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說共產黨的情報工作到底有多強？
常樂俠
——讀《漫談中共地下黨情報史》摘錄及評說
《漫談中共地下黨情報史》原文請見鏈接：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0Nzg3ODQ1Ng==&mid=2247496080&idx=1&sn=db90a444018adfec6aa334aa11021f03&source=41#wechat_redirect
按：此文概要提供了中共地下黨情報史料，是一篇較全麵的中共情報史概述。文章數處稱中共為“匪”，作者顯然是站在國民黨一方的立場，但語氣似乎對中共多有欣賞讚譽之詞。不足之處是沒有將1931年顧順章叛變之後國共兩黨情報戰線命懸一線扣人心弦的纏鬥加以描述，還遺漏了龍潭三傑等係列情報人員及打入美國情報機構的中共情報人員金無怠的情節。
以下為原文摘錄及評說（評說或注釋部分以粗體字表示與摘錄的區別）。
摘錄：軍統那裏被共黨滲透的一塌糊塗，中統那裏頗有一批得力的人是前共產黨，能力最強的張衝成了中共同情者，要不是死得早，可能就被周公給招入麾下了(張衝托孤周公，其子女都是中共)。
評說：國共兩黨在情報領域明槍暗箭纏鬥幾十年，雖說互有攻防，但以成效論英雄，則共產黨顯然技高三籌。
軍統創建人戴笠
摘錄：汪精衛那裏，身邊的秘書有中共，76號的顧問有中共，軍法處有中共，梅機關有中共，岩井公館裏的中共臥底更是著名的五重間諜袁殊。……汪精衛身邊，陳公博的親信李時雨執掌軍法處，是華北許建國線上的；範紀曼，是潘漢年線上的，同時也在共產國際有事情做，軍統那邊他有關係，夠義氣的陳恭被抓了以後都沒供出這個老同事，他可不知道這個老同事是老牌共產黨。李時雨也是，他曾經給李大釗扶靈。這兩個互不知情不同線上的臥底，因為臭味相投（此為配合默契的貶義說法），合作辦了一家赤色刊物，被兩條線上的上級分別嚴厲批評。
評說：別說汪偽政權，即便是蔣委員長的民國政府，也是被中共的情報人員滲透得水銀瀉地，幾乎沒有一塊領域不是“災區”。相反，中共的對手卻不曾有過如此的輝煌，曆史上還從未聽聞中共有哪一領域被滲透得如此徹底（改開之後的情況除外）。不得不說信仰才是情報工作的靈魂，金錢、地位、榮譽、美女全都是遮眼浮雲。共產黨在情報領域這般如魚得水有聲有色，全拜信仰所賜。改開後中共大麵積拋棄信仰，直接影響到其情報係統的士氣，頻頻發生諸如1986年前國家安全部北美情報司司長、外事局主任俞強生（即原中共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常委，第十二屆全國政協主席俞正聲的胞兄）叛逃美國、總參情報部部長姬勝德腐敗、總後軍械部長劉連昆出賣台海情報及中國原駐韓國大使李濱充當間諜等等一係列醜聞。或許這也是改開之後敵對勢力對中共滲透大幅超越了其曾經的曆史記錄的根本原因。
汪精衛
摘錄：到了解放戰爭，胡宗南那裏的情報，辦公桌上的那份有熊向暉，電台那裏有呂出，聯勤西北總站有一份可以呼應的，沈安娜可以記錄下總裁批示，劉斐那裏有存檔，郭汝瑰留個副本，重慶行轅再有人轉發的時候抄一點。
評說：這仗讓國軍將領怎麽打才好？！共產黨的情報工作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乃至後來有人懷疑胡宗南也是共產黨的臥底。信不信？由你。
胡宗南
