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日本軍戰敗投降,同年10月25日,美國海軍陸戰隊和國軍軍政代表在青島匯泉跑馬場接受了日軍的投降,日方代表長野榮二少將解下所佩戰刀向受降官呈獻並受降書上簽字。這日晚上,永泰裏的一幫鄰居又聚在南屋嬸子家聊天,說起日本鬼子投降一事來,個個掩不住地興奮。二哥拿起南屋叔的煙袋,伸到自己的煙荷包裏給他裝上一袋煙絲,用拇指使勁兒按了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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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嫚把桃花仙子圖小心清洗幹淨掛回牆上,又把桃花斬擦拭幹淨,正欲將之放回連升的枕下,蕭太太見了,想起自己為了連升大半輩子謹小慎微,謹遵天意,如今他卻生死未卜,不由得心寒,道:“扔了吧,我信了它一輩子,何用之有?”櫥嫚不肯:“娘,冥冥之中它會保佑哥的,也許哥眼下正呆在哪個犄角旮旯,也許,他很快就會回家的。”蕭豔婷心裏又湧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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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升走了已大半年,杳無音訊。蕭太太依舊是每天去他的房間坐坐,掃塵、整理房間,她容不得半點醃臢,她的連升興許這一刻就能回家呢。楊老三暗中使壞密告日本人,日本憲兵隊合著一幫警察隨後就來了永泰裏搜查,裏裏外外犄角旮旯搜了個遍也沒找到連升,隨即,蕭豔婷跟櫥嫚被帶到警察局問話。她娘兒倆一問三不知,隻推說連升早就去了上海,一直沒有音訊,左鄰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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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嫚接到了陳至魁的口信,連忙收拾了幾件連升的日常衣服與用品,瞞著蕭太太,雇了一輛黃包車匆忙趕去了棧橋。連升翹首以待,終於見到了櫥嫚,問她:“妹,娘知道了嗎?”“尚未”連升歎了口氣,自責道:“唉,娘還不知道要怎樣傷心呢,都是我這不孝兒惹得禍,害她擔驚受怕、不得安生。”櫥嫚安慰他:“哥,那日本人是咎由自取,你不過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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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軒滿心歡喜地跟著小欒去了嶗山,可萬萬沒料到的是,連個土蚱叫聲都沒還聽見就被人半道上給攔下狠扇了兩嘴巴,當時他因為緊張害怕腦子亂成了一團糨糊,可事後回到家被秋禾劈頭蓋臉地這一通濫數叨他反倒慢慢拾起來了記憶,在心裏琢磨了半天,他越尋思越覺著這事兒不對勁:要說我跟那兩人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他們好像是專門侯在那裏找我麻煩的呢?小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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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軒近來有點煩心,家裏養的幾隻寧津土種蟋蟀怎麽個個都跟犯了大煙癮似的,低頭耷拉角、萎靡不振的?特別是那頭“黃鎧大將軍”,目光炯炯、趾高氣昂地長得精神,顏色也是他一向鍾愛的土黃色,按說這隻蟲出身不錯,品相也端正,應該是個能咬善戰的凶蟲吧?唉,可那慫貨一見了卜公子養的那隻“青頭大帥”便跟老鼠見了貓一般,還沒等開咬呢,人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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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魁連威逼帶利誘,還沒使什麽陰毒手段呢,也才隻一個小小的回合便讓小欒乖乖地道出了實情,想那陳至魁在警界摸翻滾爬這多年,什麽樣的浪頭沒見過、沒經過?於他來說這不過是一碟下飯的小鹹菜,實在不足掛齒。陳至魁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地又好言哄他道:“我見你也是個知書達理的青年,正值大好年華,真可謂國家的棟梁之材呐。我勸你嘔,上要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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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魁帶來的消息著實讓蕭豔婷吃了一驚,她萬萬沒料到,住自己隔壁的小欒貌似單純實則並不簡單。這小欒乃濟南府人士,父親是個經營米店的小商人。1937年,正在青島讀大學的他組織並參與了抗議“七七事變”的抗日救亡示威遊行,後被政府逮捕入獄,國立山東大學也將他開除了學籍,一個月後,不知何故他被釋放,同年十一月時,因躲避日軍,山東大學遷往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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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亞洋行駐青島分行的董事長秋吉龍太郎夫婦遇害一事,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市府掀起了軒然大波,日本憲兵隊追查下來,於是,上從市長、警察局長下到一般刑警,一級緊壓一級,全都跟三伏天打擺子似的,一旦動了起來便不能自主地停下,警察局聯合日本憲兵隊甚至為此開展了一次大搜捕行動,雖然抓了不少可疑分子,可是,與秋吉一案有關的人卻一個也沒有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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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升空又寸寸西移,皎潔的月光擋不住,透過厚厚的窗簾還是漏了一縷亮光進屋來,大約是想給人帶來一點點希望吧,可蕭豔婷的心裏卻依舊是黑黢黢的,沒有絲毫的光明與溫暖。
當龍太郎像頭發狂的雄獅一般撲將過來時,當她被他揪著,恨恨地扔到床上,又被他死死地壓在他身下肆意蹂躪時,蕭豔婷的心好像被人一下子抽幹了所有的血液一樣,不再跳動、不再慌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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