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引發的亂想

很久以前看過一篇小說，題目叫《永不原諒》——一向覺得所有以“永”字打頭的題目都賁震撼，比如永不原諒，永不瞑目，永失我愛，等等。也許是從來覺得世事如雲人心如水，沒有什麽事情是真可以鬥膽說永恒的緣故吧，所以一看有人可以這樣擲地有聲，總是不勝心向往之。

小說以第一人稱寫的，一個電視女主播，與一賁有名氣的青年作家的相識相戀，羨煞人的郎才女貌之愛戀故事自然是精彩紛呈美不勝收。居然還修成了正果，結了婚，踏上了蜜月之旅——去坐遊輪之類。不幸船失了事，女的掉在水裏，奮力掙紮中，見男的向她遊來。正激動地伸出手去之時，男的一眼看到她，頓時一臉惶恐，猛踹了她一腳，遊開了。

後來營救人員來的及時，幾乎人人得了救。可上了岸之後，生活無法再似從前。

女人的反應當然是可以想見的，離沒離婚記不太清了。對男人最大的憤恨鄙視，也就是從此視他為無物罷。男人幾乎全毀了，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寫信來懺悔與對人性及自我的剖析。不知持續了多少日子，女人慢慢地覺得可以冷靜地看他的信時，卻讀出了不祥之音，再去找他，發現他已經自殺了，用的是一種賁慘烈的方式。

他曾經為他的小說中的人物費盡心思地尋找一個自殺形式：如何表達出那種極度悔恨的心情？後來想起他爺爺講過的一個故事：村裏一個賁清高的先生，不知抗爭了多久，終於受不了折磨與利誘，叛變做了漢*奸。偏偏一做了漢*奸，就解放了。那種悔，與恨，對自己的鄙視，使他選擇了一種不忍卒聞的死法：將兩隻筷子放於兩耳之中，然後猛擊一掌。

可以想見，這也成了這個青年才俊選擇的死法。試圖以這個方式，最大聲地喊出對人性軟弱的懺悔。

故事到此就結束了，結束語是一連串沒有標點的問句：永不原諒我為什麽不能原諒永不原諒我為什麽不能原諒永不原諒我為什麽不能原諒。。。


小說是十幾年前看的，現在想來，仍覺心驚與困惑。到底什麽是不可原諒的？一切本以為不可原諒的事，當麵對死亡時，是否還真是那麽重要？可如果想著一但天人永隔萬事都無須計較的話，是不是又太沒原則了？尤其是，對方一時半會又看不出有死的跡象的說？

Ｎ年後又看電視《永不瞑目》。這幾乎是俺記憶中成年後唯一陪爹媽從頭看到晚的一部連續劇了。說不清是什麽打動了俺吸引著俺——除了一貫的“永”字情結，清爽俊朗的陸毅與沉著堅毅的蘇瑾之搭檔成功，也就不用俺多說了。記得的是片頭中陸毅在暗夜裏落淚裏主題曲裏正好是那一句“沒有你的世界，愛都無法給予”——沒有你的世界，並不是你移了情，別了戀，我的世界裏從此沒了你，而是你，再也不在這個世界。那種痛徹心肺，無從彌補，欲愛不能，恨都沒了對象，才是真正擊中人心的吧？如果隻有死，才能中止一切恩怨，是不是又太令人扼腕了些？

壇中N久前議論姐弟戀時曾以此劇發過一次議論，說是“當時看那個《永不瞑目》，對陸毅喜歡那女警察賁心有戚戚，無論處在什麽慌亂狀態下，看到了對方就如同吃了定心丸，那應該是不管男女都會向往的一種效果。天塌下來有他/她頂著，這感覺賁塌實”，，，引發了訶訶同學的搗蒜，結論居然是——年齡大了才漸漸理解姐弟戀.隻有從小弟弟那裏才能找到純真,熱烈,忘我——當場讓俺掉了一地的眼珠，算是2007年奇麗大膽直白火爆貼之冠了，特此引摘，以資紀念。

這首歌是孫楠原唱，已經完全不在俺的掌控範圍之內，隻是寫此篇時突然很想回味當時聽此歌時的蕩氣回腸之感，隻好折磨一下別人的耳朵，嘎嘎嘎嘎～


你快回來

沒有你　世界寸步難行
我困在原地　任回憶凝集
黑夜裏　祈求黎明快來臨
隻有你　給我溫暖晨曦
走到思念的盡頭　我終於相信
沒有你的世界　愛都無法給予
憂傷反複糾纏　我無法躲閃
心中有個聲音總在呼喊
你快回來　我一人承受不來
你快回來　生命因你而精彩
你快回來　把我的思念帶回來
別讓我的心空如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