摘錄：吳化文和她媽分頭出去算命，這消息都能被共軍截獲。可憐的吳化文，小舅子是共諜，兒子和副官通共。四個老婆裏麵，軍統的毛人鳳和共匪潘漢年線上的各有一個。共匪的這個從相貌到談吐再到氣質最後加上在家裏的地位，統統甩軍統特務好幾條街。比主業幹情報比不過共匪，比副業做女人的能力也輸的一塌糊塗。天不容黨國也。
評說：作者雖然稱“共匪”，卻不給國軍將領留一點麵子，反而對“匪”洋溢著欽佩之情。至今仍有人懷疑吳化文本來就是共產黨員。吳化文後來於1948年在山東戰場率部兩萬餘人起義加入共軍，並揮師一舉拿下當時的國民政府首都南京。
吳化文
摘錄：剿總司令傅作義的閨女、總統秘書陳布雷的閨女，偽滿洲國的總理張景惠的兒子，大漢奸周佛海的兒子等等統統都是共黨。
評說：傅作義於1949年1月以華北"剿總"司令身份宣布和平起義，實現了北平的和平解放。國府軍政高官周圍甚至親友中竟雲集了那麽多共產黨秘密工作者，到底是什麽問題？發人深省。
傅作義
摘錄：陳布雷裝不知道自己女兒是中共；傅作義知道自己女兒是中共；周佛海知道自己兒子通共，別的漢奸也知道，包括日本人也知道，但是沒一個人敢動，因為周佛海這個實權人物就這麽一個寶貝嘎達兒子(另一個和他斷絕關係了，在重慶)。
評說：其中原因恐非一句“沒一個人敢動”可以解釋得通。蔣公之下一眾高官各自抱佛經的自保之道早已流行於黨國。想想當年紅軍被迫走上長征，沿途多少機會可以滅了黨國之心頭大患？張發奎在廣東、白崇禧在湖桂可都是機會啊！蔣公治理軍政厚此薄彼、親疏有別致人心渙散、各留後路，焉有不敗之理？
周佛海
摘錄：張克俠的弟弟張樹棣被佐爾格的助手方文盯上了，打算把他派到他哥哥身邊去臥底，伺機策反其兄長。要不是佐爾格相中了張樹棣的能力要他去蘇聯進修，就會出現弟弟策反了哥哥十幾年，最後發現兄弟兩人地下黨齡差不多長的故事了。
評說：親兄弟都為黨工作，卻長期相互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得多麽嚴守紀律、守口如瓶才能做到啊！
摘錄：張克俠何基灃二人一同起義，起義前很長時間兩人互相提防，最後發現居然是自己人。何基灃以為自己潛伏時間就很長了，沒想到張克俠比他還長。
評說：可見一山更比一山高，永遠不要低估了別人。
張克俠
摘錄：郭汝瑰和劉斐兩人互相指認對方是共諜，問題是兩人都是共諜。
評說：情報工作的保密性質，差點導致了大水衝到龍王廟。史料顯示劉斐“第二次國共內戰時，他的建議造成國軍重大損失”，卻從未明確指他就是“共諜”，隱藏之深可見一斑。至於劉斐生前死後兩岸都未有定論他的“共諜”身份，恐非無故。反正1983年劉逝世時，受到鄧小平率一眾高官到場告別，是否“共諜”，自己判斷。
郭汝槐
劉斐
摘錄：萊蕪戰役總結會，三個共諜韓練成、郭汝瑰和劉斐互相推卸責任，最後是聯合白崇禧把黑鍋盡量往別人頭上推，最後這黑鍋落到陳誠那裏了。
評說：情報工作的最高境界不僅是弄到了情報，還得善於擦幹屁股轉移目標，水過鴨背般地將責任抖到敵人身上，令自己全身而退。有意思的是，三個“共諜”為什麽、怎麽樣將白崇禧也拉進了“把黑鍋盡量往別人頭上推”的合力中？聯想到白崇禧在紅軍長征途中沒有盡力將紅軍剿滅於湖桂，以及後麵說到的“韓練成向董必武匯報工作，地點選在了白崇禧的家裏。因為談秘密事情，白夫人在樓下給他們望風”一段，的確無法不令人無限遐思！
白崇禧
摘錄：李玉堂1950年被蔣介石槍決，60年代蔣介石要給他平反，80年代大陸給他定為烈士，2004年陳水扁在台北給他的共諜身份平反。這叫什麽事兒啊!
