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裏短 ——鳳凰男沉浮錄

                  家長裏短

                               ——鳳凰男沉浮錄

      現今社會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一些家境優渥，高學曆，外貌也十分漂亮的女孩兒找對象成了父母的心病。也許有些女孩兒本人也有著急的，但總沒有父母那樣急，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於是亂點鴛鴦譜的事兒就時有傳聞，上演了一出出人生悲喜劇，信手拈來就是。以下講述的是我耳聞目睹的此類悲喜劇中的一出，情節並不精彩，然而令人唏噓。有人寫文章為怕招來麻煩，於是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在文章開首或是結束時予先來段安民告示:“此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也屬偶然，請勿對號入座。”似乎如此便可擺脫日後被告以侵犯別人隱私之後患。不過這下麵敘述的事，我可以認真的告訴讀者，事情是真的，除了名字假的；而且我還把此文給主要當事人看過，並征得其本人同意，發在網上，用意是讓有著類似遭遇的人免蹈其複轍，下麵言歸正傳。

      李某，江南某大學教授，妻子是某校高中教師，李的父親生前亦是大學教授，應該說這就是一個世代書香之家。兩人膝下有一女，女兒是夫妻倆掌上明珠，雖然如此，卻從小父母並不溺愛。這女兒長得雖非十分漂亮，卻也眉清目秀，因母親是音樂教師，所以女兒從小也學會了小提琴，曾多次登台表演。女兒從小學直到高中，學習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高中畢業後順利考上當地一著名大學。上大學期間，班上有一位男同學，是從邊遠地區山村來的，憑著知識改變命運的執念，他從小刻苦學習，是他們村惟一的大學生。他的父母就是山村裏的農民，終年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勞作，那裏地貧土瘠，收入有限。家中先是生了兩個女兒，農村裏重男輕女思想嚴重，冒著被罰款的風險也要生個兒子，總算天如人願，第三胎生了個男孩。因好容易得了個傳宗接代的，所以對他從小就寵得厲害，雖然家中經濟十分困難，卻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供他上學。他也確實很努力 ，沒有辜負父母厚望，高中畢業考上了這所江南著名的大學。一個邊遠山區出來的孩子，一到這繁華富庶的江南城市裏，開始時是誠恐惶恐，看到同學中家境好的學生穿著名牌服裝，吃著食堂裏的好飯菜，心中十分羨慕，羨慕雖羨慕，但囊中羞澀，也隻能過著十分清貧的生活；然而他心中卻是十分不甘，覺得老天爺怎麽如此不公平，憑什麽自己這樣窮困，於是學習十分努力，心想經濟上比不過你們這些有錢的崽，我就在學業上超過你們，有朝一日也要出人頭地，活出個人樣兒來。老天不負苦心人，他也成了班上的佼佼者。卻說我們上麵那位女學生也是以學業成績優秀在女同學中鶴立雞群，她見這個學業優秀的同學看上去家中經濟不會很寬裕，於是有意無意的幫助他，譬如把餘下的飯菜票悄悄地送給他，這本是善良的小姑娘出自同情心而巳，他卻誤以為這女孩子對他有心，於是有事沒事的獻殷勤，並在同學中散布說他與她是戀人關係。有女同學就提醒她當心，說此人居心不良，但她卻以為這是因為他自卑的緣故，也沒太放在心上。因為大家都不太看得起他，她反倒在心裏更同情他。四年大學期間，麵對他鍥而不舍的追求與奉承，慢慢地對他有了些好感，認為他出身貧苦的農村，能吃苦耐勞，若真的組成了家庭會是個能過日子體貼人的好丈夫，真巧自己從小不會做家務，於是兩人真的談起了戀愛。此時一個要好的閨蜜勸她說據她冷眼看來，此人猥瑣，表裏不一，而且極度愛慕虛榮，勸她別再與他交往。但女人在戀愛中往往智商為零，在畢業前還真就與他確定了關係，並把他帶回家見父母。他一到她家那表現絕對堪稱是一個又勤懇又溫良的小夥，女孩母親看他這樣雖對他外表不太滿意，卻認為農村來的孩子能吃苦，會過日子，將來會對女兒照顧得很好。他們老夫妻倆就這麽個女兒，將來也靠他們養老送終，從心裏就默認了這個準女婿，隻提出了一個要求，將來有了孩子得姓她們家的姓，他當即表示沒有問題。不過她父親對他卻並不滿意，覺得他似乎是刻意在他們麵前表現，有些兒做作，就私下對女兒說，這人出身在農村，家中父母沒有一點兒文化，與他們家有點門不當戶不對，叫她還是慎重考慮考慮。

