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頭上長滿了草,風吹過
牽動小時不愉快的記憶
沙灘上的城堡被野狗踏平
隻好不停地在時光裏挪動身體
長大就是在描摩別人的生活
何時地上的身影可以站起
遠離家鄉,在喧鬧的人群裏孤獨地流浪
不停給自己寫私人郵件,叫烏鴉去投遞
想照出前世的生活,但到哪裏
能找到一塊靈驗的水晶
望著滿天星鬥,即使在醉與不醉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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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已久的思念,狂風過後露出原色
以海浪的身體擊碎在岩壁上
我吐著藍色泡沫,聲音飛舞著向你述說
沉重的心也想飛翔,怎麽也飛不出
你的天空,如我的心情一樣憂鬱
雖然天空一片明朗
隻想用我的浪花點綴你的藍天
讓悠長的濤聲伴你走向黎明
用你的目光架一座橋梁,通向生命的彼岸
給你寫的情詩,充滿錯字如我的生命
濤聲在高潮處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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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暮色蒼茫,雪花開放,各種顏色的雪
掛滿枝頭,覆蓋大地。更多的花瓣
飄落在古老大地上所有房間
時間。藏在窗戶背後,用白眼、黃眼
或紅眼看世界。自己成為自己的陌生人
活著隻是為了忘記
麵對曆史的牆壁,隻能一次次失語
即使體內的器官被盜去,仍以生者
最後的姿態,繞著房子行走
(二)
暮色蒼茫,雪花開放
黃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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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詩人,小說家赫塔·米勒(HertaMüller)獲得2009年諾貝爾文學獎這一殊榮。瑞典文學院在頒獎決定中說,米勒的作品“兼具詩歌的凝練和散文的率直,描寫了被剝奪者的境況”。米勒1953年出生於一個講德語的羅馬尼亞家庭,1987年她離開羅馬尼亞,跟隨其前任丈夫、一名德國男子移民德國。她的作品總能從內心出發,並帶著較為濃重的政治色彩。我怕故我寫(組詩)
1、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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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說,在六月的天氣
感到刺骨的寒意。說要下雪了
說純潔的雪不會融化,不會變黑
我們以為你在玩笑,你常和天氣開玩笑
但這次玩成真的。在六月的天氣
不會因為我的詩停止下雪
後來你說,那天小孩還和母親淘氣
說要屬於自己的月亮。母親不答應
說家裏已有很多星星。小孩哭了
母親一答應就笑,笑得天真
然後在一陣噪音中消失,在一團煙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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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通靈肉的暗道
多少次把夜幕鑽穿
麵向寒星,孤苦嗎
關於撒哈拉的故事已經講完
雨季不再來,乳汁已幹
到底有無價值用生命的液體
滋潤茫茫沙漠
沙漠裏的哭泣沒有淚痕
在寂靜的冬夜
為了打通靈肉的暗道
再次把夜幕鑽穿
這首詩選入澳洲華文文學叢書詩歌卷《大洋洲鷗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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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印象
街上,一個女人開車在路麵飛奔
像吃了藥,在尋找瘋狂刺激
展廳,一個女人在車前展覽自己
走動時,一雙虛假乳房搖來擺去
還是街上,廣告欄裏的少女很漂亮
勾引你,眼睛裏充滿欲望強烈的柔情
酸霧塵霾編織成龐大的網
套住地球,像被女人抓住,死緊
不影響飛機在天空轟鳴,同汽車
女人叫男人的聲音合奏出和諧的噪音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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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感覺如樹葉飄落
感覺如樹葉飄落,被風吹走
傳遞高腳杯和紅酒戀情的密碼
沉默裝在酒瓶裏,沒人舉杯痛飲
葡萄想著果園的往事
在另一個遙遠的世界,太陽憋死於空氣
榕樹呆立在河邊,和星星遙遙相視
樹下古老的無角獸已經走遠
桌子的四腳懶得移動,或者它的腳步被藤纏住
受蒼蠅的驅趕,野草的呼喚,有人裹著一身春
向著嫦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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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可樂喝完了,剩下幾塊冰
冷氣。噯氣。如死亡的星光
門燈,毫無顧忌地閃爍
你吸橘子汁的姿勢,你杯子裏的月亮
這麽久沒見了我該怎麽說。怎麽說那天
我一大早來到大街上,街道死寂
風冰冷,念著咒語,樹葉沙沙響
我碰到一個賭徒,一個癮君子,一個醉漢
他們擋住我的去路想和我搭腔
次日我去看日出,在酷極海灘
碰到一個同性戀者。你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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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古老的曆史如一根線,和絲綢之路
長城,以及長江黃河
編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誰也沒有料到
竟纏住我們手腳。當然還可以踢球。一直以來
皮球都被傳來傳去,或者踢來踢去
在每座宮殿,或者每個辦公室
一直這樣。而且在每個肌體裏,我們
像欲望般膨脹。包括權力。我們習慣了
習慣了不斷得病,不斷改朝換代
但暴亂或者革命,沒能改變幾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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