評說：李玉堂被槍決的緣由，是他1950年擔負海南文昌、瓊東、加積、榆林一線防務時，在其妻陳伯蘭和內兄陳石清的聯絡下，謀劃策應解放軍解放海南。而且其隨從副官李剛也是“共諜”。但李玉堂本人並沒有任何把柄被台灣當局掌握。生活在如此親密的重重諜影關係中，說李玉堂不是“共諜”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智商太低，一是他隱蔽太深。以他從事軍政之路的三十年豐富曆程看，斷言他智商太低，誰信？一代情報英傑，獻身後還令當局者不得安生，雲裏霧裏來回折騰五十餘年難以歇手，實在令人感佩其人生魅力！
李玉堂
摘錄：南京軍話總站，十幾個人，除了泡病號的一把手，剩下的基本都是共諜。來了兩個新人，半年不到就宣誓入黨去了。因為老是沒有一把手，從外麵調來兩個領導：一個是從大革命時期就開始潛入地下的老資格地下黨，另一個覺得這地方不太對勁，呆了一段時間也去泡病號去了。
北平鐵路局係統，執行此次任務的國民黨軍部隊和所需補給大部分是通過鐵路集結運輸的，而北平鐵路局調度室的十幾個人中隻有一個不是中共係統的，再加上另外一些鐵路員工的協助，國民黨軍集結部隊的大致番號、人數裝備和到達日期就搞清楚了。
評說：以上兩段用水漫金山形容那時共產黨的情報工作一點都不誇張。
摘錄：北平聯勤總部的一個早已是中共黨員的少校參謀，由於聯勤總部負責對參與此次任務的部隊的補給，此公為了工作不辭辛勞，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裏跑遍了預定參戰部隊團一級以上的單位，掌握了所有部隊的人數裝備和補給情況，詳細上報。鑒於他的出色工作，此公在國共雙方的上級都加以表揚。
評說：此事奇在明明為共軍提供了情報，卻還得到了國軍的表揚。如此兩邊討好的情報藝術，實在是皆大歡喜，高！
摘錄：北平《益世報》(注：《益世報》是天津與《大公報》比肩齊名的報紙)采訪部主任劉時平從鄂友三那裏聽說到這個消息，然後和《平明日報》(注：《平明日報》是傅作義的喉舌)采編部主任李炳泉共同向崔月犁(注：他是北平地下黨學工委秘書長，他也是經常見得到傅冬菊的)報告。崔月犁冒險通過地下電台向華北局敵工部部長劉仁報告。保密局北平站學運組組長是中共，華北督察組保定潛伏組組長是中共，傅作義的秘書還是中共，他還偷什麽襲啊。。。
摘錄：某特務向他的上級坦白，曰自己是共黨臥底，當天就被鋤奸，因為他的上司也是共黨臥底。
摘錄：鄭連魁，國民黨中統淮陰地區調查統計室主任。就是那個下屬向他坦白然後被幹掉的那個，負責給地下黨傳信的是他女兒。
鄭連魁是被俘後逆用，其實他早就心在中共這邊了，1932年中共在他家鄉那裏起義，一天時間就失敗了，失敗後把槍藏在了他家裏。
評說：相聲的段子再怎麽誇張也沒有現實生活的真實演出來得精彩！在水銀瀉地般的中共情報網遍地開花之下，即使在國軍的大本營想要自首，也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任務：弄得不好，性命難保。那位意圖叛變卻被擊斃的叛徒到死也不知道，鄭連魁不僅是他國軍的上級，更是他共軍的上級。為鄭連魁點一個大大的讚！
摘錄：國軍起義飛行員打算炸蔣介石以為投名狀，不料轟炸裝置卻被另一夥地下黨給破壞了。
評說：雖然共產黨情報工作卓有成效，但在單線聯係方式下展開工作，難免有相互抵消效率的情況發生。此例也可見共軍在國軍內部線頭之多相互纏繞的情況。
摘錄：蔣介石的侍從室裏都是精挑細選的親信，裏麵卻有段家兄弟臥底。老大是侍從室少將，在蔣介石身邊；老二在上海管港口，蔣介石的撤退台灣他有份布置。哥哥段伯宇是周恩來線上的人，弟弟段仲宇是上海局張執一線上的人，段仲宇的入黨介紹人就是段伯宇。
評說：統帥部尚且如此，其他部門可想而知。段氏兩兄弟在國軍臥底期間，為中共做了大量的情報工作，其中既有受命而為的任務，又有主動而為的義務。由此之故，後來周公將段伯宇收於麾下予以重用。他於1998年9月23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4歲。