      轉眼兩人就畢業了，經過幾次求職，他進了一家當地頗有名的私營企業，她也進了當地一家事業單位，這樣兩人結婚成家的事就順利成章提上了議事日程。按她父親的意思還是想對他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但母女倆在他的花言巧語下也就同意了。父親本是個明大理的人，對女兒又是視若珍寶，見女兒同意了也就沒有再反對。因他家在邊遠的農村，所以婚事也就在這城裏辦，又知他們家經濟不寬裕，所以凡是與婚事有關的包括婚房在內都由女家承擔。在兩人工作滿一年後父母就為他們舉行了隆重的婚禮，父母親還叫他邀請他父母過來參加婚禮，並給他一個大大的紅包讓他轉給親家。婚禮那天男方一個人也沒來，後來才聽說他父母收到親家的錢後，馬上存入了銀行，為怕參加兒子的婚禮不拿錢也不好做人，於是幹脆就沒有來參加。

       也真不要小看這小子的能耐，工作三年，他靠著溜須拍馬的功夫居然做到了部們的人事科長，工資也漲了。他在妻子麵前說因為父母年紀大了幹不動農活了，所以他的大部分工資得寄給父母作生活費；又不斷以家中房屋要修葺或是姐姐家孩子娶媳婦嫁女兒的名義，向妻子要錢，這女兒從小家境優渥，對錢財看得很輕，並且自家父母都有一份較高的工資，因此對他的要求是有求必應。婚後第三年，夫妻倆有了一個兒子，按照婚前口頭約定，孩子在報戶口時用了嶽家的姓，他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麽，但心底下卻是十分不滿，不敢在嶽父母前表露出來，卻老是在妻子麵前嘀咕說他們村裏孩子都是跟父親姓的，現在姓了你們家的姓，村裏人會看不起他，會讓他很沒麵子。妻子也懶得與他爭，就對他說當初你親口答應我媽的，現在又要反悔，你自己去與嶽母說，他當然不敢去與丈母娘交涉，不過這也成了夫妻倆經常爭吵的原因。日子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下去，她母親因疼愛小孫子，所有孩子的化費包括上托兒所等一切開銷都是老夫妻倆來。

      孩子巳經3歲了，爺爺奶奶也從沒來探望過，作為兒媳婦，妻子倒向他提出是否叫公婆過來一趟，一則是看看小孫子，二來兩老從沒出過山溝溝，也好到江南來玩玩。那邊聽了很高興，以前為怕化錢，所以一直沒來過，現今小孫子巳3歲了，就過來吧，因老頭多年在山地裏勞作，腿腳不利索，就由大女兒陪了老太一起來。婆婆與大姑子難得來，作媳婦的是全心全意地好吃好喝招待，臨走大包小包的不算，老太還在媳婦麵前歎苦經，最後媳婦每人又給了2萬元才把兩個女人打發回去。這次母親與姐姐過來他是一毛未拔，卻對妻子說母親帶來父親的口信，一定要把孫兒的姓改為他們家姓，妻子本來對這姓不姓的也沒當回事，隻是因為母親的堅持才跟了她們家的姓，現在看他老是糾纏這麽椿小事，婚後早巳扯下了溫情脈脈的麵紗，而且平日又是慳吝無比，對他也算看透了，此時想起當年閨蜜勸她的話以及父親的告誡，不免有些後悔。為了少聽他的喋喋不休，就瞞著父母把孩子的姓改成了他的姓，但夫妻之間的裂痕也加大了。不過考慮到孩子，她也就認了，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日子也就這麽將就下去。

