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不在紐約, 紐約總是約我. 我赴約幾多次, 爽約幾多次, 延約幾多次. 《與紐約有約》編織成一條柔柔韌韌的腰帶, 有時纏繞我腰間, 有時擱在衣帽間的抽屜裏.
朋友夫妻居住加拿大的雲城, 倆人就一個兒子, 兒子在紐約上學, 醫學院畢業後留在紐約, 如今是一位胸外科 Surgeon. 兒子一家三口住在紐約. 有一次, 問朋友: 你們打算移居紐約嗎? 他們笑眯眯地說: 想他們時, 買張機票, 5 個小時之後就相見了.
有人說, 讀文不讀人. 我的好奇心不輕不重時, 欲穿越文字, 窺探他 / 她立體的真實的心. 湯姆爺爺不住在連環畫裏, 他住在紐約, 《湯一刀》是我給他起的綽號, 《雲擁抱》hug hug 是我與他之間的憑據, 見與不見都要守的契約. 每當憶及他在中國那些苦難的日子, 我就流淚. 每當想到自從居住紐約之後, 他和我一樣, 看見 Skies of blue, Clouds of whit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我就打心眼兒高興. 何時何地, 讓我再次驚喜, “執壺續水, 再煮三江”?
那年, 呆在紐約, 過聖誕過元旦, 打牌通宵達旦, 最終, 雲城隊酣戰扭腰隊獲勝時, 我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飛出 49 樓的窗口, 劃破紐約的夜空, 與倒數計時聲融為一體. 知道不知道? 平素在非私人場所, 意識與下意識玩翹翹板, 我可是甚少離開矜持的界限的.
總是聽見來自紐約的笑聲. 從紐約來雲城玩的孩子們, 那時還是學生哥, 睡在我家的客房, 客廳. 他們用過的 Sofa bed, Sleeping bed, 至今仍存留 Baby’s singing. 送我的一瓶紅酒, 一直舍不得喝, 以為藉他們畢業之際會打開, 可是, 沒有. 也許, 潛意識我已決意讓一支酒成為一顆紐扣, 扣住回憶, 難忘今宵, 今生難忘.
我寄給住在紐約的人一本書, 住在紐約的人寄給我一本書. 牛氣衝天的紐約, 有許許多多牛哄哄的才華橫溢的牛博士 / 牛律師 / 牛醫生 / 牛畫家 / 牛作家 / 牛音樂人 / 牛電影人, 而我了解的 New Yorker, 妞妞, 寶哥, 小娜, 小麗, 大杉, David, Larry, Sam …… 沒有持才自傲, 我以他們引以為傲. 他們是我衣裳上的 “紐”, 歲月中我渴望的 “約”.
紐約, 紐約, 欲說還休. 美國感恩節前夕, 念及與紐約剪不斷的絲絲縷縷, 莫名的動情, 動容. 一個人對一座城的思念, 影影綽綽, 綽綽約約, 那座城, 人若思念便思念. 願他們幸福, 平安.
蒼涼的盡頭是溫煦. 湯姆爺爺, 順哥和我都十分喜愛這首歌《What a wonderful world》 by Louis Armstrong
鈴蘭,本來我不想批評你,可是你也太不象話啦(過聖誕過元旦, 打牌通宵達旦, 最終, 雲城隊酣戰扭腰隊獲勝時, 我肆無忌憚的大笑)你這咋又學會了賭博泥?唉:你這妞也太不讓組織上省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