段伯宇
摘錄：傅作義的秘書閻又文，要不是知情人遇到他兒子，他的共諜身份就永遠隱蔽下去了。他寫的罵共產黨的文章是延安仔細審閱過的，毛主席指示：要罵得狠一點。白崇禧的秘書，衛立煌的秘書，李宗仁的參議，都是共產黨。宋美齡的親信閻寶航，是共產黨的戰略情報員。
評說：如果不是知情人遇到了閻又文之子，大概閻又文又是一個劉斐，終生都不會暴露身份。這些都是被公開了的情報人員。那些沒有被公開身份的人呢？那一代共產黨的情報人員絕非追求什麽利益、地位、榮譽、美女，完完全全是由信仰所驅使。其中有些人為了執著的追求，勢必直到生命的終結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沒有享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待遇，例如《潛伏》的原型。可敬！不過，人總難免以自己的思維方式揣度對手，共產黨也不例外：國民黨方麵是否也有如此深入共產黨各階層的情報人員？不由得想起當年國民黨特務滲透紅軍隊伍，導致共產黨內部出現肅反擴大化傾向；以及文革中的清理階級隊伍運動等等，就是這種思維的真實反映。今天人們應該置身於曆史背景下提出與思考問題，對處於嚴酷鬥爭中有所偏差的中共決策者和執行者予以適當理解，而不是一味指責當時的他們。
閻又文
摘錄：1945年春，國民黨在滿洲地區(東北)的地下工作最高負責人羅大愚在工作上強調要實行正規化。統一印製了《黨員登記表》，要求每個黨員都要詳細填寫個人、家庭及社會關係等情況，什麽職業，姓名，住址清清楚楚，然後將登記表交羅大愚保存。結果在1945年5月23日日寇逮捕了羅大愚，從羅大愚處搜出了由他保管的《黨員登記表》，按照登記表抓人，被捕者約有200多人，國民黨在東北的地下抗日組織幾乎被一網打盡。
評說：就像在火爐邊絕對不允許放置易燃品一樣，這樣的情況在共產黨的情報工作中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摘錄：送去美國學習的共黨可不是這麽幾個，錢學森身邊就有，還有人參與了曼哈頓工程，這都是回來了的。
評說：意思是還有沒有回來的？
摘錄：徐州剿總下屬的一個汽車隊，被中共地下黨暗中控製，長年有三分之二的汽車為中共跑運輸，三分之一為國民黨跑，就這樣，還經常受嘉獎，無他，中共沒有控製的車隊連跑都沒法跑，好的汽車全在走私，而汽車零件全被盜賣了。
評說：精彩之處在於“中共沒有控製的車隊連跑都沒法跑，好的汽車全在走私”這一句。準確地說，這句話的含義應該是“除了中共控製的車隊全在為中共跑運輸外，其餘的車隊連跑都沒法跑”。須知，這是在國統區，不是在解放區。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摘錄（香港情況）：曾昭科，明麵上的身份是前皇家香港警務處助理警司，實際上1961年暴露前長期在香港擔任英對華間諜和反間諜工作，從他的履曆上你看不到那一點上他和中共有交集，幼年來香港，在日本讀書，回香港工作。……（目前）曾昭科還在廣東頤養天年。
曾昭科
摘錄（澳門情況）：軍統澳門站站長是中共臥底，據說因為當年工作權衡不好，被總理批評了。
摘錄：韓練成向董必武匯報工作，地點選在了白崇禧的家裏。因為談秘密事情，白夫人在樓下給他們望風。
評說：別不是暗示白崇禧的身份可疑吧？什麽叫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這就是。
韓練成
摘錄：這是個杯具。桂係四十六軍，也就是韓練成當軍長那個軍在萊蕪，搜索營副營長跑到了共軍這邊，韓練成以為黨國在試探他就找山東這邊要回去斃了，山東這邊以為是國軍來試探的就給送回去了。槍斃完了才知道這個的確是自己人。
評說：情報工作盤根錯節、敵我難分，是個提著腦袋出勤的職業。其中需有大智慧、大勇氣，稍有差池就會出現誤殺錯殺的悲劇。
