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衣敝縕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與?‘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終身誦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子路心實性直,老師說什麽是什麽。他的心裏真的“不忮不求”嗎?非也。
“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子路自己可以衣敝縕袍而不恥,但老師丟麵子不成,他心裏還是有忮有求的。
子曰:“是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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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也。”
儒者常把希望如此,說成必然如此。此話便是一例。蓋言之,人誌不但可奪,而且多變,所謂隨大溜,說白了跟見風使舵隻是小巫大巫之別。誌不可奪之人有沒有?有,但為數極少,隻能算是例外,如,耶穌。
但孔子這句話也不全錯,要想讓一個酒鬼戒酒,也難。如果他再來一個,“醉後何妨死便埋。”更成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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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主忠信”,又不能“言必信,行必果。”
“毋友不如己者”,如此,我不知誰配當孔子的朋友。
“過則勿憚改”,不是不想改,積習已成,想改也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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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法語之言,能無從乎?改之為貴。巽與之言,能無說乎?繹之為貴。說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人說孔子,“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他也不繹不改。孔子見季氏八佾舞於庭,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但在家空喊,並沒作為,這也是孔子本人的選擇。人無不繹,審時度勢,在自己認知範圍內選擇對自己有利做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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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孔子出言謹慎,此處是他的小失誤。太公釣魚之時年已古稀,八十亦成大事。當然,也可以認為,孔子說的是常人常理,非凡之人會有非凡之事,屬於例外,但此言不夠嚴密還是明擺著的。
這也讓我們看到孔子是一個真實的人,不是宋儒所吹捧的聖人。
孔子以述為主,言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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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者,多也!然孔後2000年,竟無一人問苗為什麽不秀?究為什麽不實?這當然是問題。麵對這樣的根本問題,如果我們還在用“父為子隱,子為父隱。”“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的態度,“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又來一遍盛衰循環,豈不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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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語之而不惰者,其回也與!”
子謂顏淵,曰:“惜乎!吾見其進也,未見其止也。”
子愛顏淵,顏淵亦愛子。顏淵喟然歎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但為學而學,好嗎?我認為不好。孔子身兼六藝,德才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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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
是進是退,在自己不在別人。與人商量,勸進者說功虧一簣;勸退者說退一步海空天空;圓滑者說知足常樂。大主意還得自己拿,人這一生就是在不斷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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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宋儒解前者,“此見聖人之心,純亦不已也。純亦不已,乃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語王道,其要隻在謹獨。”釋後者,“好好色,惡惡臭,誠也。好德如好色,斯誠好德矣,然民鮮能之。”
這種解經必說高大上的思維定式,其實是“固”——即偏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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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出則事公卿,入則事父兄,喪事不敢不勉,不為酒困,何有於我哉?”
孔子把“求職”與“用人”之間的矛盾看得太簡單了。以“不為酒困”為例,領導讓你喝,你喝不喝?儒家理想的說法是,好領導不會這麽做;壞領導不值得“事”。這種想法其實很幼稚。
“入則事父兄”,父兄幹了壞事怎麽辦?父攘羊,“子為父隱&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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