     《紅樓夢》裏迎春嫁了個“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如今用在這人身上倒也十分般配。憑著他鑽營的本事，幾年間居然從人事科長榮升部門副經理，隨著他地位的升遷，他原來裝出來謙卑及禮賢下士的偽裝就全部脫下，除了對上司極盡諂媚外，對同事及下屬則是一付高高在上的架勢。大家不齒於他的人品，但而今社會風氣是千穿萬穿隻有馬屁不穿，否則像他這種小人怎能步步高陞。他自登上副經理的位置後不免得隴望蜀，還想把這個副字拿掉，為此他把他那阿腴奉承的馬屁功發揮得淋漓盡致，也不知通過那種手段，竟然讓他與總經理的女兒認識了。這位千金隻因長得實在可與嫫母媲美，30歲多了還待字閨中，這小子自此就像哈巴狗一樣粘著這羅刹美女，一麵又寫告密信把他的頂頭上司告到總公司，於是如願以償把個頭上的副字拿掉了。不得不說人的慾望真的是永遠無法滿足的，否則就沒有那“欲壑難填”這說法了，為了進一步上升，他居然想到一條捷徑，就是做總經理的乘龍快婿。為達到這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一方麵成天不回家，一回家就借故尋釁生事，開始是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後來發展到全武行。妻子看他這副德性，又從旁人的閑言碎語中得知了他要抱總經理女兒的大腿，對他徹底失望，在一次大吵之後雙方簽署了離婚協議，在離婚時他又表現出他貪婪的本性，想要分財產，最後在法院的判決下，他淨身出戶，兒子的撫養權給了女方，他本也不打算要這兒子，但為了撈取最後一根稻草，故意要爭奪兒子的撫養權，為了早點擺脫這人渣，最後給了他一大筆錢，把這事了結。