摘錄：何基灃的交通員叛變，落到了李宗仁手裏。蔣介石派人潛入何基灃家裏，搜出《總裁訓示》一本，上麵標出重點，寫下心得。蔣介石龍顏大悅，授中正劍一柄，並認為李宗仁小肚雞腸挑撥離間。
評說：簡直就是諸葛亮與蔣幹鬥智的現代版啊！不知後來李宗仁對此有何評論？
何基灃
摘錄：和張友漁一塊工作的一個北京特科成員，解放後是山東省委領導，當年在天津公安局管預審。地下黨被抓進來表現如何他清清楚楚，表現好的掩飾馬虎一下，表現不好的痛揍一頓。這就不錯了，落在西安共諜李茂堂手裏的叛徒，有在招供到要害之前被直接刑斃的，叛徒死都不知道為什麽死的。
評說：這是上麵評說的“即使在國軍的大本營想要自首，也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任務”之另一活例。
李茂堂
摘錄：當年軍統頭子戴笠曾經醉心於國民黨的海軍司令，但是國民黨的海軍卻是中共活動的最為得手的地方之一。中共地下黨號稱對國民黨70%的艦艇有把握，不知道戴笠在天上知道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怎麽想。
評說：還記得胡總書記錦濤哥當政時與當時軍委委員合影吧？戴老板如果真的出任了海軍司令，恐怕與胡總書記當年那張合影的處境有異曲同工之妙了。注：下圖中的解說文字過於誇張，除徐才厚、郭伯雄外，其餘將領被捕傳聞查無實據。
摘錄：南京軍話總站，這個地方除了那個掛名的站長，剩下的全是中共的人。不客氣的說，宋美齡電話裏管蔣介石叫了幾聲“達令”，或者蔣介石電話裏罵了手下多少次豬頭，共諜都知道。
評說：借用上述“不知道戴笠在天上知道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怎麽想”，將“戴笠”改為“蔣公”一樣合適。
摘錄：天津解放前電信局長已被中共策反(那人本來是個脫黨的早期人物)，電信局裏也已經安插了中共的人，陳長捷的無線電通信頻率共軍早已掌握在手裏。劉亞樓的參謀可以和陳長捷共享他對部隊的指揮，城內的地下黨幹脆是在收音機裏聽著陳長捷對傅作義的無線電通話迎接解放的。
摘錄：天津堿廠的總經理那時候是李燭塵，侯德榜當時在國外。陳長捷最後一個祈求歸順的電話就是通過他轉給地下黨的。地下黨的回應是“太晚了”。
評說：以上兩段：可憐陳長捷將軍敗得冤枉！借用《南征北戰》的一句話：“不是我們無能，是共軍太狡猾！”同是起義，傅作義早了幾天，官拜部長級，家人也無受牽連；當陳長捷想步傅後塵，卻因錯過了寬限期，致蹲監十年，還被戴上黑五類牛鬼蛇神國民黨特務的帽子。陳長捷不止一次地罵過傅作義：“要我死守天津，戰至一兵一卒，他卻貪生怕死，在北平搞和平起義，我算是把他看穿了，一個不仁不義的家夥，一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每次罵到這裏，站在側旁的原國民黨十二兵團司令黃維總會添上一句：“你不在天津硬打，他在北平的談判桌上就沒有籌碼，所以，他還是一個玩弄權術的政客，一個損人利己的小人！” 據說，陳長捷自殺前的幾天一直在念叨一句話：“天殺的傅作義，為什麽出賣我？”所以常言道：人比人，比死人。
摘錄：最帥的一點疑問都沒有，是周公。
評說：原文將這句話作為最後結束語鎮後，實至名歸。但“帥”作為一個形容詞理解，周公“帥”的相貌哪裏能夠涵蓋其中寓意？也應作為一個名詞理解，即：他才是中共情報係統的“帥”。但這就夠了嗎？不，還應作為一個動詞理解，即：他對中共情報工作的領導藝術那才叫出神入化。談共產黨的情報工作繞開了周公，有目無綱、有將無帥，如何提綱挈領？如果將他在處理顧順章叛變之後的係列應變措施拍成一部電影，絕對精彩！另外，他的一身武藝、酒量，至今知道的人大概也不多吧？周公千古！
周公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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