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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回國 (16 )和俄國富二代的偶遇(多圖)

菲兒天地 (2025-06-23 07:52:54) 評論 (62)
看新聞說,目前以色列和伊朗的衝突,導致中東局勢升溫,多家航空公司取消往返中東地區的航班,其中包括最近新加坡和法航荷航飛迪拜的航班。幸好我們三月份去迪拜的時候還一切太平。接著寫我回國旅途中的行程。


原來有不少俄羅斯人喜歡到西歐旅遊和居住,俄羅斯國內曾流行一種觀念:去西歐旅遊代表著生活品質高,是“成功人士”的象征。但自2022年俄羅斯全麵入侵烏克蘭以來,俄羅斯遊客在前往歐洲和北美時麵臨越來越多的限製,主要體現在簽證政策趨緊、入境禁令出台以及航空禁飛等方麵。許多西歐國家對俄羅斯遊客實施了全麵入境禁令,禁止所有以旅遊和休閑為目的的入境活動。同時,歐盟也禁止俄羅斯航空公司進入其領空,這迫使俄羅斯遊客需通過第三國轉機,顯著增加了出行成本與複雜性。2022年,俄羅斯赴歐洲旅遊人數銳減約90%,顯示出局勢帶來的巨大影響。

在此背景下,阿聯酋成為少數對俄羅斯人保持開放和友好態度的國家之一。盡管阿聯酋是西方的長期盟友,但在俄烏衝突問題上始終試圖維持中立,並未對俄羅斯實施製裁。隨著俄羅斯與西方關係持續緊張、經濟製裁不斷升級,越來越多富裕的俄羅斯人——尤其是企業家、科技從業者以及高淨值人群——選擇將資產、家庭乃至事業遷往一個更中立、安全的環境。阿聯酋因此成為他們的重要目的地。

迪拜是俄國富人和富二代最集中的城市。我們三月份在迪拜的幾天,到處都看到俄羅斯人,在我們住的酒店Park Hyatt Dubai,Dubai Mall等處,也時不時會聽到說俄語的。酒店裏還有俄語電視頻道,當然現在也有中文頻道了,我還看了個劇,哈哈。 許多俄羅斯人成群結隊的,迪拜幾乎成了他們的世界。迪拜房產市場吸引了大量俄羅斯買家,據數據顯示,在部分高端住宅項目中,俄羅斯買家的占比甚至超過30%。

在迪拜的最後兩天,為感受一下當地居民的生活,我們住到了棕櫚島(Palm Jumeirah)的一個度假酒店裏。 棕櫚島是由一係列人造島嶼,填海造地而成,從高空俯瞰時,那些島嶼的形狀就像一棵棕櫚樹。這裏坐落著多家頂級的豪華度假村(Atlantis The Palm,Atlantis The Royal等等 )和許多豪華私人別墅,購物中心,餐館,酒店等,幾乎每個出租和網約車司機送我們回去時都會告訴我們,這裏是全迪拜最高級,最適合居住的地區。

是不是很像棕櫚樹,這張網圖。







我們住的度假酒店坐落於迪拜朱美拉棕櫚島的美景之中,沙灘上看見的Atlantis The Palm10分鍾就可以走到了,早晨有時散步就到了那裏。

房間裏有全套的廚房設備和洗衣機和烘幹機。 不過鑒於上次在卡塔爾水漫金山的經曆,這次沒敢再啟用洗衣機,哈哈。



第一天住進去的時候,我剛放進臥室櫃子裏的白裙突然就沒了,翻箱倒櫃,客廳,臥室一通的亂找。我一口咬定肯定是喜歡亂動東西的LD幹的,可人家死活不承認。最後LD在門口另外一個臥室的櫃子裏,看見裙子靜靜地掛在裏麵,我們這才意識到酒店給我們升級的套房是兩個臥室,並且長得一模一樣。原以為是一室一廳的標準套房。