      卻說他與總經理的“美女千金”喜結連理後滿懷希望能去總公司，不過他這次卻沒能如願。他的這位新嶽丈，本來是江南小鄉村一個村支書，那幾年不是發展鄉鎮企業嗎，他就在村裏辦了個建材廠，他雖大字不識幾個，倒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把這廠子辦得很紅火，賺了不少錢。後來又時興企業轉製，他就利用自己村支書的特權，化了很少的錢把廠子弄成了自家的產業。隨後又見房地產飆升，他就投資房地產，還用錢開路，把自己的建築公司辦成了當地有名的房地產企業，又涉足很多行業，成了當地有名的首富。因當年在農村家裏很窮，娶的老婆就一個難看的女人，如今有了錢，那還用說，雖其貌不揚，自有投懷送抱的，田舍郎多收了三五鬥還要換妻，何況他而今成了大富豪。他那醜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夫妻倆都那副尊榮，其女兒長成那模樣也就可理解了。卻說他怕沒有兒子，這厐大的家業沒有人繼承可不行，好在外麵有人早為他生下兒子，因為自己沒文化，所以倒很注重兒子的教育，高中畢業就把他送到英國留學。也真難為他雖躋身富貴，倒也懂得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古訓，沒與老婆離婚，還把公司的財務大權由女兒掌管。他也知道自家女兒生得難看，看得上女兒的是看上了他的財富，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了大半輩子的人豈能看不出這女婿的小九九，所以雖然給了他一個總經理助理的頭銜，可實際上一點兒財務大權都沒有，反而沒有了以前當部門經理時的權力。後來又聽說老丈人早有私生子在國外讀書，想來自己心思用盡還是一場空，於是對現在的醜老婆再也不惟馬首是瞻了，這女的從小就跋扈異常，那把這窮小子放在眼裏，根本沒把他當做丈夫。他覺得對著這醜老婆沒有實現自己所想得到的，於是就在外麵找了小三，那小三隻當他是大公司的總經理助理，總該有錢有權，不但做了他的情人，還如願生下了一個兒子。有了兒子，事情就與當今那些網上說的小三母憑子貴就要有個正式名份了，他原本是想與這女人玩玩的，根本沒想要與老婆離婚的打算，離了老婆他就什麽也沒有。為了穩住這小三，他隻能好言好語哄著，但紙終包不住火，這女的看他老是沒有實際行動，孩子又逐漸長大了，所以居然吵到了公司，這樣他金屋藏嬌的事就傳遍全公司，接下去就沒有第一次離婚那樣好結果了，被他的老嶽丈直接掃地出門。此後他又數次上門與老婆爭吵，想弄些錢，他的嶽丈本來在村裏就是個土皇帝，那能容得下他來撒野，就命人對他一頓好打，把他的腿也打折了，並揚言若再來糾纏就要他的小命。自被嶽家趕了出來，名聲也壞了，沒有一個企業肯用他，沒有了收入，那小三見他成了這個熊樣，就拋下孩子把他僅有的一點點錢席捲而去。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帶了兒子回到老家，當年他父母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個孫子，而今孫子倒是有了，可兒子的糗事也傳遍當地，當年以他為榮的家人在村人的睥睨中丟盡了臉。回家後的他找不到適合的工作，又生活在眾人輕視的目光中，終於有一天有人發現他頭朝下倒豎在一口枯井中，公安局來人排除了他殺，他的兒子由爺爺奶奶帶著，不知兩位老人是不是還想在他們的孫子身上寄托當年對兒子一樣的希望。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人們把富家女嫁的窮女婿稱作鳳凰男。這鳳凰男若是能好好地與妻子過日子，當然能得到嶽家的照拂，此種鳳凰男結局應該不錯，不過往往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會釀成苦果，網上屢見不鮮。我故鄉鄰近的一個小縣城的鎮醫院裏有一個青年醫生，此人出生在當地農村一家農戶，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當地的醫學院，因無背景，畢業後隻能在故鄉鎮上醫院當醫生，也不能不說他是很努力的，不久又考上了母校的研究生。帶他的導師是當地著名的心血管外科專家，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在一個事業單位工作，他見這個學生雖出身貧寒，但學業很努力，將來定有成就，就有意撮合自己的大女兒與他結合。一看導師如此美意，想將來靠著嶽父的關係準能飛黃騰達，於是把談了多年的女友一腳踹了，成了導師的乘龍快婿。研究生畢業後就在嶽父的幫助下調入母校的附屬醫院，在嶽父的關照下成了醫院業務骨幹。他對嶽父一家也是竭盡討好之能事，不久他們的女兒出生了，不用說外孫女的一切都由嶽家負擔。慢慢的隨著他被醫院的看重，在他內心逐漸對自己相貌平平的妻子有些兒看不上了，並與醫院的一個護士私下搞在了一起，不過他與這位護士就是玩玩而巳，畢竟他不想失去嶽父這棵大樹。又過了一年，醫院裏來了一個進修醫生，就在他病區，一見這年輕漂亮青春洋溢的女孩子，讓這個花心大蘿卜徹底淪陷，瞞著自己巳有家庭與這個女孩子私下在一起了。後來這女孩子知道他巳有妻子，就叫他與妻子離婚與她結婚，不過他不願因為提出離婚而失去如今的一切，於是開始暗地裏給妻子用一種麻醉劑長期服用，妻子後來就時常無予兆地出現頭暈惡心氣急口唇青紫，每次發病去醫院也查不出什麽原因，經過輸液就好轉。他對外聲稱妻子得了心髒病，他嶽父雖為心血管外科專家，因他平日表麵對妻子及嶽父全家殷勤備至，也不疑有他。一年後的中秋節，嶽父全家要去當地一座山上賞月，想讓他一家一起去，他借口妻子身體不好，隻讓女兒跟著去了，晚上他乘為妻子準備咖啡時把從手術室偷來的五支麻醉劑一起倒入端給妻子喝，因劑量大了，妻子馬上臉色發青，心跳氣急，妻子要求他馬上送醫院，他故意給她揉胸敲背磨了好大一會工夫，看看不行了才送去醫院。因他告訴急診醫生說病人本有心髒病，醫生就按心力衰竭進行搶救，不多時就宣告死亡，他一邊裝模作樣大哭，一麵告訴嶽父說妻子老毛病又犯了，經搶救無效死亡。嶽父本就對女兒的病有點懷疑，也請好多醫生會診過，卻沒人想到那麻醉劑上去，因為他平日偽裝的實在太好。不過這次女兒不明不白的死了，父親就要求作屍體解剖，他卻堅決不同意，還異乎尋常地與嶽父爭吵起來，這更讓嶽父感到其中必有蹊蹺，於是向公安局報案，在法醫即將把屍體運去介剖時他伏在妻子身上大哭阻礙介剖，這更加令人懷疑。介剖結果出來真相大白，他被以故意殺人罪逮捕，好笑去逮捕他時他正與那姑娘在家裏鬼混，不幾時他就被槍斃了。

