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立夏正相宜





發呆,“芳心是事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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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那個紙做的粽子是什麽樣子的啊?”Pia追問姥姥。 “你沒見過嗎?你媽媽小時候我教給她做的。估計她自己都忘了,也沒給你做過吧。你去找一張稍微硬一點的紙,我做給你看。” 姥姥把紙裁出一條,從下端折一個小三角,然後順著一路往上折。折好後拆開,從頭開始對著折痕,幾下子就疊出一個立體的五角粽子。然後姥姥拿出來好久沒碰過的繡花[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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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城最終還是去郵政局上班了。第一天,他就得意極了。倒不是因為職位和薪水,而是那一身行頭。原來這個職位劃歸國民政府軍政郵物處管理,他於是有了特別的毛料製服和一匹高頭大馬。 但是得意了沒幾分鍾,他發現這其實是個苦差事。他需要每個月都和幾個衛兵一起押送軍餉到國軍營地。雖然戰事遙遠,但卻是實打實的山高水遠的旅途。何耀武也沒料到這一點。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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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在自己的小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倒不是因為有心事,而是因為牙疼。這牙疼真要命,讓青蓮這幾天都吃不香睡不好。大人挖來井底的泥巴給她糊在腮幫子上,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很是清涼,疼痛也有所減輕。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失去了效力。後來又給她一點點鴉片膏,止痛效果立竿見影,不過也不長久。 “爺爺,我牙還是痛。”青蓮幹脆起床,走到堂屋裏[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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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和姥姥生活了一段時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被自己的閨蜜笑話成了老年人。她有時候也早點去上班,一來可以避開高峰車流,二來可以安靜地在辦公室寫點東西。最近聽姥姥講了好多以前的故事,她迫不及待地要記錄下來,怕時間長了又忘了。也許,將來可以給自己的孩子看呢。 這個念頭一出,Pia就自顧自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孩子?Pia至今還沒談過戀愛呢。從初[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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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熱還沒穿透晨光,漢口就在“過早”、“過早”的叫賣聲中醒來。 那一聲高一聲低的“過早”是叫賣早點的聲音。有點錢的人家幾乎都在外麵過早。何家四代的女人們起得比幾個男人要早。青蓮自己爬起來,換好上學穿的褂子,洗漱完畢,等著姆媽在餐桌上擺好早餐。 鳳珍把炸得金黃酥脆的紅薯麵窩、飄著黃色蛋花的醪糟、油亮亮的熱幹麵放在桌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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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籠”是自古以來對武漢的夏天最為貼切的形容了。已經入夜很深了,外麵乘涼的街坊要麽回了家,要麽就在竹椅上睡著了。剛才嘈嘈雜雜的街道終於安靜了幾分。偶爾有小嬰兒的啼哭和小蟲子的鳴唱。 八歲的青蓮和七歲的弟弟擎坤、三歲的妹妹青竹睡在一張大床上。他們本來是有自己的小床的,夜裏睡在一起,他們的媽媽可以一起給他們打扇、趕蚊子。 吳鳳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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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家住得離墓地不是很遠,是一個典型中產社區裏的一棟一層獨立屋。她把車小心翼翼地倒進車庫,就聞到了廚房裏傳出來的陣陣飯菜香。 “姥姥,我回來了!”Pia開門進屋,一邊換鞋一邊叫道。 “哦,你今天回來晚了,怎麽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呀?”姥姥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盤菜放到小餐桌上,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說。 Pia跑過去抱著姥姥的肩膀撒嬌道:&[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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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開車來到舊金山灣區一個大型國家墓地的門口,減慢了車速,緩緩駛進莊嚴的石碑拱門。看著綠油油的草坡上一望無際的站得整整齊齊,式樣統一的墓碑,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有點顫顫巍巍地悄悄吐出來。從今天起就要在這裏上班了。 這份新工作Pia是不敢告訴爸爸媽媽的,多半中國人都會覺得在墓地上班比較晦氣。可是這裏的氣氛和一般墓地是不一樣的。這個1930年代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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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5 21:22:56)
1941年12月,日本偷襲珍珠港,美國正式卷入二戰。曾經被昵稱為WeeVee的WestVirginia號被幾十個魚雷和自殺式轟炸機攻擊至沉。WestVirginia州很多人報名參軍,或者投入軍事生產和義工,直到戰爭結束,成為美國參與二戰人口比例第五高的一個州。 Dusty那年快要十八歲了,他送別了作為空軍飛行員的父親,等待自己也能上戰場。第二年,他參加了海軍,一心要為以自己家鄉命名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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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ty是我們的忘年交。認識他那一年,我才二十多歲,他已經快八十了。他身體健碩,極愛講話。他的故事從二十多歲在上海執行任務,到開戰鬥機在越南被擊落,撲朔迷離,真真假假。他吹噓自己會把一棵樹修剪成兔子形狀,給我們看自己在摩托車和汽車上的大型噴漆畫作。那一段時間,他就是神秘故事的來源。忽然,他就不見了。 記得我曾經問他:“有沒有年輕時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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