍不多說話,最多簡單地示意一下,表示看見了彼此。
音儀覺得在東湖的那個早上,好像不太真實,太象自己的幻覺。
她偷偷摸出那張照片,回味著那個心有靈犀的時刻,便如釋重負,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照片裏匯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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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過去,就到了冬天。 
“音儀,齊匯南說明天要早起跑步。——你也來吧,我們一起去。”良薇把腦袋探進一班的教室,叫出音儀,低聲說。
音儀又驚又喜,卻遲疑地說:“你們是不是瘋了?——地上還半尺的雪呢。”
“就是要瘋一瘋嘛。馬上放寒假了。 ——別羅嗦了,明天早上五點四十在校門口集合,不見不散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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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儀沒有忘記齊匯南。但這兩年下來能收集起來的有關齊匯南的畫麵,都零零碎碎,不成片斷,充滿了音儀自己的臆想。她象個透明人,存在於他的附近,他卻看不見她,不知道他伸手,手就抓在她心上,他跺腳,腳就踩在她身上。他若無其事,卻不知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使她或喜或悲。
但音儀既然並沒有刻意追求,聽憑一切自然發生,也就不去想自己一廂情願的傷感[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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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儀升了本校的高中。
上了高一,就很快要分文理班了。
“還是學點腳踏實地的東西,將來不管社會怎麽變,謀生總是沒問題的。”媽媽說。她歎了口氣,又說:“政治太多變,太複雜,還是離遠點好。”
媽媽說得一定有道理,可是音儀心裏還不能馬上接受這個現實。她的心還在夢裏飛,而那個夢就在語言裏。語言剝去生活繁雜無序的外表,揭示美,和[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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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音儀回到家時,媽媽正在家。
“這個不懂事的曉東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你王姨都快不行了,石叔急著找他去醫院。——哎!這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媽媽皺著眉,焦急的樣子。
“找曉東?——他剛才還跟我在外麵說話呢,剛回去。”音儀聽了,忙告訴媽媽。
“回家了?——那你石叔應該能見到他了。”媽媽放了心。[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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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星期,媽媽終於回來了。她滿臉憔悴,隻告訴孩子們姥姥去世了,就不再多說。
禍不單行,幾個月後,本來身體好好的王姨病倒了,得的還是癌症。
音儀想到癌症,腦子裏閃現的就是“不治之症”。她心裏怕極了,感覺王姨正在被死亡的魔鬼緊緊抓住。王姨那樣健康,爽朗,怎麽可能就得了癌症呢?不是幾個星期前她還幫自己家縫過被麵嗎?她想到曉[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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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過去了,媽媽還沒回來。 
這一天,曉東的媽媽,王姨,隨著爸爸出現在家門口。她個子高高地,腰板挺直得象白楊樹,聲音響亮地說:“老梁,早先問你你怎麽就不肯說呢?”
爸爸臉上帶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你非要弄,就讓你弄好了。”邊跟屋裏的音儀說:“你王姨來了。”
音儀擱下手裏的連環畫報,說:&l[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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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慢慢有了變化。爸爸在設計院晉了職稱,也有了新房子的指標。爸爸鄭重而喜氣地召集全家人開會,商量是換城東新住宅區的一套大房子呢,還是在這棟舊樓裏再添套小房子。
全家人興奮地坐在一起,頭一次要這樣在魚和熊掌間取舍。“我喜歡咱家的地點。城東太遠了,不方便。”音宣馬上發言。
“我也不想搬遠了。這兒上學方便。”音儀跟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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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五班語文的黃老師要設語文課外活動小組了。音儀報了名。
小組第一次活動是一個周五的下午。等最後一節課結束後,班上輪流值日的學生也打掃完了教室,教室裏就隻剩下寥寥幾人,圍著音儀看她畫畫,邊等著黃老師。
下午的陽光淡淡地照亮了空氣中飄飛的塵粒,照亮了書桌和紅地板。窗外的一大叢紫丁香輕輕地搖曳。教室裏靜悄悄的,偶爾會有人輕輕讚歎著音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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