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宏的牛排好稀粥差的理論引起熱議,不禁想起往事。
我小時候(五六十年代)隻要一感冒發燒,就隻能吃特殊的病號飯,白米稀粥+鹹菜絲。我至今不知道這是什麽傳統,但那時這樣做天經地義,不容置疑。所以特別怕生病。
1988年到印度做研究,剛到不久就染上所謂“病毒熱”,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到現在唯一的一次住院,住在新德裏的專門為外國人治病的醫院,東西方醫學中心。
以前已經寫過,這個病高燒,並且影響肝功能,惡心,毫無食欲,治療就是氯喹。這家醫院因為是給外國人開的,所以是英國式的餐飯。記得一天中午,印度護士來問我和同病房的美國研究生丹尼爾,午餐吃什麽?選擇有二,第一炸魚,第二煮魚。我們都選了第二,因為實在吃不下油膩的炸魚。過了一會兒,飯送過來了,一人一份炸魚,我按照中國人的忍讓的思維方式,心裏不悅,但默默接受;而丹尼爾勃然大怒,咆哮著讓護士向他道歉。
他的飯換成了煮魚,我沒好意思換,但看著炸魚,真的吃不下去。
我當時唯一想吃的就是小時候的病號飯,稀粥加鹹菜。不知道是傳統熏陶的結果還是身體內部的需要。
但我當時不知道粥用英文怎麽說,就請教丹尼爾rice soup怎麽說,並加以形容,他說應該是porridge。所以當天晚上就跟護士說,別的都不想吃,請給我一碗porridge。她說沒問題,但結果這porridge 和中國的稀粥差得太多了,不是用水煮的,而是用牛奶,還放了大量的糖!我說這不是我要的,但她表示無法理解我說的稀粥。現在想,也許人家也是和張文宏一樣,擔心我的蛋白質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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