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情緣
李公尚
八
幾天後,我在食堂吃午餐時,服務長樸世惠端著餐盤坐到我身邊,指著掛在她脖子上的一副耳機笑著對我說:“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非常喜歡這副高保真觸控耳機(HiFi Elec Man),是美國雷神公司專門給美國軍人設計製造的,在韓國見都沒見過。靜音時一點兒也聽不到外部的聲音,隔音效果非常好。一打開音響,就有幾十個頻道,音質好極了,連美國本土的爵士頻道都收聽得很清楚。”
樸世惠邊吃飯邊調著頻道說:“戴上這副耳機特別有麵子,很多韓國人見了,都問我從哪裏買的。說來說去,還是美國軍人用的東西讓人羨慕。”我告訴她這種耳機是專供駐韓美國空軍、潛艇部隊、坦克部隊以及射擊場使用的,但沒告訴她,這副耳機是總部憲兵連前天從兩個盜竊軍用物資的美軍士兵那裏查獲的,他倆從總部基地一個倉庫盜竊了兩箱一百副耳機運往韓國人的一個銷贓窩點,被憲兵跟上了,到了銷贓點人贓並獲。總部憲兵連把收繳的這批贓物交還回總基地倉庫時,倉庫管理人員毫不在意地說:“都是損耗品,已經作為戰訓損耗上報了,前天剛收到一批比這種型號更先進的補充物品。”說著,他們打開還回去的箱子,拿出一部分耳機,送給交還物資的憲兵帶回去自己用。那天我回連裏,見值班參謀的桌上放著這些耳機,就向他提出帶兩副回去作為禮物,送給六二八的兩個服務長。值班參謀聽了,眼睛一亮,說:“沒問題。她倆我都認識,多年的交情了。最近有沒有新人來?”我說;“今年來了幾個新入伍的。”值班參謀聽了笑著說:“新人新貌新刺激,抽空去你那裏光顧一下。”
我對樸世惠說:“我在六二八,全仰仗你關照。抽空賞光,我請你喝咖啡,向你多請教些我不懂的規矩。”樸世惠聽了高興地問我;“來了這段日子,是不是和我們的技師們都悉熟了?”我說:“有些技師還沒有說過話。”樸世惠笑著問:“有沒有看上哪個技師?”我聽了低頭不語。她笑得很開心,說:“還是一張白牌啊!”我連忙解釋;“總部基地規定士兵不允許去六二八,我不是軍官,去六二八隻是執行職務,沒想別的。”樸世惠說:“自家人沒那麽多規矩。男人嘛,天生好色,正常。如果想進去玩兒,我給你特批。”說著,她目光突然轉向了別處。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坐在不遠處一張桌上吃飯的一位中尉軍官正曖昧地衝她擠眉弄眼,伸出一根食指向她招手。樸世惠起身端著餐盤,丟下我朝那邊走去。
我吃完飯正要離開時,十六號技師端著餐盤走到我身邊,坐下說:“你看我剛來,你就要走?陪我吃頓飯不行嗎?”我把收拾好的餐具重新放回到桌上。她說:“謝謝你幫我弟弟擺脫了噩夢,他現在被調到別的排去了,希望今後他的情況會好一些。”我告訴她:“今天早操時間,我又去了崔光浩在的七中隊,中隊長李世忠上尉向我保證說,今後在他的中隊裏絕不會再發生霸淩士兵的事。”十六號聽了,歪頭嫣然一笑,問道;“該怎麽謝你呢?”我說:“不用謝,我隻是做分內之事。”