      大約十多年前在我故鄉的一所大學裏，一位女教授被婆婆用刀砍死，這裏麵的詳情是我在該校當教務主任的同學告訴出來的。這位女教授是常州人，父母親都是大學教授，女兒在上大學時與班上一個山東農村來的同學談起了戀愛，畢業後兩人同時分配來我故鄉這所大學，不久就結婚了。因男方家境實在太差，而女的是家中獨女，所以父母承擔了結婚所有費用，父母還為她在當地買了一套公寓。這女孩子業務很好，而且性格十分溫柔，同事與學生對她評價都非常好，不久還有了孩子，孩子自然由女方父母帶。按說這是一個幸福的小家庭，然而自打婆婆來一起生活後，這原來的家庭寧靜就被徹底打破了。原來女婿自小因父親早年過世，母子相依為命度日，總算兒子也人模狗樣，在他們家鄉算是草窩裏飛出來一隻金鳳凰。這山東老太脾氣十分乖戾，山東農村又是非常落後的，人的觀念與我們這邊大相徑庭。這山東大媽十分強悍，對這媳婦橫挑鼻子豎挑眼，媳婦念在她青年守寡培養兒子吃了多年的苦，凡事也不與她計較，不想這惡婆越發囂張，最令人難以相象的是晚上睡覺時一定要夾在小夫妻倆中間。也不知守寡的老女人是不是都如此變態，而她的媽寶兒子居然一直站在老媽一邊。慘案發生的前一天，丈夫出差了，第二天不知怎麽這老虔婆竟把兒媳大缷八塊，慘絕人寰。被捕時這可惡的老太婆還若無其事，全校師生得知慘案發生後就聯名寫信要求法院嚴懲判其死刑，後來據說隻判了死緩。我同學告訴我時猶自怒氣衝衝，最後說凡有女兒的人家找對象千萬別找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白眼狼。

      鳳凰男此名不知何時流傳開來的，但鳳凰男的此種行徑卻是自古就有。京戲有出傳統劇目《金玉奴》，又名《棒打薄情郞》、《紅鸞禧》，是京劇四大名旦之一荀慧生的早期劇目。劇情取自馮夢龍三言中的《喻世明言》（又名《古今小說》）第27卷《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說的是一落魄秀才莫稽於大雪天凍臥在丐頭金鬆家門口，被其女兒玉奴救起灌以豆漿才得活命，後又將其收留下。金鬆見他知書達禮便將女兒許配，三年後莫進京赴考，連中三元，被任以知縣，然而此時的他全不念當年金家父女救命之恩，反嫌棄其丐頭之身份，於赴任途中將玉奴推入水中，又將金鬆趕下船。玉奴落水後，幸遇巡按大人官船救起，得知其落水原因後認為義女，帶至任上，並找到金鬆，父女得團圓。那莫稽恰在巡按屬下為官，於是巡按假意將女兒嫁與，待莫進入洞房，被玉奴吩咐丫鬟們痛打一頓趕出，巡按將其知縣的官職參掉。這出戲我自小到大看過很多遍，每當演到莫稽挨打的場麵就不由拍手叫好。這出戲最後的結局有兩種，一種是上麵所說，以莫稽罷官結束，另有一種結局則是玉奴聽從義父勸告，與莫重圓，不過我很不喜歡這樣的結局，試想一個幾乎把你謀殺的人每天躺在身邊豈不可怕。

      鳳凰男其實是指出身貧寒、努力拚搏的男性，多數說的是那些幾經辛苦考上大學，畢業後留在城市裏工作的人，他們能力出眾，本是個褒意詞；但他們中大多有一個特征，就是出身底層，多數是在農村或者在家庭經濟條件較差的狀況下長大，從小卻有出人頭地的遠大抱負，通過自身的努力往往也能獲得成功，不過他們中的一些人也有性格缺陷，如比較敏感自卑，小農意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