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農民, 無歹

歹, 大家都知道是個貶義字，歹毒。 無歹則是一個褒義詞。 就好像不好組成孬， 自然是貶義了。 ‘無道歹’是貶義。 ‘無道’常指指社會的黑暗紛亂，無道的歹毒， 則是不道德，無廉恥的意思。  ‘無歹’是我一個鄰居剛換的網名。 想起我上小學時，一個男生寫“公共財產, 請勿愛護”。 用錯了字而不自知，貽笑大方。 今夕無歹，哈哈。

中國人的血液中都混合著農民的基因。在那塊大地上的人在一萬年前，就完成了對穀物稻米等主要糧食作物的栽培馴化。到7千年前， 人們種地和飼養家畜，農耕文明已經比較成熟。

我的曾外祖父母一代就到了北京。 往上一代他們的父母， 在山東是個地主， 家裏的兒子們都念了書，把聰明伶利的一個送到京城開了個買賣。 母親的家族在北京開枝散葉， 大部分都留在北京了。

外祖父母一代，職業五花八門。 有49年以前參加革命成了官兒的，也有門當戶對嫁了資本家的。 姥姥在家是老小， 媽媽在家也是老小。 我在同代人裏輩份自然就高了。

我的血液裏也混合著中華民族一直流傳下來的農民基因。 我對所謂小資的一套向來不以為然，裝什麽裝啊。 我不喝咖啡；生來就早睡早起；不喜歡浪費東西和食物；愛種花和園藝。 

孩子還小的時候，有一年帶著回北京探親。 那時候中國人已經都富起來了，家家都有小汽車。各路北京親戚送了我們很多禮物。 回家以後， 收拾這些禮物凸顯了我的農民基因。

一位親戚是公司的老總， 送給孩子一塊表， 帶著堂皇的盒子，還有一本手冊。 我們回家後， 娃爹說是這一款是年輕人的酷表。 兒子還小，我根本也沒什麽名表概念。因為盒子較大，也沒放進保險箱。 就隨便放在兒子房間的一個抽屜裏了。

後來換家具，搬家， 慢慢地表就找不到了。 隨著表一起來的一個瑞士證書和一個包裝外盒還在。 還有親戚送給兒子的幾個純金熊貓紀念幣， 也找不到了。

終於有一天。 孩子說起這塊表了。 我把孩子的房間和我的臥室、書房的抽屜翻了一個遍， 什麽也沒找到。 後來還是孩子說， 會不會在存衣室（walk-in closet）？  那裏放著不少東西。我坐在沙發上， 啟動了自己的追尋記憶法 -- 回想上一次看見這個東西是什麽時候，之後（或之前）幹了什麽。 後來， 就在存衣室的一個塑料袋裏找到了。

 

 

這個塑料袋裝著我以前玩十字繡的一些針線繃子什麽的，表在針線盒子的下麵。 我記得放的時候， 正搬家亂哄哄的， 房子裏還沒人住。 想先放這兒， 即使有人看到這個塑料袋， 也不會認為裏麵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順著同樣的思路， 在另一個紙袋子裏找到了金幣。 農民思維啊。 保險櫃是幹什麽的？ 裏麵放著什麽呢？ 哈哈你想不到。 子彈都在裏麵的。 

就一農民，你激動嫉妒憤怒什麽呀？！  讀讀孔子， 別整天氣哼哼地， 編排這個罵那個。 “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 活成那樣兒， 真挺悲催的。  還有造謠誹謗的， 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