酒店有專門的私人白沙灘。沐浴在阿拉伯灣的燦爛陽光下,如同隱藏的世外桃源。

迪拜和大多數的伊斯蘭國家不同,對遊客的穿著幾乎沒什麽限製,比基尼在高級酒店比比皆是,據稱遊客有大約30%是俄羅斯人。

海風輕拂,浪聲低語,最讓我心動的是黃昏時分——天邊染上一層柔柔的粉黛,如夢似幻,美得幾乎有點不真實。那一刻,時間仿佛都放慢了腳步,隻為讓人沉醉在這片溫柔的光影之中,不願醒來。。。。。



有天我們去參加了一個沙漠探險遊。來酒店接我們的是一輛大型的SUV,接上我們後,司機又開到旁邊的獨立別墅接兩個十幾歲的女孩,一聽她們講俄語,就知道他們是俄國人。 兩人身材纖細,打扮摩登,妝容精致,一看就是俄國的富二代。

其中一個穿同色露肚短背心,休閑長褲的女孩叫索尼婭,英語非常流利,和我們相談甚歡。她在迪拜已經有幾年了,來自莫斯科地區,從小就在西歐國家長大和讀書,到過許多國家。 另外一位是她的表妹,叫娜塔莉亞,從克裏米亞到迪拜探親,度假,基本上不會說英語,隻能靠索尼婭的翻譯和我們交談。兩人的風格截然不同,索尼婭特別健談,愛笑,娜塔莉亞話不太多,稍稍內向一點。我們很快就聊開了,從沙漠的熱,到城市的冷,從故鄉的食物,到對“歸屬感”的困惑。 

索尼婭的父母是俄羅斯商人,幾年前從西歐搬到Palm Jumeirah區,窗外就是波斯灣的美景。起初索尼婭對迪拜並不喜歡。炎熱的天氣和天差地別的文化與她熟悉的歐洲非常地不同 ,甚至連空氣中的味道都讓她感到不安。

她就讀於一所英式國際高中,幾年後慢慢習慣,融入這個多元文化的環境。 她告訴我們俄羅斯人在迪拜擁有自己的醫療設施、牙醫和足球學校等,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沒有太多在“外國”的感覺。在俄烏戰爭後,全家一次都沒有回過俄羅斯。

克裏米亞原本是烏克蘭的一部分,因此娜塔莉亞自小便掌握烏克蘭語。2014年,克裏米亞被俄羅斯吞並,教育機構已全麵改用俄語授課。聽娜塔莉亞說,他們一家的生活沒受到烏克蘭戰爭的影響,商店營業、學校上課、公共交通仍在運行,能買到食物和日用品,但很多進口商品缺貨或價格上漲甚至翻倍。曾是俄羅斯人度假勝地的克裏米亞,如今遊客銳減,許多旅館和餐館關閉。有些西方媒體的網頁,被屏蔽而讀不到了,當然在迪拜,她可以得到世界各種信息,可以自由思考。 不過她似乎對克裏米亞是否最終屬於俄國還是烏克蘭沒什麽自己的傾向。

俄國人大多在迪拜保持相對的低調與謹慎,很少公開討論政治。加上兩人的年紀較輕,政治概念淡泊,我們就沒有和她們深入地談俄烏戰爭。

出城一段時間後,我們進入了一望無際的大沙漠。SUV在高低起伏的廣袤沙漠中飛馳,迎著滾滾黃沙,塵土飛揚,絕塵而去。要不是車窗關著,肯定會迷了我的雙眼。

司機預先放了輪胎的氣,又放上了應景的沙漠音樂,車時而衝上陡峭沙坡,時而俯衝而下,宛如猛獸穿梭在金色海洋之間。車輪在柔軟的沙地上刻下深深印記。每一次急轉、每一次騰躍,都帶來心跳加速的刺激與震撼。在左右搖晃,上下震動的緊張之中,我一手死死抓著車窗上的拉手,另一手下意識地攥緊了LD的手臂,尖叫在車廂中此起彼伏,驚懼中帶著歡愉,興奮中透著瘋狂。那一刻,我們放下了所有束縛,在沙浪與速度的裹挾中,徹底釋放了自我,沉醉在這場腎上腺素狂飆的旅程裏。

