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小區裏舉辦了一場祖父母節活動，許多祖父母都帶著孫輩參加，聚集了至少五六十個孩子。孩子們的年齡不一，最大的十三、十四歲，最小的才兩三歲。活動中，孩子們玩各種遊戲，尤其是遊泳和在泳池裏嬉戲。我的孫女自稱自己是“美人魚”，因為她特別愛遊泳。不僅遊得很好，她還喜歡在水中翻滾，時而潛入池底，時而躍出水麵，顯得十分快活。可惜小區的泳池不是標準的，沒有深水區，她無法嚐試她喜愛的跳水。
記得孫女一歲半時，我們和兒子一家一起去美西參加親戚的婚禮。當時住的旅館有一個遊泳池，她戴著救生圈在水中玩得非常開心，絲毫沒有恐懼感。兩歲時，她便開始學習遊泳了。最初由家長陪同，每節課半小時，幫助孩子熟悉水性，之後她便獨立與教練在泳池裏學習。她顯得格外鎮定，一點也不害怕，一步步掌握了自由泳、仰泳、蛙泳，還愛上了潛泳和在水中翻滾。最終，她順利通過了遊泳的基本能力測試。看著她在水中的靈活表現，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學遊泳的經曆，以及那些炎熱夏日裏遊泳的場景。
小學二年級時，我們的體育課裏便有遊泳課程。老師先教我們“悶水”——深吸一口氣，把臉浸入水中吐氣，等氣吐完再抬頭換氣。回家後，我常常在臉盆裏練習，直到換氣自如。老師還會在陸地上教我們蛙泳動作，等我們熟悉後，才帶我們到泳池裏實際練習。我們從蛙泳學起，隨後是仰泳。我的膽子較小，學得比同班同學慢一些，自由泳至今沒有完全掌握。不過，等妹妹長大一點時，我也曾教她“悶水”，並帶她一起去遊泳。
那時，大學裏有個遊泳池，家屬和孩子都可以去遊泳，一小時五分錢。那是一個標準泳池，有深淺水區，可以練跳水和潛泳。暑假時，天氣炎熱，我們常常午飯後小憩一會兒，便帶著妹妹和鄰居家的小夥伴一起去遊泳。其實與其說是去遊泳，倒不如說是去玩水。泳池裏往往人滿為患，水中幾乎無法遊動，我們戲稱那樣的泳池為“插蠟燭”。更多時候，大家隻是嬉水打鬧。一小時快結束時，管理員便會吹哨提醒大家該離開了，我們小孩子們總是戀戀不舍，畢竟在水裏清涼得多。
記得媽媽給我買的泳衣是淺紫色的，妹妹的是粉色的，我們還有泳帽。每次遊完泳回家，除了洗澡，還要清洗泳衣，晾幹後第二天再穿。遊完泳，肚子總是特別餓，外婆會讓我們先去買赤豆棒冰解饞，然後把她煮的百合綠豆湯給我們喝。晚飯後，家裏還會切開甜美的西瓜，感覺夏天的日子十分輕鬆快樂。
後來去了農村，看到那裏的男孩子在河裏遊泳。鄉下的女孩子大多不會遊泳，她們看到我們這些從城裏來的女知青能夠在水中自如穿梭，都非常羨慕。有一次大隊組織了一場遊泳比賽，我和其他知青都一起參加了，比賽的地點是一條水流不急的寬闊河道。那時幾乎沒有工業汙染，河水很幹淨。比賽結束後，大家既累又餓，但都非常開心。
遊泳不僅是一項體育運動，也是一種求生的技能。如今，隨著年齡增長，我把遊泳當作一種健身方式，特別是在夏天，遊泳還能避暑。小區的泳池夏季開放，人不多，除了遊泳，有時還能與鄰居、朋友聊聊天。遊泳對我而言，既是一項健身活動，也是一種社交方式，十分受益。
2024年10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