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諾貝爾化學獎授予日本、澳洲和美國的科學家,因為是我完全讀不懂的領域,所以比較輕鬆,可以對今年最有價值的諾貝爾科學獎作些階段性總結。
每年在諾貝爾獎的頒獎季節,我都會說美國科學的全球支配地位堪比當年的羅馬,甚至比美國的軍事力量還要強大。在川普造成美國科學界壓力的今天是否同樣可以這樣說?答案是肯定的。
現在三大科學獎己經收官,經濟學獎基本上會是美國人的天下。諾貝爾醫學、物理和化學獎得主中都有美國人,總數九位獲獎人裏六位是美國科學家,占比6/9=66.7%。檢閱他們的簡曆,9/9=100%在美國受過科學訓練。
今天的諾貝爾化學獎澳洲得主在去Melbourne大學當Faculty之前,在Caltech和斯坦福做的博士後。Sakaguchi在Hopkins和Stanford完成博士後訓練,在Scripps擔任過Assistant Professor。
今年的諾貝爾獎是美國州立大學畢業生之年,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 SUNY at Albany; UCSD;UC, Berkeley是他們的本科院校。UCLA;UIUC;UC, Berkeley和Princeton是授予他們博士的母校。島國英國的Oxbridge仍然十分強大,今天的化學獎是牛津博士,昨天的物理獎是劍橋博士,英國人仍然可以通過世界移民的形式主導世界科學。
伯克利加州大學仍然是世界科學的中心,今天化學獎授予伯克利教授,昨天的量子力學物理獎授予從英國劍橋畢業的伯克利教授和他帶的法國博士後(耶魯教授)和美國博士生。
德國總理在伯克利參觀時曾經感歎:“德國如果擁有一所這樣的大學會有多好!”,問題是世界上都沒有,隻有美國加州才有。今年美國僅伯克利一所大學就收獲了四枚諾貝爾獎,這夠中國奮鬥幾十年的,那些粉紅們在攻擊美國時應該改變策略。今年UC, Santa Barbara也有兩位教授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從那裏退休海歸中山大學的張益唐,他抵達中國就開始說美國的壞話。
今年諾貝爾獎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猶太裔科學家幾乎全軍覆沒,他們在美國高中已經完全不是華裔學生的對手,今年的諾貝爾獎還趕不上日本人。如果我識別姓氏擁有專業水準的話,猶太人是不會給自己的女兒取名為Mary的。
與此相反,美國仍然是世界人民投奔自由的地方。昨天的物理獎得主John Martinis的父親是逃避共產黨統治從南斯拉夫抵達美國的。
今天的伯克利化學獎得主則是來自約旦的難民,小時候全家擠在一間房的住所,家裏沒有電和水。在父親的督促下,他在15歲到美國求學,窮人家的孩子隻有省錢讀州立,但是也能在美國成就大業。他的本科是SUNY at Albany, 隨後獲得UIUC的博士。

美國化學諾獎得主Omar Yaghi。
我在上班的路上遇到隔壁的博士生時對他說:“今天上午有另外一個Omar獲得了諾貝爾獎!”,他沒有關注新聞,但是從我這裏得知是在約旦的難民時,他馬上說:“那肯定是巴勒斯坦難民”。因為他自己就是也叫Omar的巴勒斯坦難民的後代,似乎自己就是難民,我沒記清楚。這位華大年輕博士生說:“如果他都能獲得諾貝爾獎,那我們都有希望!”,我特別強調他更有希望。
以色列猶太人將人家住了千年的家園毀掉,讓他們成為沒有家的難民。因為猶太人重返那地方,所驅趕到世界各地的巴勒斯坦難民的總數高達836萬人。以色列猶太人現在正以超過10倍的致人死亡的代價,讓巴勒斯坦人民還哈瑪斯恐怖組織暴行的債,內塔亞胡這小子真是個瘋子。
因為他們的長相相似以及與歐洲文化的交融,凡是從中東、以色列、阿富汗、敘利亞、波斯甚至北非地區移民美國的人,他們都在美國被視為白人,大學申請也是填的白人,美國歡迎他們的加入。
回來說我們熟悉的諾貝爾醫學獎。我基本同意這位免疫學家所說的大部分內容,但是認為Sakaguchi獲得諾貝爾獎是名至實歸,應該與Jacques Miller和Max Cooper發現T和B細胞的工作聯合起來授予諾貝爾醫學獎:
“一個大家認識的免疫學家的評論: 我感覺現在的諾獎committee成員水平有限,並不能match此獎的盛名,完全是在吃老本[Tongue]. Treg得獎明顯是趕熱門。重要性怎麽可能比得上發現T細胞(Jack Miller),T細胞受體(Mark Davis, Tak Mak),甚至於Th1/Th2(Jame Mosmann, Robert Coffman)都比Treq發現的早,而且已經成藥。這個獎發的相當差勁,會氣死一幫做T細胞的[Grin][Tongue][Cry]”,
諾貝爾委員會是被什麽神經科學耽誤了,他們現在又不好意思回去再發。他們甚至連TCR(T細胞抗原受體)和T與B細胞的發現都錯過,這實在不應該,不然多倫多大學的香港裔教授Tak Mak就會因為發現TCR而獲得諾貝爾獎。
Th1/Th2不夠格得諾貝爾獎,不然同濟子弟董晨發現的Th17也應該獲獎。當年洛克菲勒教授Ralph Steinman因為DC(樹突狀細胞)獲得諾貝爾時,WashU的Lasker得主Emil Unanue就質問難道DC比T和B細胞還重要?

