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

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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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腳踏在左蹬子上，

身體貼緊大梁，溜車

破自行車嘩啦嘩啦響，

唯獨不響的是鈴鐺

抬右腿，上鞍，找平衡

直到找到身車合一的感覺

就學會騎自行車了

在平坦的路上還可以炫技大撒把

戀愛也是自學的。

公園的夜色裏，初戀坐在我腿上

腿被坐麻了，我沒告訴她

一位忘年交詩人聽我說起這些往事

問：摸她的奶子沒？

我瞪大眼睛：那怎麽可以，做那種事是要負責任的！

她轉過年輕的臉，看我。眼神就像我是

從有皇帝年代的墓地裏扒出來的一個陶罐

忘年交：她一定不記得你了。

我：為什麽？！

她給了我一雙特別大的白眼

跟公園石凳上的霜一樣白

今年的秋天要走了

每年的秋天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