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夏TMB徒步和瑞士遊(三)--- 順訪安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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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裏霧裏,時空交錯。我們向孫行者求教,無奈學藝不精,隻翻了個108度的精鬥雲(約合16400公裏),在7月14日早上按落和平之都日內瓦。

換得通關文牒,覓得粗布行囊,趕緊做兩件事:買電話卡和買開往法國小城安納西(Annecy)的火車票。第二關不難(從自動售票機處購買),但這第一關一開頭,就在不動聲色之中,為一個月的故事留下了伏筆。早就知道瑞士不屬於歐盟成員國,因此它的電話卡有覆蓋和不覆蓋歐盟區域兩種。一來想趕早去安納西,二來也是碰得巧,在機場大廳裏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小哥販賣話卡的攤位。買前特地問明了覆蓋範圍,得到鋥亮回答: 30天,無U弗蓋、無量不流。一陣高興,哆嗦出40瑞銀,立馬換刀小試,卡到成功。拱手相別,便開始爬飛車、打字忙。未料一到安納西就泥牛入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嗬嗬,這般開端不曉得等不等於成功的一半。看來,考前功課還是做得不足,忙中也易出錯(記不得是什麽電話公司了,肯定不是Swisscom)。好在走小路的人不拘大節,這點溝坎,可寄笑壇。(圖片3.1 --- 日內瓦 ---> 安納西 ---> 霞慕尼線路示意圖)

安納西,位於法國中東部邊陲,南距日內瓦40公裏(小車耗時約40分鍾,大巴60分鍾,火車75分鍾。具體位置見上圖),西隔霞慕尼(Chamonix)90公裏。十五世紀初,安納西並入薩瓦王國,隨著日內瓦主教的遷入,安納西一度成為反宗教改革運動的中心。1860年法國正式吞並薩瓦地區,安納西也旋即成了上薩瓦省首府。作為一座帶有歐洲中世紀風格的小城,安納西依山傍湖,河流水道穿城而過,故同時享有“阿爾卑斯山的陽台、阿爾卑斯山的威尼斯”之美譽。風塵仆仆的我們僅有四小時的遊覽時間,隻能施展蜻蜓內功,點到為止,飛掠為過。

安納西最著名遊覽點是沿河Le Thiou一字排開的老城小街。我們主要遊覽了此線(見圖片3.2~3.8),外加坐大眾遊船蕩波安納西湖。(圖片3.2---安納西老城核心遊覽區導遊圖)

安納西湖隻有西北唯一出口(圖片3.3)。在此流出的湖水形成了Thiou河,匯入羅訥河(Rhone)後流經裏昂,最終注入地中海。(圖片3.3 --- 源頭活水來---安納西湖水自遠往近,形成Thiou河)

(圖片3.4---瓣瓣落花兮,河水清且漣漪。Thiou河的小橋、流水、人家)

(圖片3.5---來張漂亮的---國家地理網絡截圖。比照圖片3.6,大師對菜鳥,一目了然)

(圖片3.6---島宮The Palais de l'Ile背側麵實景照---技術是差了一跟頭,但傻人有傻福)

島宮(The Palais de l'Ile),安納西的地標建築。它形如艦艇,順水成舟,立在Thiou河心的石島上(見圖片3.7和3.8)。12世紀(始建期)是安納西領主住地,16世紀為日內瓦主教的行政總部,故曰“島宮”。1900年被法國列為曆史古跡,目前是當地的曆史博物館。有趣的是,它不僅曾改為法院、造幣廠,也曾被改為監獄。嗬嗬,昔日囚者傷心地,如今網紅打卡台。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路人兜裏爛紅薯,行者手中糯紫芋。(圖3.7---側看過客百載,臥聽流水千年---島宮The Palais de l'Ile正麵照)

                  (圖片3.8---島宮The Palais de l'Ile俯瞰---網絡截圖)

赤日炎炎,走得累了,需檢點揀點。揀什麽呢?揀個店歇口氣。而此地水貨泛濫,故揀回幹貨,韻回古風---驕陽如火烈山岡。左牽黃、右擎蒼,破帽空裘,四足卷安鄉(圖3.9)。(圖片3.9---雙標易見、五味難陳---解暑的多色冰激淩)

其實不光是熱和犯困,背上還背了個十幾公斤的大都督---估計是被長途飛行加轉機給轉暈了,怎麽就傻到沒把行李寄存在火車站呢?不想再走了,故舍步臨水,坐船遊覽安納西的湖光山色(見圖片3.10 ~ 3.12)。(圖片3.10---藍天蔥嶺,碧水白帆---安納西湖1)

(圖片3.11---阿爾卑斯山的陽台、炮台、還是瓊台?--- 安納西湖2)

(圖片3.12---古堡幽林 --- 安納西湖3)

對安納西的觀感?我給四星:綠水穿曲巷,碧湖繞邊城。玲瓏小巧,悠閑漫越,古韻自成。適合情侶或家庭小住幾日,待人散後,玉階聽雨,雲溪嗅花。有點遺憾的是,商業氛圍頗重,遊人過多(這個說起來,尤其對像我們這樣摟草打兔子的,是矯情了。因為一方麵抱怨遊人多,一方麵自己又添一葉籌)。而安納西本地居民,按維基數據,在2012到2017這五年中,人口從51,000陡增至127,000。這個夠猛,要是工資也這樣漲就可開懷暢飲了。

下午五點左右,我們告別了安納西,坐火車(不能直達,中間需轉一到兩次,站名不記得了)前往勃朗峰腳下的旅遊重鎮:霞慕尼Chamonix。臨近該鎮時,但見一峰半披雪篷、朗烈蒼勁;淩空陡立、破空而來(後來得知是海拔3842米的南針鋒Aiguille du Midi,見圖片3.13),不由大喜。它恰如貝多芬《第三交響曲》的開場:單刀直入,英氣逼人。與之相對的右邊遠方山貌,山頂圓潤,山形平緩,山體敦實。雖說也是白雪皚皚,但遠沒有南針峰的氣勢,而且顯得比南峰低。其實,它才是真正的南帝:海拔4808米的阿爾卑斯山主峰---勃朗峰(圖片3.14)。原來,朗兄是“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合乎道也。(圖片3.13 --- 山,刺破青天鍔未殘 ---南針峰Aiguille du Midi --- 火車上拍照1)

(圖片3.14 --- 山,快馬加鞭未下鞍。輕紗漫,南針衛博朗 --- 火車上拍照2)

(圖片3.15 --- 大鵬收翼、小鳥歸林 --- 霞慕尼營地Camping Les Arolles)

待紮好帳篷、打點錢糧、生火造飯,夜幕已開。敢問前程如何?不曉得。但那句俗話怎麽說來著?腳到山下必有道。相信蒼天會眷顧行路者、學道人。披衣帳外,一陣感懷。一年前的想法,半年前的計劃,幾天前的時差,換得此刻星在天上、帳在草中、路在腳下(圖片3.15)。無人挑擔牽馬?誰怕?須明日,她那廂紅裝素裹,我這方竹杖輕拿。炊煙起、脆鳥靜,溪石斜。牧鈴空飄,晨風獨步,江山懷中盡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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