十六號說:“不謝怎麽好意思?這樣吧,今天夜裏我陪你,行嗎?我們這些人,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我不解地問:“賠我什麽?我們在一起共事,用不著。”十六號說:“你放心好了,這一星期我做的是女部,沒碰過男人,你想怎樣都行。我午夜十二點下班,你到我住的公寓來。”我問:“那麽晚了我去你的公寓幹嗎?”十六號解釋道:“別怕!我和十二號住一個房間,我讓她去別的技師房間去擠一擠湊合一夜,我陪你睡。我們經常都是這樣的。”我搖頭說:“沒經過服務長同意,我不能進入六二八的公寓,這是規定,我不想找麻煩。”十六號想了想說:“有了!我有一個好地方可以去。我午夜十二點下班,你就在大廳門外等我。”
那天晚上,我站在理療中心大廳門外,看坐在門內的總務女兵為前去男部或女部的客人們分別登記賣票,逐一播放當班技師們平時服務的視頻,讓客人們挑選喜歡的技師和服務項目。我看得津津有味,坐在門內賣票的總務女兵讓我坐進大廳看,我說不必了。服務長崔媛玉告訴過我,每天晚上我在大廳門外站一段時間,那些存心不良想欺負技師的客人看到有憲兵在,就不敢明目張膽地找技師們的麻煩。我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停車場上有輛車的前燈在不停地閃,我立即朝那輛車走了過去。
那輛汽車見我過去,慢慢放下車窗,我看清了駕駛座上坐著的是總部憲兵連交際科的金義敢,一陣驚喜,問他怎麽會在這裏,他讓我上車說。金義敢告訴我,他是開車送他的科長比爾中尉來的,比爾中尉臨來前喝了酒,不能自己開車。他讓金義敢待在車裏,不許走近六二八。金義敢問我六二八是什麽單位?我搪塞說是專為軍官和眷屬服務的理療康複中心,不許士兵進入。他問我在這裏幹得怎麽樣,我說:“在這裏一天到晚渾渾噩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寧願連裏把我調回執法隊去,在執法隊我作為下士可以帶班,至少也可以獨立辦案。金義敢說:“我打算要退伍了。幹了兩年多,到現在還是一等兵,說明我不適合在軍隊繼續待下去。退伍回到加利福尼亞,我可以用參軍期間掙到的錢交學費上大學。參軍前家裏沒有錢供我上大學,現在學費不用愁了,就不必再在軍隊裏耗下去了。”我問金義敢想不想吃點東西,這裏什麽都有,很方便。金義敢說:“那就隨便來點吧。”我聽了,返回大廳門口,讓門內的總務女兵給我拿出來兩瓶飲料和兩根香腸,我和金義敢邊吃邊聊,直到我遠遠看到比爾中尉從按摩中心裏走出來,我才下車和金義敢告別。
午夜十二點差兩分,十六號換了一身漂亮的裙服,跑出理療中心,見我站在門外,笑著說;“終於熬到下班了,怕你一到點就走,我早溜了五分鍾,急忙洗個澡換好衣服就跑出來了。”我稱讚她說:“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平時沒見你穿過。”她說:“平時很多衣服都沒機會穿。上班都穿工作服,離開基地外出都穿軍裝。有好看的衣服,穿給誰看呢?”
