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天清晨,大約五點鍾,在風聲雨聲與不停晃動的海浪中醒來,掀開帳篷一條逢,天陰沉,雨聲嘩嘩。
這樣的天氣,沒心情做早餐,於是起床收拾好後,即刻出發。
說是起床,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起床。我睡覺的地方非常簡單,一塊防水布外加幾條纖細的玻璃纖維杆,在我座位前方撐起來就成了一個帳篷,拿掉腳踩的MirageDrive,放上幾塊塑料泡沫,這就是我的房與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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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朝陽中醒來,昨晚睡得很舒服,否則也不會在太陽曬到屁股時才起床了。今天算起得晚的,過後的幾乎每一天,都是天不亮,或天微亮就起床出發了今早無風無浪,但是逆流,逆流還不小,整個上午都在同逆流搏鬥。使勁地踩了好一會了,自以為應該走了不少了,但拿出GPS一看,發現才走了幾百米,照這個速度,何時是個頭啊!但是沒法子,除了使勁踩,還有其它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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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很奇怪,離家前,我似乎有點輕微的感冒,身體不是很舒服,但經這幾天的折騰,與青旅中放鬆的休息,不舒適感完全沒有了,神清氣爽,身體處於最佳的狀態。這是個好兆頭,我應該會成功的。
而我也有自己的策略,我知道這麽長的水路,不能圖一時之快,逞一時之強,要根據自己身體的實際情況與特點,采取最適合自己的方式來完成比賽。
我要把每天皮劃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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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四點就醒過來,四點過一點就拋錨出發了。一整晚睡睡醒醒的,這樣的風浪下,不可能有安穩覺。既然四點又醒了,離五點的天微微亮已不遠,那幹脆就收拾收拾出發吧我是穿著DrySuite入睡的,第一是因為DrySuite的穿脫非常麻煩,第二是為安全起見,萬一晚上發生點什麽事落水,至少不會馬上被北冰洋流過來冰水凍死,第三是萬一下雨,內衣也不會濕。後來,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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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終於來到,剛開始時大家的興致總是非常高的,當我從LongTermParking停車處趕來時,也才早晨四點半,可到碼頭一看,就剩下幾條孤零零的船還在碼頭,其它的都已駛出碼頭,在外麵的海灣裏準備就緒,隻等五點開炮號令一響,馬上出發了。但我不急也不慌,既然準備花二天時間來橫渡這個海峽,無需焦急,要平定心情,節省體力,後麵的路程長著呢。周六晚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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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AK,也就是RacetoAlaska,是一個由美國Northwest-Maritime舉辦的世界範圍的比賽。由於條件所限,大部份參賽者還是以美加兩地的為主。R2AK的比賽條規是:任何人與船都可申請參賽,隻有兩點要求,首先就是不能用馬達,其次就是沿途可以接受陌生人的幫助,但不能向親朋好友求助,也不能事先沿途安排資源以利自己到時所需。R2AK參賽的申請流程是,每年的十一月開始到來年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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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請看這段三分鍾的視屏:https://r2akthemovie.com/
這是介紹R2AK的短片,半年前我申請了這個活動,經過嚴格篩選,我被允許參賽。2024年的開賽日是6月9號,全程用Kayak,純靠人力和風力,行程750英裏,從華盛頓州的PortTownsend一直到阿拉斯加的Ketchikan。途中可能會被凍死,淹死,或被棕熊吃掉。從2015年開始比賽至今,我是第一個參加的華人。下麵是R2AK的一些基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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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其它的都是小事進了灣裏後,無關生死,然要完滿地畫上句號,還有許多的波折首先,我上岸的地點選錯了,從GOOGLE地圖上看不出這兒上岸有什麽不對,一路過來直到上岸,也沒見有什麽警示牌說這兒不能上岸。靠岸後,踏上陸地,有點站立不穩。三天四夜沒離開過KAYAK,身也沒站直過,一下子上岸站立起來,腿直打哆嗦。把KAYAK折卸,再把組件一件件象螞蟻搬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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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海裏獨漂●生死劫(4/5)第一次來聖地亞哥這片陌生的海域,走些冤枉路是避免不了的,盡管事先做足了功課,用GoogleMap研究了一遍又一遍,選定了上岸的地點,但真走起來,要找到那個準確的位置,還真不容易。選定的第一個上岸地點是MissionBay的KayakLaunchandLandingRamp,第二個上岸地點是SanDiegoBay裏的一個靠近港口頂頭的Ramp,這個是作為PlanB的上岸地點,萬一第一個不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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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悲愴(3/5)人是孤獨的,底色是悲愴的,隻有走過悲涼,才是真正的堅韌與強壯。悲劇總比喜劇意境深遠,意義深刻,也更真實。一段淒徹的音樂,能穿越千年時空,一雙清澈又憂傷的眼睛,能使心靈顫栗,美的終點,就是無奈與憂傷聽著以下這段音樂,我漂完了全程《阿蘭胡埃斯協奏曲》從VenturaBay到SantaBarbaraIsland,四十海裏,當然我不可能走直線,所以實際上走的遠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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