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大師》
(2018.4.23)
算起來,和他相識已久,不過從未謀麵,是他將我引入文學城。
他之所以能拿到我的聯係方式,歸功於天時地利:那時我初入網絡對人心尚無防備。
不過他的個性一直讓我不敢靠近。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我一直飄在夢中,他一身的人世塵泥。所以我總是有意主動中斷我們的聯絡,他是個聰明人,便懂得了。所以後來他輕易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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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飯的時候,凡兒忽然盯著我的酒杯對老公說,“對了,爸爸,這次我們出去玩媽媽創造了一個奇跡啊!”我立即和老公一樣瞪大眼睛立起耳朵聽,腦袋裏飛速地回放著出去玩的細節,想不出哪裏對凡兒來說是個奇跡。隻聽凡兒不緊不慢地說,“爸爸,媽媽這次居然一滴酒都沒有喝。”我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這是什麽話啊!我不會已經以一個酒鬼的形象深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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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潑出去的……
我在郵輪的那一個星期裏,除去最後一天,過的基本是與世隔絕的生活。說與世隔絕,一是沒有網絡,確切地說是沒有買船上的Wifi,二十美金一天,我覺得不值,也沒有那麽迫切地想與誰不間斷地聯係的念頭;其次身邊也沒有以前幾次跟朋友一起出去需要應對的場麵。可以說,那幾天裏,除去三個孩子,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說話,不需要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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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忐忑的旅行
回來兩天了,卻感覺還在海上,好像一抬眼就會看到那碧波萬頃,溫溫柔柔地在蕩漾。我已經可以預見,將會有很長時間那片碧藍都會在我眼前呈現,像曾經真的那樣。想來很多時候我果真是活在記憶裏的,並且心甘情願。
我不是一個能冒險的人。我喜歡有把握的那種安全篤定的感覺。不過這次旅行對我來說就是純粹的冒險了。
起先被朋友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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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會微笑(60)大約是因為懶,但也好象是天生,凡兒從來到哪裏都是一副農民蹲的樣子,不顧四周氛圍如何高雅,也不顧身邊人群如何擁擠,他總是能夠氣定神閑地原地一蹲,天然一個淳樸老農形象。我總是在那時候既好笑又氣不打一處來,這麽正宗的架勢都是跟誰學的啊。最讓我氣結的是,凡兒也總是以蹲姿坐在椅子上。從小就給他糾正,這麽多年了,好像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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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關機(小說)
(寫於2001年8月)
紫君是我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那個時候,我們倆個幾乎是形影不離。在那個不大的校園裏,到處都飛揚著紫君和我的笑聲。
我們曾經許願不到三十歲絕不談婚論嫁。所以,大學裏的那些傻小子們對我們也隻有望而卻步的份兒。
紫君和我很相像,都屬於那種外表開朗大方,獨立自信的女孩兒,而實際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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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分手(小說)(寫於2000年11月)秦應當算是那種城市新貴吧。衣著華麗,麵容光鮮,舉手投足貴氣十足。本來不打算與這樣的人有什麽瓜葛的,但經不住朋友的再三勸導,想想自己也確實不再年輕,相處一下也好。我不是先入為主的人。幾次見麵後,朋友婉轉地說,你真的應當少看一點書,多去逛逛美容院,商場。她是盡了全力去委婉表達的,但我的心還是沉了又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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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若的世界(小說)
(本文完稿於1999年10月)
1,
不知何時,太陽已照到北麵的玻璃窗上,明晃晃的,總讓淺若想起戰爭年代敵人的刺刀,很犀利地直刺過來,一陣眩目的暈。淺若並沒有躲開,隻是很軟弱地對著它,無助地閉上眼,若是刺刀也好,能有一點疼也會有一種狂亂的快樂,不象此時,木木地,疲塌地無所適從。
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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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年前寫的小說。那時我24歲。這是我第一篇真正意義上的小說。
20年了,我一直因為它的稚嫩而羞於讓別人看到它。直到前段時間看到《追憶似水年華》裏普魯斯特有一個觀點,大致是一個女孩成長的變化最先反應在她的語言的使用上。當然這隻有那些對語言極其敏感的人才能察覺。小說裏的“我”就是因為少女阿爾貝蒂娜用了一個“黃毛丫頭”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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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的年齡
我開始相信語言是有年齡的。我想一旦相信了這一點,隻能說明我的心理年齡蒼老了。
蒼老未見得是件壞事,不過一想到人生的所有歸途最終都是老去,就覺得,還是讓年輕保持得再久一點最好。就像女人的容顏,但凡能夠讓人看上去年輕一點,總是讓人不惜竭盡全力。雖然,我從來都覺得一張布滿皺紋的麵容,同樣可以美得高貴,美得驚心動魄。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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