十六號環顧四周無人,拉起我的胳膊,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跑向遠處的體育館,找到一個小門進到館內。館內除了安全燈亮著,到處都昏暗死寂。她輕車熟路帶我穿過場館、走廊和過道,推門走進一個房間,反身鎖上門,對我耳語:“這地方夜裏不會有人來,這房子是存放跳高用的安全墊的,墊子就像沙發床,坐和躺都很舒服。下午我去上班前,專門來擦洗幹淨了。”說著從墊子下麵拿出她事先藏在那裏的被單、枕頭、紙巾等,鋪好讓我坐下。我擔心地問:“已經後半夜了,你回公寓太晚能行嗎?”她說:“不怕,很多技師都是下了夜班去賓館和客人約會,多數人都約會到早晨才回去,反正我們上午也不上班,沒人管。在美軍基地裏做我們這行就這點好,工作之外和客人約會沒人管。我們是基地裏最底層的人,誰都瞧不起我們,我們怕什麽?”說罷,沒有客套,沒有前戲,她騎坐在我腿上,摟著我的脖子和我親吻。我有些尷尬地說:“剛才跟你過來,感覺就像做賊,襯衫都濕透了。”十六號聽了說:“沒關係!這旁邊就是更衣室和淋浴,可以先去洗個澡。走,一起去,我幫你洗。”
十六號幫我脫去衣服,赤身裸體和我站在一起,顯得嬌小可愛。她踮起腳和我互相撫摸親吻,問我:“你有多高啊?”我答:“一米九四。”她說“我一米六八,在韓國女性中不算矮,可在你麵前還顯得那麽矮小。”衝完淋浴,我輕而易舉把她舉起來,抱進懷了,她兩條腿就勢盤在我腰上,開心快活地說:“你真有勁兒,就像抱孩子!我還是第一次和你這樣高大的男人在一起。”我把她抱回剛才的房間裏,兩人交頭結尾,盡情歡快,她善解人意,無微不至。三番五次的顛鸞倒鳳之後,見我精疲力盡,示意我閉上眼睛睡一覺,說她過一會兒會叫醒我。看著她如此嫵媚情深,我忍不住問:“你這麽好的姑娘,既漂亮又溫柔,幹這行真可惜!為什麽不另找個工作!”她聽了不悅,冷冷地說;“不想睡就去淋浴吧,洗完就回。”
我感覺出了她的慍怒,不知該說什麽,無話找話地向她示好:“將來誰娶了你都會幸福的。”她聽了克製著自己的憤怒,盡量放柔聲音說:“想不到你們男人都一樣,做愛時甜言蜜語,完事兒後就裝清高,提上褲子就變成正人君子了。韓國男人有兩大嗜好:一是拉良家婦女下水,二是勸風塵女子從良。難道美國男人,或者從你的根上說,中國男人也都是這樣嗎?”我自知失言,無言以對,把她抱進懷裏哄她。然後起身把她舉過頭頂,讓她騎在我脖子上,馱著她在房間來回轉,直到把她逗笑了,才放在床上和她重新躺在一起。
她趴到我身上,親吻著我說:“你們男人總是願意探索我們這些人的身世,猜想我們的人生一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難言之隱,無事生非地打聽我們的背景和經曆。其實哪有那麽多的故事?我做這行,就三個原因,一是掙錢快,二是不出力,三是性快樂。我參加美附韓軍後,沒想到有幸被挑選當了按摩女,於是又多了一個原因,為美軍服務既安全又保密,還受到不知情的外人尊重。當我知道我要在美軍基地裏當按摩女時,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我不需要美軍心理醫生為我做思想感化和心理輔導,我慶幸自己當初選學了醫護專業。參軍不用參加殘酷的訓練和繁重的勤務,不受嚴苛的紀律約束,不用擔心上戰場去拚命,還能額外掙很多錢,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呢。我有時為了充實完事後男人們的好奇心,隻要時間沒到,就編些不同的身世和經曆,來滿足男人們居高臨下,恃強蔑弱的心理,博得一些男人的同情和小費。對不同的男人,編的不同的故事多了,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我向十六號道歉說:“我根本沒有嫌棄你,隻覺得你那麽漂亮溫柔,真應該有個更好的前途。”十六號笑著說:“你看,作為女人,在韓國普通階層中,還能找到什麽職業比我現在的工作更輕鬆,更掙錢的?好了,既然睡不著,你就讓我也滿足一下好奇心,你第一次和女人做愛的情景還記得嗎?說來聽聽。”