這張網圖

 

照相的眾人和二代:)

 
這張是不是挺浪漫的,其實他們是在滑沙。我第一次滑的時候是人仰馬翻,後來就好很多,不過也是頭上,身上,甚至衣服的口袋裏,嘴裏都進了不少沙子。

這張我也挺喜歡的,很有感覺。

再來一張,哈哈哈。

隨後,我們在沙漠中停下,開始了騎駱駝的體驗。坐在駱駝背上,慢慢地在沙漠中行進,周圍的沙丘一望無際,風沙輕拂,整個沙漠的遼闊與寧靜讓人感到一種難得的平靜。

隻是駱駝太硌屁股了,比騎馬痛好多,還要揮手致意擺笑臉,辛苦,哈哈。

 
很喜歡在沙漠的體驗,我們在卡塔爾和迪拜都參加了沙漠團,這裏把兩個地方的圖片都混放在了一起。羨慕雲兒去了大名鼎鼎的撒哈拉沙漠。希望我們未來有一天也可以成行。
 
幾張不同時間,地點,光線的片片。
 
 
沙漠的空曠與壯觀,令人心生敬畏。置身於無垠黃沙之間,仿佛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與紛爭。站在這天地之間,終於體會到什麽是世界的遼闊,心靈的自在,這種開闊與寧靜,是心胸狹窄的人所永遠無法感知的。。。。。。。

夕陽將整片沙漠染成金紅色,遠處的沙丘連綿起伏,宛如凝固的波浪,像是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隨後我們到了沙漠的營地,體驗傳統的阿拉伯文化。索尼婭說她原來參加過幾次這樣的旅遊團,怪不得她很是嫻熟,她拒絕了來推銷東西的小販,但自己主動另外付錢買了水果盤,吃起東西來也挺挑剔的樣子。

晚餐東西不少,各種牛羊雞肉的燒烤,色拉,甜點,阿拉伯咖啡、烤餅,填飽肚子沒問題,但味道就一般了。



一邊吃,一邊看秀。舞蹈充滿節奏感,還有些小武術,雜耍,令人沉浸其中,也對阿聯酋的傳統藝術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玩火的把戲很多年前我麽在墨西哥就領教了,口中吐火,滅火,遊客們還都看得津津有味。





秀持續著,一直到最後山頭上迪拜的標誌在煙火中綻放.



像索尼婭這種年輕並長期受過西式教育的人,在迪拜這樣一個“中立地帶”,更容易接觸多元文化。他們沒有意識形態的限製,對美國也持開放甚至向往的態度,沒被俄國的官方宣傳而將美國妖魔化。她對美國的流行文化(電影、音樂、科技公司)有濃厚的興趣,對美國的音樂也是如數家珍,還告訴我她夢想去美國旅遊,讀書,工作。

回程的路上,索尼婭特意讓司機導遊換上了帶有當地風情的阿拉伯音樂,還特意把音量調到最大,說是讓我們沉浸在沙漠中行走的感覺。天,夜色安靜,車窗外一片寂靜,而車內的音樂卻像一顆顆不停爆炸的炸彈,轟得我心髒病都快給出來了。勉強撐了十來分鍾,實在受不了了,我委婉地問她能不能稍微調小一點。她這才把音量調低了一些,還熱情地問我們有沒有喜歡的音樂,接著不停地幫我們切換各種美國流行歌曲。

司機送我們回酒店前,先到達了索尼婭家的別墅。我們彼此揮手告別。和這兩個俄國女孩隻是短暫的旅途伴侶,世界觀或許也並不完全相同,未來重逢的可能更幾乎為零。但這一切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遙遠的迪拜,我們這些背景迥異的人,曾短暫地並行過一段美好的旅程,平靜地感知著彼此的存在方式。

我知道,她們會記得這一天,就像此刻我寫下了這一切。

祝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