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江一笛是“羊”,我是不完全同意的,至少她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羊”。她非常有能力,不然老奸巨猾、利益至上、如虎似狼的吳躍霆不至於對她念念不忘。說她是理想主義者,這是一定的。理想主義者不是“羊”,而隻是對自己認定的真理,堅守不放棄,哪怕失去生命在所不惜。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如吳躍霆的“狼”們,並非那麽難對付,利益給夠即可。但對付如江一笛的理想主義者們,是很令人頭疼的。因為他們從不按常理,或是你的理,出牌。
有同學說,江一笛傻,或者說,在商言商,你既然投身資本,就該利益最大化,雲雲。貌似說得都有道理,但也隻能是貌似。比如,都說從政者都是肮髒的遊戲,都是利益至上的狼們。但前有卡特,當代有烏克蘭的澤林斯基,在我眼裏,他們都是理想主義者。卡特的精神永存。你可以說他不是好的從政者,似乎基辛格們更勝一籌。看很顯然,卡特雖然行遠,但他的政,活在很多人的心裏。澤林斯基更是我心目中,非常了得的有力量的人。我的頭像,以烏克蘭這種向日葵仰望藍天,激勵著自己。他會笑到最後嗎?這不重要,但他的精神,過程中的點滴,已足夠讓我看到人性的光輝。
回到江一笛這裏,於時喜歡她,我是不覺得違和的。為什麽會喜歡她,就是她身上有他所沒有的東西。他有什麽?利益至上。她有什麽?理想至上。利益和理想,很顯然,前者是更容易走的路。能堅持後者的,正所謂,少有人走的路。他欣賞和欽佩她身上的這股勁,在一切未成功前,都被世人一個字點評傻。隻能說子非魚,你不懂江一笛。我懂。
在商言商沒有錯,正如同,既然行走職場,我們也希望被升職。隻是,過程的堅守都沒有了,結果哪怕再位高權重,夜深人靜,當真可以慰籍自己的靈魂麽?
先說在商言商,我理解的在商言商就是,守商業規則,以盈利為大目標,但不代表說,唯利是圖。如果隻有唯利是圖才能賺錢,那這樣的商,不要也罷。是我這個理想主義者的堅持。即,賺錢我賺在明麵。敢於高盈利,但也給客戶品質服務,有規則,守規矩。還有就是,不是什麽樣的商,我都願意去做。隻做自己喜歡並擅長的事情,但公益是公益,經商是經商,兩者不會混為一談。
江一笛的在商言商是什麽,她希望利用自己的資金募集,可以幫助小企業實現盈利,前提是,這個小企業是踏實做事,有效貢獻社會的。為什麽這樣的項目,就一定不盈利呢?但的確,或許不能來快錢。作為理想主義者的她,希望既能賺到錢,又能幫助到小企業,何樂不為?我不以為她的思路有什麽問題。有同學說,她身在鈺橡投資,又操心華科遠見的事情,一點不專業。我就不明白了,這兩者為何不能統一呢?
再說職場升遷。一樣道理。曾經的職場,我也希望被不斷升遷。但如果為了升遷,我就必須付出我不想付出的,那我做不到,這也是另一個層麵的理想主義者。當年借調總部,有人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中年中高層,很喜歡我這類的。下了班沒事,就陪他們喝喝酒,這有什麽?何必那麽清高,對自己的職涯發展不利。可下了班的時間,我想自由支配啊。我想出去玩玩,我想和喜歡的人聊天。和領導同事喝酒,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喜歡頻頻敬酒,不行麽?必須喝酒才能升遷?那我不升了行不行?這才會有人和我說,誰誰又升遷了,我會自嘲說,當然,是人才就會被升遷。我不會責怪那些得到升遷的,人各有需,我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堅守,如是而已。
那麽,理想主義究竟是什麽?在我看來,就是有自己做人的操守和底線。不論發生什麽,相對守規矩守規則,不願意違心做事情。理想主義者,會失去很多現實的好處,甚至兩袖清風。但也會得到很多自己在意的收益,比如,他人的信任。我這裏不是歌頌理想主義者,貶低現實主義者。我以為,兩者都需要,做自己就好。可現實世界,總有人會嘲笑理想主義者,或傻,或弱,如羊一般,很容易被虐殺,如於時那位女助理所言。可是,她就不反思一下,她那般有能力,那麽會廝殺,為何就是得不到心上人於時的心呢?
還在追薔薇風暴,雖然後來節奏有些慢,加上了職場人的情感和家庭生活,我以為還是必須的。否則,容易對年輕的觀眾有誤導。以為,職場上的廝殺就是生活的全部。哪怕如周航,或是於時,他們終究也是需要有生活的。有了職業或商業的成功,那當真就是一切了麽?
挺好的一部劇。哪怕有瑕,也不掩瑜。我是理想主義者,我愛看這樣的人物戲。我也理解現實主義者,前提是,我們都要知道自己是誰,為何選擇這樣一條路。隻是,敢於選這條路,就要敢於承受一切的後果。就怕,又要又要,結果,兩頭不是,永遠首鼠兩端。
最後,想對理想主義的“羊”們,說一句,既然要做“羊”,就要徹底,但同時,也要有保護自己不被“狼”傾巢的能力。這一點,我覺得美國做得不錯。美國本質上是理想主義者的天堂,基督教文化深入人心。但美國不是“羊”,他們始終牢記,確保自己有能力不被狼顛覆。所以,無論軍事上經濟上或啥啥上,人家心裏是有數有譜的。她是我的榜樣,我也要做這樣的一隻羊。哈哈。
看劇分享。一家之見。求同存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