我告訴她,我從小就在我媽打工的洗澡堂裏做工,十一歲上五年級時,放假去親戚開的由原來的洗澡堂改建的按摩院打工時,被三個按摩女給開了光。十六號聽了,問:“故事不是編得吧?十一歲就能射精了?”我發誓說全是真的。她笑著說:“看來你從小就和按摩女有緣。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你現在和我們按摩女混在一起,好像是命運安排好了的。”
我問她:“你呢?你和男人第一次時多大?”她聽了,把舌頭突入我的嘴裏,意思是堵住我的嘴不許問。後來還是抽出舌頭說:“我的第一次是自願的。雖然那時小,但我憧憬已久。像我們女人,沒人願意說自己從小就騷賤,從小性欲就強。因為這樣說,會讓男人瞧不起。其實我十一二歲就有性好奇了,我上七年級時,聽說班裏一個女同學和高年級的男同學好上了,我心就癢,總愛打聽她的事。後來聽說她和高年級男同學去旅館過夜,兩人折騰了一夜沒睡,高潮多少次都記不清,第二天上學兩腿發軟,我就崇拜不已。後來看到幾個高年級男同學都圍著她轉,給她錢給她禮物,我就開始羨慕嫉妒。當我下體開始長體毛和初來月經時,我開始更多關注自己的下體,猜想別的女人的下體不一定比我的好看。那時性教育不發達,也沒有性視頻傳播,但這不妨礙我經常在夜深人靜時用手刺激自己的下體,幻想著無數個不同的心儀男生正在觸摸、親吻、吸吮我的下體,我感到既刺激又陶醉,漸漸地就欲罷不能,起初尚存的罪惡感和愧疚感不知不覺煙消雲散。最後發展到每天晚上不自慰就睡不著覺。
有一天我放學走過一條僻靜的街道,迎麵走來一個男人,我突然希望他能強奸我,甚至把我強奸致死我才過癮。我可以向全世界證明,我是男人們都想強奸的對象。那個男人和我擦肩而過時,我身不由己地倒向他。那男人嚇了一跳,急忙把我扶穩,問我哪裏不舒服。他把我扶到路邊坐下,陪我坐了一會兒,問我是否需要去醫院。我搖搖頭,他朝我笑笑站起身後走了,讓我很失望。於是我想起大人們常說的韓國年輕女人見了美國兵一定要躲著走,否則,你跟著他走上一段路,他就會帶你去賓館。有一天,我看到兩名走在一起的美國兵路過我,就盯著他倆看,他倆路過我後,我就跟著他們。他倆笑著回頭看了我好幾次,果然把我帶進了一家旅館。那天我忘了我正來月經,兩個美國兵把我帶進房間後也不在乎,三人一起躺在了一張床上。他倆如狼似虎,當時我除了覺得下身疼,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愉悅。事後一個美國兵翻遍了身上好幾個口袋,摸出了七八美元,放在我身邊。另一個摸出一個打火機和幾塊口香糖扔給我,他倆就離去了。當時我來不及仔細品味這次經曆的感覺,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可能沒睡多久,旅館的人見兩個美國兵走了,就來到房間趕我離開。”
十六號向我娓娓道來時,她整個身子都直直的趴在我身上,我突然感到她的下體洪水泛濫,很快我的下體有了反應。她沒動手,隻是下體調整了一下姿勢,那話就順滑地進入了她的通幽古道。不久,她雙腿夾緊繃直,全身痙攣顫抖,一陣緊似一陣的發作,直到她憋的喘不過氣來了,才大叫一聲鬆弛下來。我好奇接下來會怎麽樣,於是靜靜保持原狀不敢動。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雙腿繃直,加緊那話,全身痙攣顫抖。這樣循環往複發作了四五次,她才氣喘籲籲淚流滿麵地從我身上翻下來,仰臥在我身邊張開雙腿,用胳膊示意我趴到她身上去。我在她身上一陣暴風驟雨後,要翻身下來,她抱緊我示意不要動,很快我倆就睡著了。