Jacques Miller。
現在發現一個很好玩的故事,發現T細胞的澳大利亞科學家Jacques Miller是個法國人,也可以說他是上海人。我們大家都知道他的驚天動地的實驗是在英國做的,隨後幾十年都在澳洲。
我長期以為他是澳洲人去英國受訓的,但是Jacques確實是個法國常見的名字,他們家裏為了適應安格魯社會,把姓都改成了Miller。他出生在法國尼斯的名字是 J.F.A.P. Meunier,長大過程中大部分的時間是在上海度過的。二戰期間他隨家人到達澳大利亞,然後改姓為Miller, 這對法國人應該不容易。
發現T細胞的Jacques Miller已經94歲,從骨髓鑒定B細胞的Max Cooper也過了92歲,如果再不發諾貝爾獎就太晚了。好在美國Lasker獎已經授予了他們,也算是個安慰。
耶魯前校友和海歸大佬的這個評價也中肯:“STAT 調控的一個支流 得到諾獎 不論怎樣 值得祝賀。免疫調控裏的一個“旅長” 得到首獎,而指揮全局的 “總司令” 則被忽視[Facepalm]。佩服日本科學家 和政府支持的lobby 的成功!”。
JAK-STAT Pathway夠格獲得諾貝爾獎,WashU醫學院校友James Darnell、老傅和Stark三人的組合比較恰當。日本確實是派人在斯特哥爾摩公關的,主要效應是減少美國人的機會。
斯坦福本科和華大MD老爸:“化學獎出來了,日本人又贏了。中國人再次落選,差距明顯。Cal今年贏麻了,Parking lot is running out quickly. “,
我的回複:“雖然從東京飛上海隻需2小時,中日科技差距比上海到芝加哥的距離還遙遠。中國如果再次遇到新冠疫情,仍然是群體免疫和死亡幾百萬的命。欣慰Cal伯克利在今年打敗斯坦福。[Chuckle]”

今年美國諾獎得主Mary Brunkow隻有34篇論文,影響因子很低。學術界的人基本上不認識她,我從來沒聽過她的學術報告。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轉此圖後留言,話中有話:“祝賀她![Smile] vs Other earlier T cell major contributing Scientists hard working for decades [GoForIt]。諾獎委員會的選擇”
我的回複:“普大校友Mary的諾獎是幸運的結果,她是Scurfy的Foxp3論文的第一作者,一般來說不會授獎的。按照我識別的諾獎委員會的聯合授獎原則,隻有在沒有外麵競爭時,學生、博士後或論文第一作者才會與資深科學家或論文最後作者聯合授獎,像雜交瘤、端粒酶和嗅覺受體與mRNA疫苗。所以Mary在接到電話時都不相信,以為是垃圾電話,Sakaguchi 隻是說高興,但是不意外自己會獲獎。[Chuckle][Grin]”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這個諾獎委員會 damaged their credibility ”
我的回複:“在這個選擇上確實,同意[Chuckle]。整個Foxp3都不應該加進去。在某種程度上是白左運動打進了Nobel committee。”
從Mary接受電話采訪中得知,她早己經離開了這個領域。還有八卦她頻繁在公司裏換工作,甚至在簡曆中還有些空檔期,隨後曝光出來她的故事應該很精彩。不過是否失業都不重要,諾貝爾是考核當時的貢獻,因為發現PCR獲得諾貝爾獎的Kary Mullis, 很早就離開科研崗位,無所事事成天在聖地亞哥的海邊遊蕩,他不也獲獎了。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 “IL-10-STAT pathway should have a more specific effects on regulatory or suppressive phenotypes。我寫了一個英文評論 很快會發表”
我的回複:“To supplement the effect of Foxp3? That’s possible because IL-10 is a critical inhibitory cytokine. And that’s also the reason why I oppose awarding Foxp3 as the only transcription factor.”(“要補充 Foxp3 的作用?那是可能的,因為 IL-10 是一種關鍵的抑製性細胞因子。這也正是我反對將 Foxp3 視為唯一轉錄因子授獎的原因。“)
同濟美國執業風濕科醫生rheumatologist: “IL10 very high in lupus, it is pathogenesis driver. It is paradoxical.”(“在紅斑狼瘡中,IL-10 水平非常高,它是致病機製的推動因素。這是一種矛盾的現象。”)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 “其他還有。實際上以CD25 as marker Treg 作為一個 clear lineage for immune suppression 仍然是一個Hypothesis ,一個 unproven concept ”
我的回複:“但是事實如此,隻要擁有CD25就將CD4+的輔助表型變成了suppressive phenotype, you are right without definitive approval [Chuckle]。”
我建議老傅別發表英文的文章,中文聊一下可以,同意同濟美國牛人的觀點:“老傅這麽一鬧,絕對會得罪諾獎評委會,那他就會與諾獎無緣了。”;“可以轉告老傅,不管他怎麽“正麵“地寫這個信給諾獎評委會,他的這個信就是給自己的諾獎之路添堵、或者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為一個雖未謀麵但似乎已相知良久的科友,我真城地建議他不要給諾獎評委會發這封信,盡管我自己才發過一封。[Tong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