天亮前我們醒來,一起洗浴穿衣。分別時十六號問我:“下周是美國獨立日假期,我希望和你一起去旅行,好嗎?”我沒有答話,她說:“你是怕我纏上你嗎?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我隻是不希望你一個人假期裏太孤單。你就當我們是逢場作戲各得其樂好嗎。”
七月四日的美國獨立日,不是韓國節日,但是駐韓美軍和美附韓軍都放假一周慶祝這個節日。六二八因為每星期上六天班,所以每年獨立日和聖誕節,都各補兩個星期的長假。那年的獨立日假期,總部基地組織軍官、眷屬和六二八全體人員去釜山市的廣域海濱旅遊,技師們心知肚明,這是總部讓技師們陪單身軍官們去度假。但是我遇到了難題,十六號技師在放假前做女部時,因拒絕為一名同性戀女軍官提供的“特殊服務”,女軍官盛怒之下打了她一耳光,她還了一耳光,被禁閉三天。二十號技師做男部時,客人提出做純手工無法讓他滿足,要求切身做愛,二十號告訴他技師上班時間不允許做愛,下班後可以單獨約會。客人不聽,肆無忌憚霸王硬上弓,二十號用手緊緊抓住他那話不放,他疼得大喊大叫,結果也被禁閉三天。我跟隨六二八去旅遊,不能把她倆單獨留在禁閉室裏,於是請示總部憲兵連如何處理,憲兵長讓我把她倆送到憲兵連去禁閉,我不忍心讓她倆去受苦,就提出帶她倆一起去旅遊,憲兵長同意我的請求,申明外出旅遊期間,她倆的人身和行動自由必須嚴加限製。
總部基地為六二八派了一輛豪華大巴,和其它單位的大巴組成車隊,由韓國警車一路鳴笛開道,浩浩蕩蕩出發。我身配武器警械全副武裝,和十六號、二十號坐最後一排,我坐在她倆中間,用兩隻長鏈手銬把她倆每人的一隻手分別銬在我的左右手上。十六號就勢依偎在我肩膀上,對我耳語:“你還是逃不掉吧。我說過要和你一起去旅行的,你想不去都不行。”
車廂裏歡歌笑語,一向勾心鬥角的技師們此時有人彈吉他,有人吹黑管,還有人拉小提琴,不分彼此地引吭高歌。這些百裏挑一的韓國女兵們真是多才多藝!滿臉沮喪的二十號衝我發牢騷說:“美國男人最他媽變態,上班期間,房間裏還有錄像鏡頭,他就不管不顧。要不是遇到這麽一個混蛋,我現在也不至於被銬著。”接著她問十六號:“我怎麽就想不出同性之間怎麽會有快感和激情?那個同性戀女人讓你提供什麽‘特殊服務’?”十六號不願回答,從身邊座上拿過一把吉他隨著車裏的音樂彈奏,我戴著手銬的手,被她演奏的手帶著不停揮動。二十號不滿地說:“讓別人打了耳光,還為別人保護隱私。真可悲!”說著也拿過身旁一把吉他彈奏,我的另一隻戴手銬的手,也跟著二十號彈吉他的手不停揮動。
車隊奔馳了兩小時,進了一個服務區,車上的人都紛紛下車。十六號說要去洗手間,二十號也說要去洗手間換衛生巾,我們三人一起下了車。我先帶著她倆去找為車隊開道的韓國警察,讓警察去女洗手間清場,兩名韓國警察看到我們三個人銬在一起,不情願地去女洗手間清場。我押著十六號和二十號進了女洗手間,讓警察站在女洗手間外麵阻止別人進入。
十六號和二十號都被我烤著,隻能輪流方便。十六號提出先用,她走進一個隔間,拉扯著我的一隻胳膊伸進去,門隻能關上一半。她寬衣後,有意拉著我的手觸摸她的身體。她用完出來出來,我跟二十號進了另一個隔間,她索性不關門,把我大半個身子都拉了進去,見我把頭扭向別處,說道:“男人天生好色,你別裝正經了。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麽怕看的,天天被他媽的美國人操,自己都不相信下麵那東西是自己的。”
(根據當事人回憶采寫。未完待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